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上次的經驗,趙衡先忽略了最後頭那個沒什麼卵用的小故事,着重看了下倀鬼的一系列數值。
呃……都是1……
趙衡終於明白了,自己爲什麼能夠打得過倀鬼了,實在是這傢伙太弱了些。
還有那個特殊能力,雖然是挺不錯的,但就已倀鬼這堪稱龜速的速度,確定能夠打得中其他鬼怪嗎?
打不中就沒有辦法發揮特殊能力,不得不說這個特殊能力真挺雞肋的。
想到這裡,趙衡不由得嘆了口氣。
本以爲會再多一張保命符,結果卻是多了張廢卡,果然非洲人註定和抽卡這種遊戲無緣……
至於那個明顯畫風就不太正常的使用方法?
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鑑,趙衡並不打算相信卡片上寫得使用方法了,大不了等回到惡鬼街後再抽個時間,先將卡片丟出去試試唄,看看能不能喚出卡片中的倀鬼來。
就當趙衡打好主意後,遠處的無頭鬼和兩個腦袋一起化作了一張卡片,不偏不倚地飄到了趙衡的手掌上。
趙衡將先後得來的兩張卡片都塞回到了褲兜裡。
“那個……”
一旁的常淑君終於忍不住了,略帶好奇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那個鬼會變成卡片被你收起來?”
趙衡衝常淑君笑了笑,“沒什麼,既然都解決了,我們就回車上吧。”
這話的意思擺明是不想解釋了。
常淑君也沒繼續糾纏下去,而是有些哽咽地說道:“好……今天真是謝謝您了。”
“怎麼了?”趙衡略帶關切地問道。
“我、我只是想不通……”常淑君說着,擦拭掉眼角滲出的淚水,“明明他之前爲了保護我甘願被那個怪物抓走的,可爲什麼變成鬼後卻又想把我帶去送給那個鬼吃掉?”
趙衡攙扶着常淑君,向坡頂走去,“你也別太糾結了,你只要知道人變成鬼後,他就不再是人這一點就足夠了。”
常淑君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無聲地流着淚。
……
……
公交車仍舊停留在原地,車內安靜得連根陣掉地上都能聽見。
趙衡帶着常淑君回到了公交車上,將她安置在了駕駛座後邊的座椅上。
雖然感覺這車內的氣氛有些怪異,但趙衡也沒問什麼,跟吳浩宇打了個招呼,便駕駛着公交車朝惡鬼街駛去。
比起上次,這次惡鬼街明顯要熱鬧得多了,甚至還有人特地等在街口歡迎他們到來的。
“歡迎大家來到惡鬼街!”
站在街口的年輕男人嬉皮笑臉地說道,他穿着一身洗到快要發白的道服,長髮規規矩矩地束在腦後。
另外一側則站了個染了一頭紅毛的少女,頭髮就跟刺蝟身上的尖刺似的朝天豎着,清秀的五官上硬是紋了三條黑線,看上去着實怪異。
不同於男子的熱情好客,少女則是冷着一張臉,語氣不耐煩地說道:“別愣着了,都下車跟我走!另外開車的人跟着那個煞筆去停車去,別堵在街口礙事。”
衆人:“……”
雖然這少女的年紀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比他們都要小上不少,但這裡畢竟是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們只好乖乖聽命,接連下了車跟在少女身後往不遠處的一棟洋房走去。
年輕男子則上了公交車,衝趙衡一臉無害地笑着,“我領着你們去停車,不遠,拐過彎就到了,我們都把車停在那裡的。”
趙衡點點頭,“嗯好,麻煩了。”
說着,趙衡發動車,按照年輕男子所指的路朝前開去。
吳浩宇則開着自己的寶貝車跟在趙衡後頭。
年輕男子非常熟捻地和趙衡搭話道:“對了,我叫葉志,比你們要早來一段時間,每次有新人過來,我們都會舉辦一場宴會招待他們,就當提供個機會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了,所以你別擔心他們的安全。”
“嗯,謝謝。我叫趙衡,能跟我仔細說說這個空間和這條街到底是怎麼回事嗎?”趙衡問道。
葉志咧嘴一笑,“這個空間啊,這個空間別的沒有,就是鬼比較多。這條街雖然叫惡鬼街,但卻沒什麼鬼,所以算是我們這些誤入這個空間人的庇護所。
不過……雖然是庇護所,但也不是絕對安全的,平時街口有道結界的,我們裡頭的人沒辦法出去,外頭的鬼也沒辦法進來,只是每過一段時間,街口的結界都會衰弱,那時候就會有一隻惡鬼進入到惡鬼街上。
鬼嘛,肯定和人不能和睦相處,所以每次不是那隻鬼死,就是我們這條街上死上幾個人。總得來說,除了時不時地有隻鬼來騷擾我們,其實我們的生活還是挺平靜的。”
說到這裡,趙衡已經按照葉志所說的,來到了那處停車的地方。
這裡是一片巨大的場地。
場地的一側堆放着上百輛車,有的是那種上個世紀出產的老款奔馳,估摸着年紀比趙衡都大,有的還是新款的寶馬;場地的另一側則被開墾出來將近一畝的田地,上面種滿了小麥,綠油油得看着讓人的心情舒爽不少。
下了車的趙衡和吳浩宇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怔住了。
“我去……這裡還帶種地的?”吳浩宇瞠目結舌地說道。
聞言,葉志嘆了口氣,“沒辦法啊,總不能餓死吧?從現實世界帶來的東西根本就不夠吃的,幸好問早就住在這裡的那對夫妻要了點種子,種點糧食什麼的這才勉強夠填飽肚子的……對了!你們來這裡,車上有沒有帶什麼吃的?”
吳浩宇抽搐着嘴角,指了指自己車的後備箱,“裡頭還有一箱啤酒和一箱泡麪,原本是準備留着當下個月伙食的,既然大家都挺長時間沒吃點兒正經東西了,那就拿回去分分吧。”
葉志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去開後備箱的車門。
“好兄弟啊!放心以後哥肯定罩着你!”
看到裡頭的東西,葉志頓時就淡定不住了,他也不嫌沉,就這麼將兩箱東西抱在懷裡,跟抱着價值連城的寶貝似的。
一旁的趙衡則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冷不丁地發問:“你說的那對夫妻是不是就住在最後一棟洋房的住戶?他們是最早生活在這裡的住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