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可以把她直接給撕碎的力量。如果那道詭異的紅牆砸下來,張曉晴是必死無疑的。
張曉晴只覺得眼前一花,暗道了一聲,“不好,我命休矣。”此刻的張曉晴閉上了眼睛,就等着那一刻的到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張曉晴只覺得腹中微微一動,那個小小的孩子的身上突然釋放出來一種強大的力量,一個細小的聲音在告訴她,“媽媽,堅持下去,你還有我。”
張曉晴感受到了那種力量的強大,她的身體裡面很快就充滿了元氣,她輕嘯了一聲,清亮如水的眼眸裡面露出了一種寒芒,身體裡面的元氣在瞬間暴漲了數倍,頓時,她身上的紫色光華再現。
說時遲那時快,那道紅牆已經重重的砸了下來,張曉晴微微閃身,卻依然還是慢了分毫,被那道詭異的紅牆給砸了個正着,那道紅色的大牆上面帶着一種強大的腐蝕的力量。
在砸向張曉晴的時候,那道紅色的大牆上瞬間就佈滿了紅色的藤蔓,那紅色的藤蔓跟血靈羅剎身上的如出一轍。
那種邪惡的力量快速的侵蝕着張曉晴身上的紫色戰甲,紫色戰甲試圖與之抗衡,卻是無法被那些藤蔓給緊緊的纏住,無數的細小的觸手從藤蔓之中深了出來,穿透了紫色戰甲的保護罩,轉向了張曉晴的身體之中。
張曉晴只覺得身子一顫,頓時,一根根紅色的觸手就伸到了張曉晴的身子裡面,那種冰冷粘膩的感覺簡直沒法形容。
張曉晴的臉色慘白,同時在抵禦着兩種鬼氣的侵蝕。
此刻的陸陽正跟流星錘站在一處,他的意念波紋一動,已經覺察到了張曉晴正處在危險之中,眼看着張曉晴就要性命不保,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理。
陸陽大喝了一聲,化作了一道五彩的光線,躲過了流星錘的攻擊,直接就射向了張曉晴的方向。
那個鬼母冷哼了一聲,手腕揮動之處,頓時就出現了數道鬼影,攔住了陸陽的去路。陸陽哪裡肯停留,他長嘯了一聲,身子化作了五彩的流光,他身上的鑽石戰甲閃着五彩的光線,登時就把那些鬼魅給震得飛了出去。
那些鬼魅在虛空之中,化出了數道黑氣,消失在了風中。
那個鬼母的臉色一變,想要阻攔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不斷地製造惡鬼,用意念控制着那些鬼魅,不斷地侵蝕張曉晴,他要把張曉晴給撕碎。
而此時,流星錘也追趕了過來,他冰冷的眼睛之中閃過了一抹殺機,對鬼母說道,“殺了他們兩個,一個不留。”
鬼母森冷的笑了起來,出手快如閃電一般,頓時無數的詭異的符篆在虛空之中盤旋着,緊接着就全都注入到了那道鬼牆之上,還有那道詭異的黑色光柱之上,頓時,張曉晴就覺得渾身發僵,竟然一下都動不了了。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紅色的藤蔓進入到她的身體之中,纏上她的脖頸,張曉晴覺得她體內的真氣和血液在快速的流失着。她咬着牙忍着,她不能放棄,如果放棄了她自己就等於放棄了她腹中的孩子和陸陽。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華光掠過了她的眼前,頓時,她身上受到的那種束縛力完全消失,與此同時,劇烈的聲響傳了過來,穿透了她的耳鼓。
張曉晴已經感覺到了陸陽的氣息,可是,他的氣息怎麼會這樣的微弱。
原來,就在張曉晴生命的最後關頭,陸陽把流星錘給甩在了一旁,拼死救護張曉晴的時候,流星錘在陸陽的背後發動了攻擊。
一方面陸陽要救張曉晴就必須要釋放出來他全身的威壓,所以剩下的防護力量也就跟着薄弱了下來。
流星錘自然是不肯放過這樣好的機會。
他釋放出了全部的威壓,把那種威壓化作了一團漆黑如墨的靈氣球,靈氣球小巧的詭異。只見一道黑色的流光劃過,龍丘“哎呀”了一聲栽倒在了地上,他的臉上慘白,嘴角上露出了血痕來。
在流星錘的偷襲進攻之下,陸陽的經脈全部被震斷,心脈受損,已經一絲兩氣了,現在的陸陽氣若游絲。
他看着張曉晴,努力的給了她一個微笑。張了張嘴巴,卻是一口鮮血噴灑了出來。
鬼母和流星錘停在虛空之中,看着他們兩個人上演的年度情感大戲。居然沒有人出手。
看來,不管鬼還是人,好奇之心絕對不要有,尤其是在對戰的時候,絕對不能有絲毫的猶豫和容情,就連說話都是多餘的。
難道,沒有看到嗎,凡是廢話多的壞人,最後的結局全都是死於非命。
張曉晴悽聲喊了一聲,“陸陽!”伸手扶起了滿身鮮血的陸陽,眼淚滴落在了他的身上。
陸陽伸出手,替她擦掉了眼淚,卻是抹了她滿臉的血污。
“別哭,你哭一點兒都不好看。”陸陽努力的擠出了這樣幾個字。
“陸陽,你堅持住,我給你那高階靈丹,你吃了就沒事了。”張曉晴邊說邊伸手點開了儲物格,拿出了高階靈丹。
陸陽本想出手阻攔,轉念一想,如果他出手阻攔,張曉晴就會奔潰。他癡癡的看着張曉晴的面孔,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因爲,他知道,他的生命已經進入到了倒計時。
他甚至能夠聽到死亡的鐘聲。
張曉晴把藥丸送到了陸陽的口中,可是,陸陽服用了之後卻沒有任何的起色。她手慌腳亂的把一整瓶的高階靈丹全都拿了出來,扒開了陸陽的嘴巴,就要往裡倒。
張曉晴此刻的狀態是一種接近於瘋狂的狀態,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陸陽不能死。
陸陽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抓住了張曉晴的手腕,低低的說道,“不要白費力氣了,陪我一會兒好嗎?”
張曉晴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把手中的藥丸倒向了陸陽的口中,陸陽被她強制的捏住了嘴巴,藥丸一下子全都滾落到了他的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