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5.287章
我去洗了個澡,在洗澡的過程中,考慮到了很多現實的狀況。
衆多的憂慮纏繞在心裡,揮之不去。我覺得現在壓力很大,大的幾乎要爆發了一樣。
這個澡我幾乎是洗了一個多小時,當我整理好衣服走出浴室的時候,金鈴已經在沙發上安詳地睡着了……
次日早上五點半左右,金鈴的手機鬧鐘咔咔地響了起來,她猛地如同東方睡獅覺醒一般,一下子坐起了身子,‘揉’臉,讓自己清醒一些。
而這個時候,我正站在陽臺上享受外面吹拂進來的晨風。
金鈴繞到我身後,一下子纏住了我的腰,溫柔地說道:“要不要早練了,今天?”
我攥着金鈴的手,轉過身來:“要,當然要!”
金鈴幸福地笑着,道:“你昨天晚上在哪兒睡的?”
我道:“沒睡。睡不着.洗了一晚上的澡。”
金鈴一愣:“什麼,一晚上?你瘋了呀,爲什麼?”
我道:“不爲什麼,就是覺得身上癢癢,在你這裡洗跑你的水錶,我省水錢!”
金鈴伸手颳了一下我的鼻子,撲散出一陣特殊的清香。
我看的出來,她已經在潛意識當中,成爲我趙龍的小情人了!對此我既無奈又欣慰,至少,這樣她會安全一些。但是我,卻不可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金鈴,我只能用這種近乎欺騙的感情來換取她的安危。畢竟,tl組織是一個地下組織,我現在也是這個組織的一員。這個組織見不得光,金鈴一旦知道了天龍公司的底細,將會橫生出很多枝節,甚至是嚴重地影響到我此次任務的完成。
隨後金鈴洗了兩把臉,換上了那套淡黃‘色’的運動裝,邀我出去早練。我沒有替換衣服,只能脫掉西裝外套,只穿了一件襯衣,與金鈴並駕而出。
早上的空氣的確很新鮮,雖然帶着一種清冷的元素,但是掩飾不住的‘春’‘色’,已經悄悄地將這個世界,點綴的五彩繽紛。
我跑步跑的很慢,金鈴一個勁兒催我快速前進。她好像有使不玩兒的勁兒,渾身上下充滿了旺盛的‘精’力!
莫非,是我的突然表白,賜予了她力量?
確切地說,有這方面的因素!而且,今天的金鈴,表現的比往常任何一天,都要曖昧都要體貼。我們跑着跑着,她會突然掏出手帕來爲我擦汗,哪怕是根本沒出汗;在伊士東酒店東‘門’‘花’園處長椅上坐下來休息的時候,金鈴還饒有興趣地拎着我的手,幫我看手相。她莫名其妙地說,我們的星座,很合。我們的手心紋理,也很相仿;
結束了早練,我們仍然是去週記粥鋪喝粥,金鈴用小勺饒有興趣地餵我喝湯,臉上的幸福感,一刻也不曾逝去。
喝完粥後我們往回走,金鈴拉着我的手,甜甜地感受着大自然的溫情。‘春’風裡夾雜着一種鳥語‘花’香的味道,令人沉醉。
金鈴的肩膀不斷地蹭碰着我的臂膀,我覺得有點兒癢,笑道:“靠我這麼近幹什麼,老是揩我油!”
金鈴偏偏是更加‘得寸進尺’,調皮地道:“就喜歡,怎麼着吧!”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道:“記住,以後呀,有什麼計劃和行動,要提前給我通知,你現在可是我的人嘍!”
金鈴羞怯地道:“說什麼呀,誰是你的人?哼,我纔不是你的人呢!”
我捏着鼻子壞笑道:“就是!所以,你以後無論幹什麼,都要讓我知道,我得確保我的小美人兒,每天安安全全,健健康康!”
金鈴當然讀不出我這話中的潛臺詞,我也不能讓她懂。
金鈴笑着伸出一隻手,指向天空:“憑什麼呀,我要自由!”
我道:“讓你在我的懷抱中,自由地笑,自由地哭,自由地撒嬌!”
金鈴扭頭望着我,大呼:“聽你的口氣,越來越像,越來越像是----情場高手!”
我使勁兒地攬了攬金鈴的肩膀,道:“本來就是高手嘛,不然的話,怎麼能讓將你收在囊中?你可是國際級的大美‘女’!”
金鈴笑問:“我有那麼優秀,還國際級的?”
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當然。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麼的,光鮮照人,出類拔萃。”
金鈴的步子突然慢了一些,反問道:“那,那由夢呢?”
我輕咳了一聲,不知道應該怎樣再回答這種棘手的問題,我想了想,說:“她當然也一樣!你們倆,都是我的寶!”
金鈴道:“我怎麼覺得自己有種,有種當2‘奶’的感覺?”
我一愣,覺得金鈴的語氣變的太快。
金鈴隨即釋然地道:“不過,很多時候,當2‘奶’的感覺,也不錯!不管能不能轉正,先當一陣子,再說。”
我驚愕地望着金鈴,突然感覺她的話,好高深。
也許,她是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以至於,她可以不顧一切!
名分,我無法給她;我能給她的,只有安全。
送金鈴返回後,我婉言告辭。
臨走的時候,金鈴賜我一個深深的擁抱,說:“幸運降臨到我的頭上,我會牢牢珍惜!”
我知道她這句話的寓意,但只是淡然一笑。
從金鈴家離開後,我徑直返回大隊部。
心裡說不清是舒暢,還是壓抑,有種特殊的感覺,纏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我整理了一下頭緒,將衆多待辦事宜一一過濾,然後開始安排。
我寫好了一個地址和聯繫電話,把金彪叫了過來,讓他去廣澤莊園把車開回來。
金彪欣然前往。
然後我又給齊夢燕打去了電話,問問她那邊的情況。
齊夢燕竟然還沒起‘牀’,她說她正沉浸在一種特殊的心境當中,不想跋涉出來!
我笑說,你趕快起‘牀’穿衣,回來工作。
齊夢燕連說了三個‘不’字,她說她要再與被窩進行一個小時的親密接觸,然後才肯起‘牀’。起‘牀’以後看心情好壞,再考慮回不回望京。
我說:趕快回來吧,大家都很想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齊夢燕問:那你呢?
我說:我更想你!要不是過於想你,怎麼會給你去電話?
這樣一說倒起了作用,齊夢燕慷慨地興師問罪:早說嘛,你要是早說想我,本小姐一早就回去了!哼,就等你這句話呢!
我汗顏地說:想你想你超想你!說了這麼多句,看你幾分鐘能過來!
齊夢燕道:本小姐馬上就穿衣服起‘牀’,趕赴望----京!!!
她豪言壯語一番,我果真聽到了那邊有穿衣戴襪的唏涑聲音。
掛斷電話後,我忍不住一陣苦笑:我目前的處境,簡直就是徘徊在了三個絕代佳人之間!由夢,她是我毫無懸念的第一愛人,是我趙龍至死不渝的真愛;至於齊夢燕和金鈴,無非都是逢場作戲。
我現在倒也想通了,爲了達到目的,在沒有更好的選擇之前,使用這種曖昧之策,倒也不失大雅。至少,對於金鈴來說,欺騙她的感情,總比讓她丟掉‘性’命要強的多;而齊夢燕,她是陳富生手裡的一張王牌,我與她之間上演曖昧,就如同是施加了催化劑,得當,會讓陳富生更信任我,也會讓我更容易地接觸和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自我安慰:自己並非是個感情騙子!
儘管,我知道,受傷會很可怕。那就讓這些可怕的後果,‘交’給未來去承擔吧!
丹丹和程心潔吃了早飯回來,見我坐在辦公室,紛紛湊了過來。
一陣噓寒問暖之後,這姐妹倆拉着手去了臥室。
齊夢燕在半個小時後匆匆趕來,當她出現的一剎那,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懷疑是好萊塢的華人明星,穿越時空到了我的跟前!
她穿了一套黑‘色’的仿皮衣裝,腳上蹬着靴子,鼻樑上掛着墨鏡。像是一個‘女’殺手。
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這套裝束,有點兒酷。那種被殺氣籠罩的嫵媚,仍然能清晰地折‘射’出來,撲散着令人仰望的嬌‘豔’和風華。
齊夢燕衝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整蠱般地彙報:“趙大隊長同志,齊夢燕跑步向你彙報,接受指示!”
我隨手一揮,笑道:“坐!”
齊夢燕摘下墨鏡,坐在我對面。
“酷不酷?”她笑問。
我叼了一支菸,瞧着她道:“酷,很酷。內‘褲’的酷!”
齊夢燕皺眉瞪我:“思想不健康!還內‘褲’的酷,那條內‘褲’,早被我扔掉了,我可沒那麼時尚,穿戴開口的內‘褲’!”
我想她一定是誤會了我的話意,但沒申辯,而是改變話題道:“吃了嗎,沒吃的話帶你出去喝粥。”
齊夢燕道:“不餓。”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當中瀰漫着一種特殊的光華。
我稍微猶豫了一下,想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說給她聽。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我是想試探一下她的反應。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停止吸菸,道:“我昨天晚上差點兒,差點兒報銷了!”
我望着她,期盼她的反應。
齊夢燕愣了一下:“報銷什麼?報銷大隊的辦公開支?”
我汗顏,苦笑道:“我是說,現在坐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差點兒報銷!還好,閻王爺不肯收我,我僥倖又回到了這個世界上!”
齊夢燕更是吃了一驚,瞪大眼睛望着我,手裡‘摸’‘弄’着墨鏡,顯得有些侷促:“你說什麼?你,你說你差點兒-----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快說!”
她叼上一顆‘棒’‘棒’糖,如同叼了一顆鎮定‘棒’,強行使自己平靜。但是有些‘波’瀾壯闊的心理活動,是無法掩飾的。她的眼神,已經將她的某些奧秘,折‘射’了出來。而那些折‘射’出來的光彩,竟然充斥着一種摻了香‘精’的火‘藥’味兒。
我道:“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差點兒掛掉!半道上有人襲擊,用槍!”
齊夢燕驚愕地望着我:“怎麼會?真的,還是假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北京的治安,還不至於這麼‘亂’吧?拿槍,真的有人拿槍?”
她這戲演的,有些過頭了!
我將身子倚在靠背上,道:“不過也許他們攻擊的目標,不是我。而是,金鈴。”
齊夢燕更是一愣:“金鈴?你昨天晚上,昨天晚上,跟她一起,在一起?”
我點頭道:“是啊。我的車子壞了,只能搭她的順風車!”
齊夢燕突然一拍大‘腿’,皺眉怨道:“我昨天晚上都警告你了,不要和她在一起,不要坐她的車,你偏偏不聽,偏偏不聽----”
她的話,更讓我察覺到了些許苗頭。很明顯,關於對金鈴的襲擊行動,齊夢燕是知情的。所以她才千方百計地攔阻我和金鈴同乘一輛車!
但是‘陰’差陽錯,陳富生的算盤終究還是沒有得逞。
這也許是金鈴的宿命,是我的宿命。
我衝齊夢燕追問:“怎麼,跟金鈴坐一輛車,就意味着要挨槍子兒?”
齊夢燕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掩飾道:“我的意思是,金鈴就是一個煞星!她是,她是金氏的董事長,商場上很多仇家的,你跟她走的太近,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後面的話她沒說下去,而是重新道:“我不讓你搭金鈴的車,就是害怕這一點。你知道嗎,在商界,已經有很多人嫉恨金家了。商場就是這樣,在保證了自己利益的同時,也會損失很多人的利益,這就形成了仇恨。所以,跟這些人在一起,會很危險。”
我笑問:“那照這麼說,跟你在一起,是不是會更危險?”
齊夢燕支吾:“這,這根本不是一碼事!我現在的身份,是天龍公司的政委。”
我道:“好吧,先不說這些了!我得去一趟-----”
齊夢燕打斷我的話,身體前傾着望着我:“那你有沒有受傷啊,金鈴她有沒有受傷?”
我搖頭:“沒有。我們都好好的。幸虧那些人昨晚並沒有趕盡殺絕,只是金鈴的車卻報銷了,幾百萬的車!”
齊夢燕的眉頭處擰成了一個疙瘩,她似乎在思慮着什麼。
我沒有再繼續和她談話,我已經在她的表情中找到了答案。
任她驚愕,我站了起來,說:“我得去一趟總部,去見一下陳先生!”
齊夢燕也跟着站了起來,衝我追問:“去見陳先生幹什麼?我陪你去!”
我搖頭:“不用。陳先生不喜歡骨幹搞雙人行。家裡必須,必須得有個大隊骨幹留守。”
齊夢燕也沒有再勉強。
上午十點鐘左右,金彪將凱美瑞開了回來。
我徑直驅車前往,天龍公司總部。
敲‘門’進入陳富生的辦公室,陳富生招呼我坐下,她的‘女’秘書轉而爲我倒了一杯水,奉上。
我望着陳富生,遲遲不知如何開口。陳富生拿中指敲擊着桌面,倒是率先開口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會橫生這麼多枝節。”
我道:“陳先生,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這麼重要的行動,不事先告訴我一聲。難道,陳先生還把我當成是,當成是局外人?”
陳富生伸手捏了一下鼻樑,道:“趙龍,你想多了!你不是局外人,但是爲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告訴你。還有,像這種檔次的行動,根本用不着你這種級別的人物出場,我派出的,都是些小魚小蝦。只可惜,我們的計劃,好像,好像是泄‘露’了。公安部和特衛局,都派了人給我們搞破壞,我們這次,很失敗。”
我頓時愣了一下:看來,陳富生這次行動,果真不單單是針對金鈴?
我恍然大悟,這才明白,事實情況,比我預想的,還要恐怖很多倍。怪不得我總覺得齊夢燕這次生日宴會有些蹊蹺,原來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果真是陳富生搞破壞暗殺的詭計!
我愕然地望着陳富生,試探地追問道:“陳先生,難道,我們這次行動,是針對很多人?”
陳富生一擡手,身體微微蠕動了一下,他點了點頭,道:“不錯。在我們的計劃名單裡,有十七人被列入。但是昨天晚上,我們卻只,卻只搞定了四個!剩下的十幾人都落網了,我不知道是什麼環節上出現的紕漏,竟然走漏了風聲。我可以不瞞你,我們的計劃,是在宴會結束他們返回的路上動手,我本以爲這個計劃天衣無縫,但是卻沒想到,公安部‘門’好像已經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好在我們的人‘抽’動迅速,沒留下什麼把柄和尾巴。看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我是有些急於求成了!”
他說完後,將一張報紙朝我面前推了推,我瞧了一眼,心裡不由得出了一陣冷汗。
懷着衆多疑‘惑’,我將報紙捏在手裡,低頭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