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一回頭,看見的是那一個個瞪大眼睛的模樣,此時竟是大聲一吼。
“你們還在那裡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的過來幫個忙,否則的話,你們眼前的這一個兄弟就要死了!”
這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爲之一震,一個接一個的回過了神來。
趕緊的,沒有傷病的人學着南風的模樣,也是拿起了針線往火上輕輕的一烤,便開始給那些重傷的士兵縫合。
現在所有的人都開始馬不停蹄地做了起來。
陳將軍看見這一個又威嚴,同樣有氣勢的南風不由得問了一句,“這樣子真的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雖然這環境很差勁,而且存在着很多的細菌,但是隻有這個法子可以讓他們活下來,有這一絲的希望也總比沒有來的好,說不定今夜下去之後,明天你這一些原本已經被判了死刑的人能夠活的一大半呢!”
陳將軍被這一席話深深的震撼了,此時除了悲嘆以外,也再無其他。
爲什麼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個法子呢,這種衣服破了尚且要逢人的皮破了,不也是一樣的道理嘛?
若是早在這之前也能夠知道如此的話,那麼以前那些戰場上的傷員們就全部都可以活下去了!
南楓聽着他那悽慘大叫的聲音不由得笑了起來,這羣人頑固至極,能想到這些纔怪呢?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到將這羣傷員徹底的縫製結束之後,已經是過了大半天了。
此時的南楓第一次覺得全身腰痠背痛,只不過剛剛挺直了背,腦海裡竟然想出了一陣聲音。
“恭喜主人,現在您已經發明瞭一項新的技能了,那就是縫合技術,您如今爲我們唐朝的貢獻大大的增加,獲得貢獻率六十萬!”
一下子就60萬了,南楓不由得點着頭,現在他立即的把這些貢獻率轉化成了金幣,這下子可以從商店裡買來不少的東西了。
等處理完這些之後,南楓立即地走到了陳將軍的面前。
“將軍這些傷兵的話,如今已是將傷口縫合起來了,不過呢,還是要給他們一些吃的,否則還是撐不過去,所以,麻煩你派人煮一些粥,裡面的話加一些細碎的野菜就可以了。”
陳將軍聽此當然點着頭,就像是小雞啄米那樣,對於南楓的話幾乎是沒有任何的質疑,立即的派人去做了。
不過現在抓着他不敢放手。
“少俠你也辛苦了,現在趕緊的去我們營帳中休息休息,我讓人給你備些好菜,順便幫你準備着清洗的水,等到明早我們便可立即的回營地了。”
可是南楓卻是立馬的拒絕,他只想要現在趕緊的回去。
因爲他知道再此多留下去也不是什麼好處,所以派人將整個賊窩全部都燃燒殆盡,之後便立即班師回營了。
如今一個接一個的篝火全部都燃燒而起,就像是星星之火那般。
南楓清洗完自己之後,終於是可以換上乾淨的衣物了,這下子所有的人才能夠看得清楚,他的樣子真的也就才15歲的風貌。
臉色極其的紅潤,就連這肌膚也是十分的白嫩的,像極了一個公子哥。
而此時的營帳之內,陳將軍、劉山、陳副將還有南楓四個人圍坐成爐,烤着這火,感受着這溫暖的溫度。
同樣,火中一塊肥滋滋的肉正在不斷的冒着煙,味道慢慢的彌散而開。
陳將軍聽完劉山這一番聲情並茂的敘說之後,眼睛放着亮光。
“這位少俠不知道今後可否願意留在我們的軍營當中呢,相信憑藉着你這一生的本領,假以時日,一定能夠成爲一名將軍的,到時候定是威風凜凜,讓人好生羨慕啊!”
可是沒想到南楓居然搖頭了,“陳將軍,其實我還不想留在這軍營當中,畢竟我仍然牽繫着我的家,我現在歸家似箭,想要立即的回去,所以只能夠拒絕您的好意了。”
一聽此,陳將軍倒是多了這些許的遺憾。
“不知道少俠,你是哪裡的人呢,怎麼會出現在這深山老林當中?”
“其實陳將軍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裡人,只清楚前些日子一直以來養育我長大的師傅遁入虛空了,臨死之時告知說,我乃長安人士,只不過一走出山,我便分不清這方向,所以迷了路。沿途途經寶地,本想要找這些村民好好的打聽打聽,卻沒想到碰上了你們正在剿匪,所以就來幫忙了。”
陳將軍一聽是倒是有些詫異,只不過劉三卻是驚呼出了聲。
“但是爲什麼你碰到我們剿匪,就選擇來幫忙嗎?我們今日所穿着的街是便服,你怎知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
南楓不由得笑了起來,直接戳了戳他們胸前的牌子。
“這牌子上所顯的是唐軍的標誌,所以我辨認出來了,更何況在沿途打聽之中,我知道最近這山賊很多,經常去各地的村民處姦淫擄掠,於是便想起你們應該在此剿匪,剛好心中頗有憤怒,所以便想來上來幫忙了。”
幫忙,這哪裡只是幫忙,分明就是爲他們做貢獻。
要知道,今日南楓所殺敵人數接超過了上千人,這實在不是一個隨便的幫忙就可解決的。
而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副將終於是開口說話了。
“少俠,在下乃是陳遠是軍中的副將,剛剛看見南兄就像是戰神那般實在是太過於欽佩了,如今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可否與兄臺成爲朋友結交於此呢?”
“陳副將哪來的話?我們既已上陣殺敵,同樣的已經是見過血的兄弟了,如此的情誼所在哪裡還需要這不情之情呢?”
南楓的這一句話卻是讓陳遠徹底的沒辦法說出口了,竟羞愧地低下了頭。
不過很快便立即高昂起聲音。
“是嗎?能夠有兄臺,這樣子的兄弟實在是讓我倍感萬分欣喜,既然兄臺此處想去長安,不如就在我家住吧,我剛好也可以向您請教請教,這火焰槍應該如何的訓練?”
南楓看見他一副十分畢恭畢敬的模樣,倒是笑了起來。
“好了,你就別一口兄臺的叫了,聽着讓我怪不好意思的,反正我們本是着習武中人,倒不如直接叫我南風即可。”
而就在這時,陳將軍倒是猛地起身,並且環繞着南風走了好幾遍。
“劉將軍,你且跟我出來一趟。”
在衆人的不解當中,陳將軍率先走出,而至於劉山,則是緊隨其後。
“劉將軍,你知不知道剛纔這一個人好像有了那麼一絲的面熟,甚至有點奇怪呢?”
劉山被這麼一提醒,倒還覺得有那麼一絲絲的奇怪。
“陳將軍被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他好像跟我們一個熟人有點相似一樣!”
就在這時,陳將軍立即恍然大悟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是不是跟李靖李大將軍很相像啊?”
李大將軍?這還真是如此,尤其是兩個人的眉眼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只不過一個姓李,一個姓南,這會是同樣的人嗎?”
“你難道忘了李靖將軍的妻子,可是姓南啊?”
陳將軍的這一席話徹底的讓兩個人互相望着彼此,彷彿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兩個人立即回到了營帳之中,陳將軍趕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這下子臉色幾乎是喜笑顏開。
“少俠,剛剛你說你是長安人,不知道你師傅爲何會這麼判斷呢?”
“是因爲我師父說過,當年是在長安的河邊撿到我的,雖然當時的我還不過是一個嬰孩,可是以此他卻能夠判斷我就是如此,所以時不時經常提醒我,我的家在哪裡,希望我能夠回去。”
就在這時南楓緊急的看着他,“陳將軍莫不是知道我的來歷了,所以你知道我是誰家的人嗎?”
突然之間,南楓趕緊的將自己懷中的信物拿了出來,“這是我師傅一脫給我的,說當年在襁褓之中就是發現如此,不知道你們可還認識呢?”
看見他臉上的急迫之感,所有的人都以爲他一定十分的擔心,而且十分的想念家鄉。
卻不知道南楓早就知情自己的身世了,真可惜他這演技演得如此之好。
陳將軍稍稍一瞥,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少俠,不,應該說,賢侄,我知道你是何方人士,你的家的確就在長安,只不過這多年之前的往事的話,現在想起來恍如昨天那般了……當年你爹他們回家尋親,卻沒想到路上遇到了馬賊,結果全部都慘死於他們的刀下,但是最終卻未能夠發現他們孩子的軀體,想來這一個人便是你了。”
此時的南楓好不容易把自己弄的嚴肅了起來,甚至一副欲滴無淚的模樣,陳將軍見此更加的憐惜了。
“沒關係的,這件事情我一回京必定稟報聖上,一方面告知於他此次剿匪你的功勞最爲的大;另一方面便是將你李家的身份做實,這樣子你便可順利的認祖歸宗了。”
一聽如此,南楓立即雙手作揖,深深的一個鞠躬。
“多謝陳將軍,不,多謝陳伯伯了。”
“好了好了,這下子可算是雙喜臨門了!”就在這時,劉山大聲的笑了起來。“看來今天晚上我們不好好的痛飲一番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來,我先乾爲敬!”
一旁的陳遠也是極其的激動,眼看着這戰事一了,再加上自己也能夠帶着他的好兄弟回到長安當中,如今也是替他感到開心。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全部都是開懷暢飲。
而就在這時,伙伕立即的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小碗碟,輕輕的在肉上一撒,此時油更加是滋滋的冒了起來。
但是南楓卻是眉頭緊皺。
這味道是什麼東西?立即伸出手將這伙伕的袖子拽住。
“你這是幹什麼?爲何在此下毒呢?”
“下毒,我沒有,這是我們軍中的鹽呀,哪裡來的下毒?”
南楓這時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這哪裡有着晶瑩雪白鹽的樣子,分明就十分的黃色。
更何況,這飄散出來的有毒氣息,他怎麼可能會聞錯呢?
這若真是鹽的話,那多年來大家說吃下去,那這身體豈不全部都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