“術道盤（20%）。”
“術道盤（30%）。”
“術道盤（40%）。”
“……”
“術道盤（80%）。”
“術道盤（89%）。”
愛蒼生還真給機會！
從頭到尾，死海並不曾射過來哪怕半支箭，連徐小受都忍不住要給他豎一個大拇指了。
好人。
你是個好人。
以前我錯怪你了，老是叫你愛狗。
現在我真的承認，你愛蒼生確實是一個君子，你有大帝之風！
有了劍道盤的適應過程，同爲大盤的術道盤，這一次莽上89%，並未費時多少，僅花了五天時間。
五天消化完所有感悟，徐小受只覺自己得到了很多。
再以“術”的視角，去解讀各屬性靈技、天機三十六式、金門偷術、術金門禁術等，豁然開朗。
但代價是昂貴的！
“被動值：24156681。”
本來一億出頭的被動值，在空間、生命、火、術四大道盤……
尤其是術道盤的恐怖消耗之下，花掉了八千多萬，只餘一千九百多萬被動值。
玉京城的韭菜也真薅不動了。
五天時間裡，愣是隻貢獻了五百萬左右的被動值。
雖說自己是在修煉，並未譁衆取寵，但風中醉的解說可沒怎麼停下。
術道盤雖不似劍道盤那般，有劍唸的力量在外化，惹人驚異。
但大道盤逐日而亮，也是極爲嚇人的吧？
至少對五域世人而言，若再出這樣一位另類的煉靈師，那該是極爲嚇人的。
可惜了，徐小受卻也知曉。
約莫是自己大道盤點亮太多個，衆人於是對自己能悟出多重奧義之事，逐漸就免疫了。
“閾值高了呀！”
“這可不是個好事情……”
情緒波動的閾值一高，說明得更小丑，才能博得大家一怒或者一笑。
這種事情，徐小受做得來，受爺已經有點拉不下臉去做了……
開玩笑！
其實真要到了關鍵時刻，該跳樑小醜，徐小受還是會跳。
只不過拉完術道盤，他覺得差不多夠了。
神之遺蹟在戰力方面暴露出來的一切漏洞，包括面對祖神時的，此時大數補齊。
餘下的大道盤中，只剩下“金道盤”、“陣道盤”、“時間道盤”三個沒點過。
徐小受感覺自己憋一憋，悟悟道，或許也能將光道盤、水道盤等，給整出個基礎盤來，然後可以莽上去。
但是！
一來被動值不夠了。
而愛蒼生在南域坐了將近一個月的冷板凳。
估摸着就算他想讓自己潛修，一個月也該是忍耐的最極限值。
《洪荒獸》可沒放過他，他硬等了將近一月時間沒動手，怕和八尊諳等出現在中域脫不了干係，估摸着此時蒼生……哦不，洪荒大帝的名聲，也都臭了。
二來意義不大。
餘下的大道盤，有的功能性上重複了，有的暫時用不上。
金道盤徐小受都沒打算點，這和火道盤重合，估摸着都只能召來聖祖。
陣道盤或許可以用來對付道穹蒼的天機術，但有紡織精通伴身，道穹蒼暫時爲朋，用不上。
時間道盤雖惹人遐想，但一想到空餘恨的狀態，怕是時間、空間，同時上到89%，不亞於其中一道超道化。
也許時間上到個50%，時祖就能接見自己，並將自己整成了空餘恨那副鬼樣子，那可如何是好？
“大道盤的加點，暫時擱下……”
思緒捋順至此，徐小受其實有在猶豫，術道盤是否90%？
畢竟其他祖神狀態他不清楚，祟陰是他打殘的，他可太瞭解了。
衝動很讓人心動，徐小受難得忍住。
還有一個思考，他同樣十分在意：
“同爲大道盤，爲什麼有的一顆蘊道種就能漲幅1%，有的卻需要十顆呢？”
“劍道盤、術道盤，都是大盤……”
“空間反而不是大盤，不知道時間是不是……”
無果！
這怕是涉及到了祖神，或者祖神命格。
在不清楚十祖如今各自狀態如何的前提下，徐小受一頭霧水，想了也得不到答案。
“罷了。”
“看看進化水吧。”
多思無益，他轉而盯上了進化水這麼一個久違的東西。
進化水，是個什麼玩意？
說實話，徐小受差點也忘了，他再去看了一遍介紹：
進化水是用來澆進化樹的。
是的，他被動系統裡還養了一棵樹，以前過得拮据，只澆過一次。
那次，他將幻滅一指進化了。
這門特殊被動技，在“精神覺醒”方面，進化後從每漲幅1%觸發精神覺醒，變成了情緒一波動就能觸發。
變化很小，卻是蛻變。
奈何家貧，特殊被動技有三個，被動之拳、幻滅一指、天人合一，徐小受只進化過幻滅一指，其他的沒有進化過。
“一階進化水：1000000被動值。”
“二階進化水：10000000被動值。”
這麼多個零，以前能嚇退自己，現在嚇不動了，畢竟已當過億萬富翁。
身家還剩兩千四百萬被動值，點大道盤沒有意義，升不了多少。
抽獎也只能多出來一些旁門左道，還是突破不了超道化這個上限，也沒多餘被動值給新被動技升級。
特殊被動技，反倒是可以嘗試下進化，興許能帶來意想不到的收穫？
“兩千四百萬，足夠我兌換兩個一階進化水，還有兩個二階。”
“可惜了，還得做取捨，要是能再多給我一千萬，不，八百萬就好了……”
沒有猶豫。
徐小受先買了兩個一階進化水。
反正都是錦上添花和勢在必行的東西，也就沒有先後順序區分。
被動之拳，你是老大，你先來！
“嘩啦~”
進化樹是光禿禿的，只有三根分叉樹枝。
進化水一澆灌，沒有多大異象，只是其中某根樹枝一顫後，吐綠、開花、結果。
進化果脫落，徐小受意念體順手將之拿來，綁定完被動之拳後吞服入腹，知道這就可以了。
“被動之拳：受到攻擊時會增加蓄力值，釋放時會清空蓄力值。人不能老是被動，有時需要主動出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被動之拳（進化）：受到攻擊時會增加蓄力值，釋放時會清空一半蓄力值。人不能老是被動，有時需要主動出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半！
徐小受目色驟亮。
被動之拳的進化方向，和幻滅一指截然不同，居然是省蓄力值這方面的。
“那這之後，幻滅一指打完了是沒有了，但被動之拳打完了，卻還能打出傷害差點的第二拳。”
“且這二拳打完，還能出再差半拳傷害的第三拳？”
“倘若我有1000%蓄力值，打前四拳，都可以是超100%蓄力值的被動之拳？”
“一半”兩個字，看起來變化很小。
實際作戰方面，帶來的提升可太大了！
雖說傷害是漸次遞減的，可被動之拳能亮相的機會將因此而大幅提高，震懾力更會是成幾何倍數增長！
“一半，夠用！”
“若我短時間內能出兩拳、三拳，虛虛實實之間，道穹蒼都得給我搞懵，摸不準我幻滅一指能否也有兩指、三指……”
進化水是一個好東西。
花一千萬搞超道化大道盤，可能在瞬間爆發力方面，都不一定比得上價值一百萬的一階進化水帶來這次轉變大。
但大道盤的重點不在瞬間爆發……只能說術業有專攻吧，進化水和蘊道種，不分伯仲！
“那麼，天人合一呢？”
斂住激動，徐小受再一次給進化樹澆水。
得到進化果後，這一次他綁定天人合一，一口吞服。
“天人合一：腳踩大道盤，即刻進入‘天人合一’狀態，在此狀態下，可從天地大道中汲取力量，增幅屬於該大道盤的自身各項屬性。”
“天人合一（進化）：腳踩多個大道盤，即刻進入‘天人合一’狀態，在此狀態下，可從天地大道中汲取力量，增幅屬於該大道盤的自身各項屬性。”
多個……
天人合一的效果，其實很容易被忽略，但它的存在不可或缺。
就如不踩劍道盤，不契進天人合一狀態，徐小受是很難做到一瞬解讀諸如八尊諳等古劍修施展的古劍術的。
也許都看不懂《觀劍典》，或者說需要更費時費力……
但有天人合一幫助，戰時悟道，敵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悟了、偷師了。
今下進化前後差異，徐小受更是一目瞭然。
“多個……那以後，就能多個大道盤同時使用了！”
確實雖然天人合一進化前，沒說最多能踩出多少大道盤來。
但實戰運用中，徐小受發現自己的極限就是一個。
雖說隨着身靈意三道盤等進化，自身戰鬥意識的蛻變。
他能在“一瞬間”看似踩出很多個大道盤來，但那都是給敵人制造的假象。
大部分情況下，他踩一個大道盤戰鬥。
小部分嚴峻情況下，他秒開秒關，切換大道盤去戰鬥。
實在不行的情況下，他得藉助盡人——盡人踩一個大道盤，他踩一個大道盤，這樣最高能借助到兩個大道盤的天人合一助力。
最最極端的情況下，他和盡人同時秒開秒關，不斷切換大道盤，以此應對不同的戰鬥局面——迄今徐小受沒試過這麼極限的情況，就算是那次對上北槐，盡人也只需要負責哭這一丟臉的部分，不用那麼累去秒切大道盤。
現在不用了。
進化樹這麼一整。
徐小受已經看到了自己日後戰鬥……
身、靈、意基礎三道盤不間斷維持，劍道盤、術道盤、火道盤、空間道盤、生命道盤，全場火力全開的戰鬥畫面。
盡人？
盡人哭就好了。
哭累了，嗷嗷加油即可。
反正沒有名劍爲矛、碎均作盾的盡人，戰力方面打不了祖神——他沒有容錯率。
而次一點的敵人，徐小受隻手可滅——更用不上盡人。
聯想到聖魔、藥鬼、術邪這麼五祖，分不分娩盡人，都成了一個問題。
“契約祖神命格之前，應該不會出問題，而我似乎也不需要契約祖神命格，得走自己的路……”
徐小受沉吟了下，暫時擱下杞人憂天的問題。
盡人偶爾能派上大用，總之迄今他似乎還沒犯過錯，倒是死過不少。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是儘量將之當成個正常人對待吧。
“二階進化水……”
只有兩份的二階進化水，徐小受只思量了一陣，便有了結果。
“抱歉了，被動之拳，我的被妃。”
還是那句話。
被動之拳夠用了。
弱小時它保駕護航，成爲底牌。
現今大道盤、二覺等存在，令得被動之拳的登場率變得更低。
固然還是底牌。
固然也一次進化了。
實戰應該還是捏着會很少使用，最好也是一次都不要使用到！
——這意味着，一切尚在掌握之中，底牌還未掀開。
從情感方面看，徐小受想莽被動之拳。
從使用率方面看，徐小受第一個想莽的，是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我天天開，逢戰必開，一千萬被動值啊，可不能浪費。”
“被妃，你不會怪我吧？”
“這可不是有了新歡拋棄舊愛，是我真的離不開天妃哇，她更多樣……”
自懺歸自懺，徐小受澆起樹來，手腳那是極爲麻溜的。
“嘩啦”一聲下去，一千萬被動值就沒了，他得到了一顆二階進化果，綁定完後吃掉。
“天人合一（二次進化）：一次進化的基礎上，當腳踩唯一大道盤，且該大道盤大於或等於90%時，漸次契入該大道盤的‘虛道化’狀態。”
“虛道化：隨時間推移，身靈意三道漸次消逝，理智漸次消逝，獲得‘虛之感悟’，大道盤自行推衍方向，感悟漸次攀漲。
“虛之感悟：感悟方向不論，感悟性質不論，感悟正邪不論。”
“切換大道盤可終止‘虛道化’，清空‘虛之感悟’；再次‘虛道化’時，‘虛之感悟’重新計算。”
沉默！
長久的沉默！
天人合一的二次進化方向，信息欄彈框爆炸，好像是進化了一個了不得的方向。
上一次同時彈出這麼多道信息來解釋的，還是區區二覺“暴走金身”。
“很像暴走金身的介紹方式……”
徐小受比量了一下二者，發現真有可比性！
不是說它們在呈現形式上相近，這反而大相徑庭，而是說這兩個東西，都涉及到了“暴走”、“理智丟失”……
“虛道化，理智丟失、開久了會死，但與之相對的，該大道盤感悟飆升，可以用出90%大道盤用不出的東西？”
“這‘虛之感悟’還有個正邪不論，說明感悟的方向，很可能是錯誤的，或者鑽牛角尖，然後回不來的？”
“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
徐小受背脊微微一涼，想到了術邪一體、神魔本相、藥鬼生滅這五祖。
祂們不會就是類虛道化，但感悟錯了方向，因而回不了頭吧？
“怎麼進化樹，還給我進化出了毛骨悚然的感覺……”
心聲嘀咕一句，徐小受暫時放下思考，還特意瞄了一眼商城。
並沒有三階進化水的出現。
兩種情況：
要麼二次進化是極限了。
要麼就得等自己突破半聖，再看商城有無三階進化水，以及三階覺醒石出現。
“但我又不能靠半聖位格突破半聖……好一個死循環！道的盡頭，這麼折磨人的嗎，難怪十尊座一個個萎靡不振的……”
徐小受一個頭兩個大，再次放下思考，將第二份二階進化水也用掉。
他選擇幻滅一指。
因爲接下來的戰鬥中，較之於物理層面的攻防。
遺忘、指引這些精神方面的東西，是祖神最擅長的，也是最讓人防不勝防的。
保命的重要，逃命的也重要，輸出的則排在這倆之後，我徐小受無虞也。
進化樹開花結果。
幻滅一指二次進化。
徐小受瞄了一眼，面上多了古怪。
與預想中的進化方向有所不同，也沒有天人合一二次進化那麼複雜。
這一回，幻滅一指並不是在戰鬥形式上有了變動，而是在另一個方面，和別的東西結合起來了：
“幻滅一指（進化）：受到精神攻擊時會增加蓄力值，蓄力值一旦開始波動，便可觸發‘精神覺醒’脫離精神控制，選擇是否施放幻滅一指。人不能老是被致幻，有時需要主動出擊，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幻滅一指（二次進化）：一次進化的基礎上，當幻滅一指蓄力值超過1000%時，超出部分不會自動逸散，而是匯入‘無量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