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做這樣的無用功?”人羣中,山本七十二驚恐的說道。
看着和泉美九手中五張符籙,他是真的不想嘗試一下被五支光失射中的感受。
而在他身旁則是一羣停步不前的暴民們。
這羣被他所洗腦,信奉他爲先知的普通人,正用憧憬的目光看向他,期待他帶領自己等人向面前僞神的傳教者發起攻擊。
“先知,我們一起上吧!”
“就算她是超凡者又怎麼樣,她終究只有一個人啊!”
一羣暴民們激動的向山本七十二進言。
但山本七十二根本不敢動。
他在忌憚和泉美九。
就如這個女人所言,他的戰鬥力與對方相比,實在相差太多。
“你難道不知道,在這麼下去有多少人會死?”
“可他們是因爲什麼而死?”和泉美九反問,輕輕揉捏着手中五張符籙,語氣輕鬆愉悅。
山本七十二被和泉美九的話噎了半死。
而他身旁一羣暴民們,一個個的情緒都變得激昂了起來。
“先知,我麼這麼多人不會輸的!”
“只要您說句話,我們一定會向她展現神之子民的尊嚴!”
......
衆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中,山本七十二卻陷入了沉默中。
和泉美九究竟想幹什麼?
他仔細打量被一羣已然恢復正常的民衆包圍着的和泉美九,思索對方接下來會做什麼。
“我主的子民不會畏懼犧牲,既然你要戰,我們便戰個痛快!”山本七十二吼道。
“我知道,死亡就是你們的救贖嘛!”和泉美九手中的符籙被她收回了兩張。
她笑盈盈的看着面前的一羣暴民,把玩這手中的符籙:“既然你們想要救贖,那我便給予你們救贖!”
她說着,扭頭看向身後衆人:“你們誰能聯繫上指揮軍隊的自衛隊高層,告訴他們讓無關人員撤離,不然我不保證接下來的戰鬥中,還要死多少人。”
“是!”
人羣中,一名少佐小跑這離開。
交代完這些,和泉美九又繼續轉頭看向山本七十二,緩緩向他走去。
見到和泉美九的舉動,山本七十二的臉色陰沉了下去。
他不能退。
他一旦退卻一定回動搖自己在一羣信徒們眼中的威嚴。
可與和泉美九廝殺。
剛纔短暫的交鋒已經驗證過,他根本不是和泉美九的對手。
戰不行。
退亦不行。
一時間,山本七十二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如何做纔好。
而圍繞在山本七十二身旁的一羣暴民們,紛紛蠢蠢欲動準備向和泉美九發起襲擊。
他們依舊等不及要將和泉美九打敗、殺死,好向他們所信奉的神表明自己的立場,展現自己的威嚴。
“山本先生!”
“山本先生!”
他們高呼着,激動的圍攏在山本七十二身前。
山本七十二騎虎難下。
和泉美九與他的距離越發的接近。
無奈。
無奈!
山本七十二一擡手,對面前的衆人說道:“退後!”
“先知?”
“我們不怕死!”
一羣暴民們先是困惑,隨後這困惑轉變爲了暴怒。
爲主犧牲,是他們所有人共同的心願。
能夠死在與僞神信徒的戰鬥中,在他們看來這一定能讓自己升入主的神國。
而現在。
山本七十二居然不讓他們這麼做,這羣已然因爲信仰而陷入瘋狂的暴民們,怎麼可能甘心。
山本七十二是主派來指引他們的先知,他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他,是不是放棄了對主的信仰。
一時間,無數暴徒對山本七十二心生懷疑。
圍攏在山本七十二身旁的衆人一個個臉色變得極度不善,打量山本七十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待一具屍體。
甚至,有脾氣暴躁的傢伙已經準備對山本七十二發起攻擊。
對此山本七十二早有預料,他十分清楚這羣人是什麼脾氣,自然知道自己這麼說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可在和泉美九的逼迫下,他不得不這麼說。
主的榮光尚未降臨於世,他還不能死!
“安靜!”他大聲呵斥道。
一人,對數萬人。
但在他的力量影響下,這數萬人居然紛紛因爲他一人的呵斥而安靜了下來。
即便是人羣中對他極度不滿,準備衝上來對他發起攻擊的狂熱分子,都在他的呵斥中安靜了下來。
任由他們如何瘋狂,他們終究不過是羣普通人罷了。
在二級怪談面前,他們如何有反抗能力。
“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輕咳一聲,山本七十二繼續說道。
“主將要在十九日後降臨,那時纔是我們徹底吹響反擊號角之時。
身爲主的子民,難道你們連這種程度的隱忍都無法做到?”
在山本七十二的話語中,一衆暴民們眼中的憤怒消退了許多,但卻依舊沒有退去的意願。
見狀,山本七十二無奈的搖了搖頭:“違背了主的意志,即便是在於僞神信徒的戰鬥中死去,你們也不可能升入主的神國。
現在,全都給我滾回去!”
山本七十二憤怒的大吼道。
這一次,在無一名暴民堅持。
在他的怒吼聲中,這些被洗腦的傢伙們一個個後退進來大樓中。
在這些傢伙裡,不乏身穿自衛隊士兵們的身影。
“呼——!”
和泉美九長舒了一口氣,收起手中剩下的三張符籙:“所有人都退後兩百米,將附近五公里範圍內無關民衆全部驅逐。”
“是!”
跟隨和泉美九而來的自衛隊成員中,幾名軍官興奮的回覆到。
剛纔他們還絕望的以爲一戰大戰不可避免,但沒想到在和泉巫女的三言兩語中,這一切就被輕易的化解。
幾人忙碌於執行和泉美九的命令。
而超出他們權力範疇的部分,則被傳給了指揮這支自衛隊的高層。
這羣還在新聞發佈會現場的傢伙一聽到和泉巫女趕來支援了他們的作戰,立刻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他們急匆匆的離開了新聞發佈會的現場,留下一羣人不明所以的新聞記者好奇不已。
其中不少人在猶豫片刻之後,便離開了會場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