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一個教訓
“大哥!”
混混們衝着地上再起不能的花襯衫關照了一句,圍上孤身一人的藤井樹。
而藤井樹攬住一個幸運兒的手臂,扭轉身體,擡腳壓住對方膝蓋,一記標準柔道膝車技使出,直接站着把人摔倒在地。
背上捱了混混們的兩下棒球棍的擊打,藤井樹微微有些吃痛,他身體的抗擊打能力,已經和練習足球前不可同日而語,錯身拎起剛纔攻擊他的傢伙,背身上投,將對方的背部充分與堅硬的柏油路面接觸,摔個七暈八醋。
人羣中,藤井樹如同開了無雙,看得準備打電話報警的長谷梓,不由得呆住了。
“疼疼疼!”
“饒了我們吧!”
“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
短短不到兩分鐘,七個拿着棒球棍和鋼管的混混一個不落地躺在地上打滾求饒,藤井樹的臉上也被留下一道淤青,身上的喑傷就更多了。
“他說,別讓他再見到我,應該是敬畏老大你的名頭,怕了,不敢再和咱們接觸了。”
“所以,你就把我供出來了?”
藤井樹解釋完,騎着腳踏車離開,回到家中,天海舅舅爲他留了晚飯在客廳,自己估計是上樓玩新出的遊戲大作了。
收集完花襯衫透露出的情報,藤井樹沒有選擇報警,而是拿起棒球棍,對着一臉茫然的花襯衫,露出笑容。
第二天醒來,臉上的傷痕居然只剩下一點淺印,藤井樹破天荒地塗了一層防曬霜,以掩蓋痕跡。
“早上好。”
“停,停!停!!!大哥,小的還有幾十萬円的零錢,願意奉上。”
棲原想了想,憤憤不平的回答他。
“被人偷走了,就上個衛生間的功夫,車就不見了。”
“想要賄賂我?這點誠意可不夠啊。”
“早上好。”
“下一次見到我,可要你自己提前準備輪椅喲。”
回到教室坐下,右側座位上的神谷凜大小姐,今天的狀態有些糟糕,她的臉色比往日蒼白,失去血色,眼神也沒有之前的有侵略性。
“長谷醬,他們可是無惡不作的人,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代表秩序的警察。陰溝裡的老鼠,也會有自己的地下規則,做出這種事情傳出去了,極道生涯也大概完蛋了吧。”
實戰給予了不少的經驗和獎勵,藤井樹打算留到以後再分配,他拎起地上花襯衫的領口,審問了幾句,但還是一無所獲。
“我們平時收到老大的指示後,就做些收保護費、看場子、打架之類的事,不過老大一向是不露真面目的,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只知道他叫植野成晃,說不定也是化名。”
藤井樹不是那種聖母心氾濫的人,對只會出了事就鞠躬,嚴重到隱瞞不住就土下座的島國官員們也沒多好觀感。
也不知道明天早上能不能好,被天海舅舅看到,又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藤井樹照單全收,站起身,將手裡鈔票灑落,舉起棒球棍,打折了花襯衫的右腿。
“我是拿老大您的名頭嚇唬他。”
花襯衫果斷認慫,掏出錢包,拿出大把的萬円鈔票,企圖用錢收買藤井樹放自己一馬。
洗完冷水澡,又在浴缸放滿熱水泡了會,上樓找了點跌打藥抹上,沉沉一覺醒去。
“你剛纔說要廢了我兩條腿,現在我沒你那麼殘忍,只打斷你一條腿好了。”
對付這種混混,就是要讓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代價,花襯衫不敢嘴硬,疼痛難忍的點頭認可了他的話。
“壞人得到教訓,比找警察來得更直接,島國的官僚們連在地鐵放沙林毒氣的邪教頭子都不敢槍斃,我看是指望不上了。”
花襯衫不敢置信地擡頭望,藤井樹扔掉棒球棍,緩緩開口。
長谷梓在自家門前和他分開的時候,鼓起勇氣問道。
“伱們,把錢都掏出來。”
而另一邊,昨晚斷了一條腿的花襯衫,躺在黑診所的地下病房裡,陰暗的角落處,翹着二郎腿的神秘面具人,點燃一支菸,氣氛有些凝固。
“這些錢當做你的醫療費,沒有意見吧?”
“噢?那他被嚇住了嗎?怎麼說?怎麼做的?”
走進浴室,擰開冷水的旋鈕,藤井樹脫下衣物,裸露的肌膚,遍佈青紅的淤痕,淋下的水流濺落體表,令他忍不住哼哼了幾聲。
“棲原同學,你的本田摩托車呢?”
藤井樹倒沒有多想,東京的治安總比他旅遊時去過的大阪要好,謀殺率在東亞是最低的一檔了,只是自殺率一直居高不下,有點地獄笑話的感覺。
“靠!下手真TM的狠,這幫狗東西。”
面具人不以爲然,這點小心思,可瞞不過他,他昨晚也遇上了襲擊,巧的是,就在花襯衫失敗後沒多久。
天真如長谷梓,居然問出這般單純的問題。
“藤井同學,這樣真的好嗎?不報警?”
他卸下僞裝,嘴裡喃喃地謾罵,看向浴室的鏡子,臉上的一道傷痕,是捱了一拳留下的。
花襯衫不敢承認事實,找了個藉口迴應,看他微微打顫的模樣,應該很是懼怕面前的人。
“柔道:LV2/15%,獲得0.12點自由屬性。”
丟下最後的警示,藤井樹一臉冷漠的轉身,沒有再去拔打報警電話,這樣的教訓,可比什麼警察來的更有用。
一直很想開口的問題,終於在今天問了出來。
戴青綠色惡鬼面具的年輕男人,責問道,彈落菸灰,語氣不善。
“那他們不會報警,告你故意傷害嗎?”
藤井樹出乎意料的接過錢,像是不滿足的樣子。
“啊啊啊!”
難怪,看來東京的竊格瓦拉們,身手也蠻不錯的。
騎着腳踏車進入校門,和路過的同學打招呼,藤井樹在停車棚把車剛鎖好,同班的棲原就氣喘吁吁地推着同樣完全靠人力驅動的腳踏車,在他對面的空車位停好車。
識趣的花襯衫讓手下又拿出一大把鈔票,也只有他們這種灰色職業人士纔會常常攜帶大量現金。
花襯衫的理由很天馬行空,不着邊際,面具人聽了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上前拍了拍對方的頭頂,說。
“那等你傷養好了,再去會會他,看他到底怕不怕。”
“我…”
花襯衫猶豫不決地拖長聲調,但長久以來養成的條件反射,還是讓他點頭答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