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羋王帶着衆人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宗正廉親王道：“羋王，您是接旨？還是抗旨？都回個話吧。”
羋王依舊跪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大宗正廉親王道：“傅劍之，你也在場，那正好？我也不用另外跑一趟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天水行省總督傅劍之, 立刻集結行省之內所有駐軍，準備鎮壓叛亂，欽此！”
傅劍之跪在地上，微微一顫。
羋王依舊一動不動。
大宗正廉親王道：“羋王，是接旨，還是抗旨，都要有個迴應的。。”
羋王緩緩道：“廉親王, 厲陽郡主年輕氣盛，但您老成謀國，難道沒有和陛下講清楚嗎？”
廉親王道：“講什麼？”
羋王道：“申無缺是黑暗學宮領袖之子，申公家族執迷不悟，我們這纔派兵討伐，我們消滅申公家族，完全是爲了皇帝陛下的顏面。難道……真的要將這一切遮羞布撕開嗎？”
廉親王道：“撕開什麼？”
羋王道：“我們到現在爲止，都沒有公開申無缺的真實身份，就是爲了皇帝陛下的顏面。一旦撕開了遮羞布，那皇帝陛下的立場該如何自處？”
廉親王道：“你是想要說, 皇帝陛下爲黑暗學宮洗白？還是說皇帝陛下同情黑暗學宮逆黨？又或者是說皇帝陛下勾結黑暗學宮逆黨呢？”
這話一出。
羋王沉寂。
有些話一旦徹底說開, 那就沒法接了。
你一個諸侯王指證皇帝陛下勾結黑暗學宮？然後怎麼辦？
是廢掉皇帝陛下嗎？
皇帝陛下是東方世界的最高領袖之一, 是帝國的最高領袖。
你說他勾結黑暗學宮？！
這……這大概是相當指證常光頭是我共的臥底，川……建國是我兔子在米帝的臥底。
誰能承擔這樣的責任？
誰敢這樣說？
廉親王繼續道：“羋王, 你是接旨，還是抗旨？給我一個回話吧。”
羋王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那就是不回覆。
廉親王直接將聖旨放在了地上，然後騎上了巨雕，飛離了羋王府！
一直到廉親王消失不見了，羋王等人才緩緩從地上起來。
對地上的聖旨完全置之不理，直接走回到佛堂之內。
羋寰，傅劍之，也跟着進去。
片刻後，天水書院代理山長李金水也走了進來。
幾個人靜靜無聲。
羋王手中握着佛珠，一動不動。
“皇帝瘋了，皇帝瘋了……”李金水道：“爲了區區一個申無缺，值得這樣做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樣對抗下去的後果嗎？”
“瘋了，瘋了，當年他繼位的時候，怎麼看不出來啊，當年他做親王的時候，整個人是非常淡柔和的啊，完全看不出來性子這麼激烈。”
“瘋了，瘋了……”
“他才親政兩年啊，皇權都沒有穩固吧，竟然把皇位放在了賭桌上，僅僅只是爲了一個申無缺，徹頭徹尾的瘋子。”
羋王沒有說話。
望着桌子上的地圖發呆。
足足好一會兒道：“不管皇帝是不是瘋了，現在這個滾燙的火球，已經滾到了我們的腳下了。”
所有人沉默了下來！
是啊！
皇帝又一次出牌了。
羋王跟不跟？
是妥協？還是對抗到底？
“一百萬的生意，付出了一億，都還沒有完成。”羋王緩緩道：“三年前就該拿下申公家族的，結果越滾越大，竟然到了今日的地步。”
確實是一百萬的生意，滾到了一個億。
三年前，羋氏家族四面埋伏之局，僅僅動用了不到兩百萬兩銀子的代價，就幾乎將申公家族逼入了絕境。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當時就一點點直接了申公家族，然後用兩年的時間徹底吞併消化了。
結果到現在？
花掉的銀子何止千萬？
出動了十幾萬軍隊？
死了這麼多人，依舊沒有搞定。
羋寰道：“我們，沒有退路的。”
羋王當然知道沒有退路。
戰爭機器一旦開啓，哪能停得下來？
就算羋氏這邊要停下來。
東夷帝國那邊的戰局會停嗎？大離王國那邊的局勢會停嗎？
時間真的不多了！
按照羋氏的五十年規劃，第一步最艱難，但也已經完成了，大離王已經滅掉了大佔王國，已經建立了大離王國。
但局勢就卡在吞併申公家族這裡了。
不能滅掉申公家族？那羋氏和大離王國就不能連成一片，中間就扎進來一根釘子。
不吞併申公家族，那未來西方教廷全面入侵的時候，那整個南方就不再是隻有一個聲音了。羋王接下來接着大戰名義，吞併南方三省的名義，也會徹底泡湯。
不能吞併南方三省，羋氏家族的百年大業，就不可能完成。
不妥協，徹底對抗到底呢？
那也……非常恐怖。
因爲皇帝陛下親自下場了。
儘管皇帝剛剛親政，儘管他還沒有完全掌握朝堂和內閣的權力。
但……那又如何？
儘管遭受了天空書城一系列打壓，大夏帝國的皇權每天都在貶值，比起二三十年前已經不如了。
但……千年皇統的慣性，何等嚇人？
萬一！
萬一天空書城見到皇帝這麼強硬瘋狂？打算徐徐圖之呢？
那……羋氏會不會被放棄？
皇帝這一次固然押上了自己的皇位，押上了夏氏的千年皇統。
那天空書城呢？目前承受得起這個代價？
天空書城一旦下場。
那就意味着天空書城和大夏帝國皇帝的徹底決裂。
代表着東方文明徹底撕裂。
現在可是西方教廷全面入侵在即。
天空書城承受得起這個代價？
但凡天空書城有那麼一點點妥協的意思，那……後果就可怕了。
傅劍之緩緩道：“這不像是皇帝陛下的性子啊，現在他距離安全線還很遠啊，不至於現在就跑出來拼命啊。”
羋寰道：“我們的戰略部署，應該還是非常隱晦的啊。現在皇帝陛下應該有足夠的安全感啊，爲何現在就下場拼命了啊。”
羋王道：“不管如何，他現在下場了，他卡在了最關鍵的時刻了。如果他不是瘋子的話，那他就是百年以來，最英明睿智的夏氏皇帝了。”
“別人不知道，但我們心中清楚得很！吞併申公家族，西方教廷的全面入侵，這是東方世界的兩個標誌性事件。”
“一旦這兩個標誌性事件完成，就是量變引起質變，就註定了未來夏氏皇統的斷絕。”
“現在皇帝陛下距離安全線彷彿還很遠，但只要這兩個標誌性時間發生，那安全線就瞬間到了他的面前，他真的連一點點緩衝掙扎的餘地都沒有了。”
“這個世界上都是這樣的，所有的劇變不是緩慢發生的，而是瞬間發生。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種劇變就發生了。因爲沒有人看得見，爲了這個劇變，有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力量，有多少量變才引發的這種質變。”
“現在真的不清楚，皇帝陛下究竟是因爲瘋狂，還是因爲太英明。”
“但總之，他卡在了這個最準的位置上，卡在我們最難受的位置上。”
“知道瞪眼遊戲嗎？”羋王道：“一開始是我們和申無缺的瞪眼，然後皇帝下場了，變成了我們和皇帝的瞪眼。誰要是心虛，要是眨眼，那就輸了。但強硬支撐到底，也可能是灰飛煙滅。”
“我們現在要賭，天空書城會不會下場？也加入這場瞪眼遊戲？”
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就是瞪眼遊戲。
十九世紀先是奧匈帝國和塞爾維亞瞪眼，然後德國，俄國，法國，英國等等紛紛下場，最後演變成爲世界大戰。
“如果我們繼續和皇帝對抗到底，天空書城卻不下場了，那會是何等後果？相信大家都清楚。”羋王道：“那個時候，我們羋氏家族的百年大計，徹底毀於一旦，再想崛起，登天之難。”
羋寰道：但我們現在也根本沒有後退的餘地，只能強硬到底！”
傅劍之道：“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確定天空書城也會下場。羋王沒有接旨，也沒有抗旨，只是擱置。所以是否可以派羋道元大人去天空書城，從長老會拿到一個態度，天空書城一定會下場的態度，我們的十萬大軍再南下！”
羋王道：“你的意思是，拿到天空書城的一個書面保證，我們再確定和皇帝對抗到底？”
傅劍之道：“是的。”
李金水道：“我覺得，這纔是最穩妥的辦法。”
就在此時！
一個騎雕者，降落在羋王府的最高處，然後步入佛堂。
“主君，傅采薇仙子的密信。”
羋王接過密信。
“我已經殺掉武隆太尉，正在鎮壓武氏部族的反抗意志，很快就能平息大離王國內部潛在的內亂，推動大離王國的大軍北上！”
看到這份密信，羋王頓時振奮！
然後，將這封密信遞給了傅劍之道：“看看吧，你真的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傅劍之看完這封密信，頓時後背冒出一股冷汗。
真是又驚又喜。
傅采薇此舉，當然是殺伐果斷，但何嘗不是一場巨大的冒險。
她殺武隆，根本沒有什麼天空書城的旨意。
而且她當時只帶着十幾人，在武氏部族的核心地帶，斬殺武氏部族之主，那是非常可能面臨武氏部族的瘋狂反撲的。
屆時，如果真的幾萬人圍攻傅采薇的話，那就算她有天大的能耐也沒有用。
萬一引發大離王國的內戰，那她傅采薇的前途就算徹底完了。
但是……她成功了！
殺了武隆太尉之後，大離王大軍逼近，傅采薇在武氏部族之內拉攏盟友，排除異己，短短几日之間，竟然要平息所有的事態。
這個果斷，這個能力，這個魄力。
實在是驚人啊。
大離王國這盤死棋，竟然活生生要被她救活回來。
這事一旦傳到天空書城長老會，會是何等反應？
上面最欣賞的就是這種能夠徹底獨當一面，扭轉乾坤的帥才啊。
羋王道：“傅采薇殺武隆的時候，沒有徵求我的同意，也沒有得到天空書城的許可。如果她也如同你們所想的那樣，要做事之前，先徵求我的許可，先得到天空書城的許可，那寶貴的時機早就徹底失去了，那大離王國這盤棋，也就活不了了。”
“先拿到天空書城的保證，我們再率軍南下，這固然是穩妥了。但這證明了什麼，證明我們心虛了，我們害怕了。”羋王緩緩道：“瞪眼遊戲，最怕的是什麼，就是心虛！讓皇帝看到我們的心虛，他就會更加肆無忌憚，更加瘋狂攻擊我們。更致命的是讓天空書城看到我們的心虛，看到我們的戰鬥意志不夠堅決，那纔是最最致命的。”
“我們需要天空書城下場，正是因爲如此，我們才需要表現出最堅決的意志，表現出毫不退縮，戰鬥到底的意志。”
“有一句話是真理，欲天助，必先自助！”
“所以，如果我派人去天空書城，想他們要所謂的保證，再下令出兵的話，那就徹底落入下乘了。”
“傳令下去！”
“大軍，準時出發！”
“絕不延遲一分一秒！”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齊聲斷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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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贏州城外！
十萬大軍，排列得整整齊齊。
鋪開在地面上，方圓好幾裡。
黑黑壓壓，鋪天蓋地。
所有人都在等候時辰的到來。
正午十二點！
如果，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這個點出兵。
一旦時辰到來，仍舊沒有出兵，就代表着這一場鬥爭又了變化。
“噹噹噹噹噹……”
正午十二點到了！
羋王一聲令下！
“大軍出發！”
十萬大軍開拔南下，朝着鎮海城的方向，浩浩蕩蕩行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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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天水行省，整個南方三省，陷入了恐怖的寂靜。
真的如同大地震來臨之前的詭異寂靜一般。
沒有調侃，沒有高談闊論。
因爲，整個南方三省的人都徹底嚇住了。
這一場瞪眼遊戲。
羋王沒有心虛，沒有退縮。
依舊按照原來的計劃，正常出兵。
頓時，這顆熊熊燃燒的火球，再一次踢到了皇帝陛下這邊。
而這一次！
皇帝沒有任何思考，沒有任何猶豫的過程。
直接就下旨，大軍南下平叛。
他的聖旨，傳到了帝國的九個駐軍大營。
但是……真正出兵的，只有三個！
剩下六個，沒有出兵。
他們也沒有直接抗旨，而是上奏摺哭訴說，糧草不足，兵員不足，等等等等。
不是不出兵，而是需要拖延幾日。
九大兵營，三分之二沒有完全服從皇帝陛下的旨意。
某種方面上，這也代表瞭如今的皇權威力。
從好的一方面，證明了夏氏千年皇統的強大慣性。
因爲皇帝的旨意，沒有經過樞密院，也沒有經過兵部，而是直接下旨給軍隊。
皇帝親政僅僅兩年，沒有太高的威信。
但哪怕在這情形之下，依舊沒有人敢直接抗旨，頂多只是陽奉陰違，依舊有三分之一的軍隊選擇服從皇帝的旨意，直接出兵。
從壞的一方面，也證明了皇權受到了天空書城的壓制。
這些駐軍將領，面對皇帝陛下的直接旨意，依舊敢陽奉陰違。
但是……
僅僅十萬大軍南下平叛是不夠的。
這一戰，羋王已經出動了近二十萬大軍。
申無缺手中就兩萬，申無灼手中一萬五，加上南下平叛的十萬大軍。
氣勢上，依舊壓不過羋王的。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鎮北王和天啓帝國太師，同時宣告天下！
雙方正式簽訂了臨時停戰協定！
停戰半年！
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半年之內，都不得開啓任何戰端。
爲了表示誠意，雙方軍隊，各自後撤五十里。
然後！
鎮北王下令，十五萬北軍南下，幫助皇帝陛下平叛。
這位鎮北王氣勢如同雷霆一般，沒有半點耽擱。
當他的密奏還沒有到達皇帝的面前時，他的大兒子厲戰已經率領十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南下。
儘管距離天水行省很遠！
但這股架勢，非常恐怖。
鎮北王府，不管什麼時候，都永遠站在皇帝的身邊。
哪怕付出巨大代價和天啓帝國臨時停戰，也要派出大軍南下，幫助皇帝陛下平叛。
多少年了？
至少一百多年了。
從來沒有出現北軍南下的情況。
當得知這個消息之後。
羋王的一顆汗珠，緩緩從額頭滑落。
………………………………………………
紅土領戰場的戰鬥，已經持續了將近一個月了。
雙方傷亡慘重，但始終無法奈何對方。
南方諸侯聯軍，無法攻破紅土城。
而申無灼這邊，也無法徹底擊敗三倍的敵人。
因爲這四萬的南方諸侯聯軍，其中有一萬多人是羋氏的主力，實在是太強了。
而最近，南方諸侯聯軍的將領已經感受到了可怕的氣息。
南方這些諸侯，幾乎完全站在了羋氏一邊。
在他們看來，這一次滅掉申公家族完全輕而易舉，而且掌握了絕對的大義。
申無缺真實身份是黑暗學宮的領袖之子，那這一戰就是消滅黑暗學宮逆黨。
贏了之後，就能瓜分申公家族的航線，戰艦，等等巨大利益。
何樂而不爲？
但鬼知道，皇帝下場了。
一時間，不由得有些惶惶！
………………………………………………
白陵侯爵府內！
宗正寺少卿騎着白雕降落。
“陛下有旨，白陵侯接旨！”
羅薇薇大着肚子，有些爲難地望着這位宗正寺少卿。
她的男人白玉堂，有一天晚上抱着她睡覺。睡着睡着就消失了，整整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回來了。
羅薇薇大概知道，他去哪裡了，但是他也不敢說啊。
這個狗男人，口口聲聲答應他，不會去白骨城的，不會去參戰的。
結果……
男人的狗嘴，怎麼都不能信的。
“我丈夫，他不在。”
宗正寺少卿道：“那夫人帶着衆家臣，將領接旨。”
片刻後，羅薇薇帶着白陵侯的家臣將領，整整齊齊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白陵侯爵府集結所有軍隊，加入帝國平叛大軍，前往鎮海城戰場平叛，欽此！”
羅薇薇只是女流啊。
她不敢和羋氏作對的，但是她更不敢抗旨啊。
最最關鍵的是。
她現在聽她男人的。
稀裡糊塗之間，羅薇薇叩首道：“遵旨！”
大理寺少卿道：“侯爵夫人，您立刻傳令下去，所有領地的軍隊來白陵城集結，屆時朝廷會派遣大將前來接收。”
羅薇薇本能道；“如果，他們不服從命令呢？”
大理寺少卿道：“欽差將領會帶着尚方寶劍而來，任何抗旨的，全部會被斬首！”
這話一出，在場所有的家臣和將領不由得一陣哆嗦。
我們只想置身事外啊，也要被綁上戰車嗎？
…………………………………………………………
紅土嶺戰場！
大宗正廉親王騎着巨雕在空中盤旋！
“陛下有旨！”
“陛下有旨！”
“南方三省所有諸侯聯軍將領，接旨！”
而此時，諸侯聯軍正在攻打紅土城，如火如荼。
聯軍主帥羋左！
他是羋王的庶弟，地位不如羋道元和羋勾。
但羋氏是幾百年的華族，家族人才濟濟，文臣如雲，武將如雨。
他當然想要讓諸侯聯軍的將領不要理會廉親王。
但是……
羋氏敢違抗皇帝的意志，南方諸侯敢嗎？！
隨着廉親王在高空盤旋三圈。
除了羋氏的諸侯聯軍，全部停止了戰鬥。
此時，廉親王降落在戰場中間。
“陛下有旨，南方諸侯聯軍將領，還不跪下迎接？”
頓時間！
在場南方諸侯的將領，紛紛跪下。
最後所有的士兵，也全部整整齊齊跪下。
唯獨羋左，還有羋氏家族的軍隊，一動不動。
廉親王也不理會，高呼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令南方諸侯聯軍，立刻退出申公家族的領地，否則將視爲謀反，欽此！”
全場諸侯聯軍的將領，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法不責衆啊。
廉親王寒聲道：“本王手中有一份名單，在場千戶以上的軍官，都在這個名單之內！”
“如果你們膽敢抗旨，黑龍臺就會衝入你們家中，抄家滅族！”
“你們不信的話，大可以試試看！”
“現在，立刻退兵！”
“馬上，現在！”
……………………………………………………
與此同時！
隨着皇帝的旨意一下。
帝國黑龍臺右都督親自帶隊，率領幾千黑騎，如狼似虎一般，衝入南方三省！
開始大肆的抓捕！
大肆地抄家！
我們奈何不了羋氏，我們還奈何不了南方三省的諸侯和官員嗎？
皇帝沒有給南方三省官員和諸侯做牆頭草的機會。
縣令以上文官。
千戶以上武將。
全部要站隊！
不知道有多少貴族，多少官員，多少將領，直接在被窩中被揪出來，皇帝的聖旨一亮。
不會給你任何反應時間，立刻表態。
你是站在皇帝陛下一邊，還是站在羋氏一邊？
如果忠誠於皇帝陛下？
那麼立刻集結軍隊，加入平叛大軍，南下平叛。
不管什麼軍隊都可以？
城衛軍？地方維護秩序的民軍，統統都可以。
總之，人數越多越好。
一刻都不要耽擱，黑龍臺的軍官全程盯着你去做。
不答應？！
那就是抗旨。
立刻誅殺，抄家滅族。
頓時之間，整個南方三省人頭滾滾，鮮血橫流。
………………………………………………
注：第一更送上，我吃點飯，然後寫第二更啊！
恩公們，四月份的保底月票給我好嗎？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