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坤到底是因何而死,這些都還沒有一個準確的結果。
而一部分可能有瓜葛的社團如今也都極力的撇清自己的關係,表示事情並不是出自自己的手。
同時還有不少的有野心的社團還站在一旁觀望着事態的發展。
而最爲頭疼的還是警方的勢力。
原本是準備針對倪家的頂樑柱倪坤動手,好連根拔除倪家整個勢力組織。
而如今倪坤一死,自己這邊頓時失去了目標,並且倪坤的死讓倪家也從一隻猛虎變成了一塊人人都垂涎的蛋糕。
其中涉及到利益的糾紛,肯定會伴隨着大規模的流血和火拼事件。
這對港島的治安可是有着非常不好的影響。
警方想要的是一套安穩的秩序,而黑幫社團往往是製造混亂的源頭,這纔是兩方矛盾的根本。
原本在會議室分享資料的衆人此時聽到了消息的具體情況索性也就不用離開了,直接針對倪坤死亡的這個事件再次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爲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提前做出準備。
……………
“倪坤這一死,他那幾個子女估計是沒有本事管住甘地那一夥人的。”
“可不是嘛,要是到時候真的動起手來的話,倪家暫且不說,光是他們5個人恐怕就得爭個你死我活。
畢竟誰做老大這事牽扯的利益可就太大了。”
“不止如此,倪家要是一直找不到兇手的話,你猜他們會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行動?都不知道兇手能採取什麼樣的做法?”
“笨啊你,你以爲黑道和我們警察一樣講證據啊,肯定是誰有嫌疑直接就做掉,倪家畢竟是黑幫,可不會管那麼多。”
“啊?那要是照這麼說的話,到時候剛到豈不是要亂套了?”
咚咚咚。
陸啓昌聽着手下小聲的議論不由得煩躁的敲了敲桌子,表示讓衆人安靜。
“開會呢,讓你們過來閒聊的嗎?把廢話都收回去全都閉嘴吧。”
長官發話,場面頓時變得安靜了下來。
見到衆人都不再說話,秦峰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陸警官我倒是覺得情況沒有那麼糟糕,這說不定是我們的一次機會。”
秦峰此言一出,讓在場的衆人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陸啓昌與黃志威同樣如此,隨即示意讓秦峰繼續往下說。
“各位,事情這是剛剛發生。
可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倪坤死了,我們現在擔心會有社團火拼或是仇殺的事情發生。
不過我們的目的是什麼?我們是想要將倪家的勢力連根拔起。
如今他們勢力成了一團散沙,這不正是我們的好機會嗎?”
聞言,在座的警察都是面面相覷。
“我們和倪家爭鬥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想找機會端掉倪家的整個勢力。
不過因爲倪家勢力太過龐大的緣故,所以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
如今倪坤一死,他手下的那5個人憑他的子女肯定是沒法全部壓制住的,事情一久肯定會有隔閡,到時候難免有一些流血犧牲的事件發生。
只要我們能把握住機會,這次一定能直接端掉港島的這個毒瘤,其中發生的一些流血事件,我認爲只能算是傷口癒合前的陣痛,都是是值得的。”
………………
聽完秦峰的話,黃志誠與陸啓昌兩人都是相互對視了一眼。
兩人與倪家鬥爭了實在太久,甚至都已經有些忘記了初衷,一味的想要抑制倪家的發展,反而對於拔出倪家的勢力不再抱有那麼大的希望。
今天聽到秦峰的提醒這才反應了過來。
對於秦峰所說的事情兩人明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心動的意思。
只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倪家的勢力太過龐大,讓陸啓昌依舊是有些沒有信心,抱着一些懷疑的態度。
“秦警官,我們這樣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樂觀了?
倪家的勢力可並沒有那麼簡單。
要知道在倪坤死了之後,除了韓琛以外其他的4家很可能凝聚成一股勢力,如果搬倒了倪家之後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直接取而代之,成爲新的倪家。
到時候我們做的還不都是些無用功。
畢竟我們的初衷並不是清理掉倪家,而是肅清整個尖沙咀。
如果搬倒了一家又拉攏起了新的勢力,這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啊。”
聞言秦峰笑了笑向陸啓昌解釋道。
“你說的沒錯。
如果他們團結在一起聯合起來的話我們確實沒辦法拿他們怎麼樣。
不過如果他們各自爲戰的話,我們是不是就能夠動手了呢?”
這話當然是不用秦峰說,陸啓昌和黃志成都是點頭表示沒錯。
“話是這麼說,但你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他們各自爲戰嗎?”
秦峰迴頭看了看投影上的照片。
就見秦峰指着其中一張照片說道。
“我一個人當然是沒辦法,不過我們可以藉助這個人幫我們完成。”
照片裡顯示的赫然是一個戴着眼鏡的中年男子。
……………
十四號這一天對於尖沙咀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日子。
每個月的十四號,尖沙咀的5人幫都會給倪家上繳收益。
他們幫助倪家做事,每個月從中賺到了多少錢都要按照一定份額的比例上繳一部分上去。
近幾年倪家的生意可以說是越做越大,地盤也是越來越多,幾個人在黑一道勢力的地位也隨之水漲船高。
不過卻沒有任何人敢跳出來說另起爐竈的事情,畢竟倪坤還在,倪家的威嚴也沒有任何衰弱的跡象。
但今天和與往日不一樣。
倪坤如今死了,長時間壓在衆人心頭的那座大山已然是消失不見。
尖沙咀的五人,除了韓琛一個死忠於倪家的勢力外,剩餘的4人都是在自己心中打起了小算盤,今天特地約了一家店吃起了火鍋。
吃什麼自然是次要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能夠趁此機會直接擺脫倪家的勢力,自己單獨成立一個社團,不再受制於人。
畢竟在別人手下乾的再怎麼出色,也沒有自己當老闆自在。
衆人的心中都是抱着同樣的想法,酒桌上的氣氛顯得非常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