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陳淵晉升納氣到現在纔多久啊!
沒有理會嶽山臉上的一些疑惑,陳淵緩緩坐到了椅子上,一臉正色的看着嶽山問道:
“我離開的這幾日沒出什麼事情吧?”
聽到此言嶽山臉色緊繃,走到陳淵近前道:
“大人,確實出了些情況。”
“何事?”
陳淵面不改色,心道果然出了事情。
“前日您麾下的雲江三鬼找到了卑職...”
陳淵眉頭一皺,在嶽山的講述中陳淵瞭解到, 他離開沒有幾日雲江三鬼便被青蛟會的人察覺,兩人被打成重傷,
如果不是嶽山幫着安排,恐怕他們已經死在了青蛟會的手中。
至於因何事,雲江三鬼則是沒有告訴嶽山,當然,他也沒有多問, 但這幾日還是有些愁容, 因爲青蛟會的人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雲江三鬼與他有關。
這幾日巡邏之時,一直有人盯着他。
讓他感到了很大的壓力。
“要是大人您還沒有來的話,卑職恐怕就只能去找陶青使了。”嶽山的臉上有些羞愧之色。
以他的實力可不足矣對抗青蛟會的強者,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雲江三鬼幾人有什麼閃失,而陳淵一系跟其他的巡天使關係算不得多好。
人家也不會平白的幫他。
“他們現在在何處?”
陳淵面色沉靜。
心中已然有數,青蛟會的那些人估計也是聯想到了他的身上,知道他和嶽山之間的關係深厚,自然而然的便將目標放在了嶽山的身上。
而且,他們還沒有猜錯。
“留在府中太過危險,他們幾人被我安排到了一處隱秘之地,留下了七日的口糧,現在應該還沒有離開。”
嶽山一臉的鄭重之色。
“帶我去!”
陳淵站起身輕聲道。
周身凝繞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 青蛟會...也好,那就新仇舊賬一起算吧!
陳淵本就要對林北寒動手, 拿到他的機緣阿鼻道三刀,現在青蛟會因爲雲江四鬼一事, 恐怕也篤定了餘萬成的死跟他有關。
雙方結下了死仇!
也該了結了。
暗夜中,嶽山帶着陳淵一路從嶽府後門而出,隱入了黑暗中,一路上二人均沒有說話,雖然嶽山有許多疑問,
比如陳淵是怎麼突然就凝煞的,比如這幾日是去幹什麼了...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對,生生忍了下去。
嶽山二人在城東轉悠了數圈,最終停在了一處十分普通的小院前,陳淵與他對視了一眼,緩緩走上前敲響了門。
裡面一片寂靜無聲,像是根本就沒有人一般,陳淵眯了眯眼睛,剛想要翻身越過牆頭進去之時,裡面傳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嶽兄嗎?”
傳出這道聲音的是錢西山,陳淵還是可以分辨出的,迴應道:
“是我!”
聽着沉靜的聲音,門後的錢西山鬆了一口氣,連忙將門打開,見到果然是陳淵和嶽山的身影,拱手抱拳:
“屬下見過大人!”
“進去說...”
陳淵環視了一圈,走進了小院內,裡面的燭火被吹亮, 錢西山將房門打開,牀上正躺着兩個漢子,正是孫南山和李東山。
他們身上裹着白布,些許殷紅透過白布滲出。
牀上的二人見到陳淵到來,連忙想要站起身,但被陳淵給擡手阻止了。
眼看着陳淵想說什麼話,嶽山不動聲色的退出了房間在院中境界,陳淵本想留下他,畢竟嶽山也算是信得過的人了。
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
“大人。”
“大人。”
“怎麼回事?嶽山說你們被青蛟會的人所傷?”陳淵眉頭微蹙,離開之前他是知道雲山三鬼做了掩飾,
如果不是近距離觀察很難認出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放心離去。
沒想到一回來居然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陳淵是讓他們盯着貝海生可不是青蛟會的人,如此還被發覺了,他感覺有些不太對。
錢西山點了點頭低聲道:
“確實如此。”
“說說什麼情況。”
“前日東山和南山監察貝海生之時,見到了他偷偷繞開了人與青蛟會的林北寒暗中相聚,本想等到大人您回來時再向您稟報。
但沒想到青蛟會在外巡查的人注意到了他們...”
在錢西山的講述中,陳淵也算是大體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李東山和孫南山意外被發現之後,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連忙退走。
但終究還是晚了一些,青蛟會的那些人將他們合圍,最終二人雖然殺了出來,但也受了極重的傷勢。
而且衝出突圍之時,二人全部動用了自己的所有實力,連帶着之前的一些習慣也不小心露了出來,對他們動手的人很快便察覺到了他們的身份。
青蛟會的人開始命令幫衆全力搜查他們,原來居住的地方被找到,幾座城門估計也有人守株待兔,走投無路之下幾人便想到了嶽山。
之後錢西山一人找到了嶽山,亮明身份並被取得信任之後,在嶽山的幫助下,逃過了幾次追殺,並被安排到了此處。
谷錮
準備等待陳淵回來......
陳淵聽完之後,眯着眼睛微微頷首:
“辛苦了。”
“是我等辦事不力,還請大人處罰。”
錢西山低下了頭,面色有些羞愧。
僅僅幾日的時間便被人察覺,還將嶽山給暴露了,現在恐怕青蛟會的人已經知道他們四人是在爲陳淵做事。
給他引來了不少麻煩。
“這不怪你們。”
陳淵擺了擺手,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
他們的任務本就是監察貝海生,誰也想不到會跟青蛟會扯上關係,而云江四鬼與青蛟會糾纏的時間很久,
被看穿身份很正常。
而且,他們雖然暴露了,但也爲陳淵拿到了一個極重要的消息。
堂堂長樂幫副幫主貝海生居然私會青蛟會血殺堂堂主林北寒,這可是一件非常重大的消息,說不得青蛟會追殺的這麼重,就是因爲這件事情。
陳淵目光閃動,腦海中開始猜測貝海生的用意。
如今青蛟會逐步蠶食長樂幫的勢力範圍,但貝海生身爲副幫主卻如此,着實是有點意思了......
如果長樂幫要跟青蛟會和談或者聯盟,絕對不會暗中會面,而是光明正大的會談,這種情況不得不讓人深思。
這兩個人勾結在一起,絕對沒憋什麼好屁!
尤其是陳淵還和貝海生之間有殺子之仇,不可能化解,他們之間有一人是必死的。
還有林北寒除了之前的些許恩怨,現在因爲阿鼻道三刀的事情,他也在陳淵的必殺名單裡面。
或許,陳淵可以從這上面找到一些突破口!
不論是血殺堂的堂主還是長樂幫的副幫主在各自的勢力中,都扮演着極重要的角色,陳淵不論是殺誰,都會引得他們背後的通玄強者震怒。
因爲這不是普通的人,而是兩個勢力極重要的存在!
貝海生,長樂幫元老,位高權重心腹衆多。林北寒,唐謙義子,執掌最重要的血殺堂,要是平白無故的殺了他們。
就連陶青元或許也會認爲他不懂事。
明面上或許會保一保他,但如果真的惹他不喜了,一旦唐謙或者史雲龍對他暗地裡下殺手,可能就不會管了。
所以,殺他們必須要慎重。
原本陳淵想着是對林北寒栽贓,弄一些確鑿的證據拿到陶青元面前,讓他無話可說,支持自己動手。
但現在他有了更好的選擇!
長樂幫和青蛟會之間仇怨很深,他可以從這方面下手,通過...
沉思良久,陳淵的眼中逐漸亮起神色,越想越覺得可行。
可惜了,現在的實力還是有些不足,不然橫推過去纔是最可行的。
錢西山和李東山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不敢打擾陳淵的沉思,在他們的感知中,沉靜的陳淵像是一座火山,
肉身之內蘊含着極強的力量。
“你們好好養傷,這些仇,本使會爲你們報的!”陳淵指着李東山和孫南山的白布淡淡道。
語氣雖輕,但卻擁有着一股自信,讓幾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多謝大人!”
錢西山等人齊聲道。
“明日我會讓嶽山送些藥物過來,你們先歇息吧。”
目光在幾人的身上掃視了一遍,陳淵轉過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看着門前極爲魁梧的嶽山,陳淵想了想笑道:
“你如此威猛,動手之時只喊個‘殺’字,是不是有些單薄了?”
之前在清河縣對人家動手的時候,嶽山便是斷喝一聲‘殺’字,悍不畏死的衝向了人羣,當然陳淵就有了一個惡趣味,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
嶽山有些憨憨的摸了摸頭,笑道:
“我覺得‘殺’字兒,也挺威猛的。”
“要不我教你一句?”
陳淵嘴角一勾。
“什麼?”
嶽山有些不解陳淵話語中的意思,教自己一句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虎’,還是‘死’?
這些都是他以前用過的詞兒。
最後還是感覺‘殺’字兒,最威猛。
說來嶽山的習慣也有些習慣,除了愛吃酸菜之外就是動手之前喜歡大喝。
“烏拉!”
“烏拉?”
嶽山一臉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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