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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木木見花穗主動提了起來,便深深看了花穗一眼,道:“花穗,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花穗笑道:“主子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哪裡還需要徵求我的意見?”
池木木卻認真看着花穗,道:“如果是一些你本來就反對的事情呢?”
花穗不解的蹙眉,道:“怎麼會?主子的意思是……”
池木木輕輕的嘆息一聲,深深看着花穗,道:“我是想問問你……花穗,如果三天後,我們逃離之後,跟東陵絕一起回京城,你覺得怎麼樣?”
“回京城?”花穗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又仔細認真的想了想池木木的建議,半晌方道:“我們逃離之後,勢力單薄,而西門風華又跟我們合作,顯然是知道我們的實力和去向,如果他到時起了什麼歹心反過來對付我們,要對主子做什麼,我們反抗起來,就會很難的。”
池木木沒有說話,只聽花穗靜靜的分析。
花穗又繼續說道:“只是,東陵絕這人我雖不是特別的喜歡,可是花穗也知道,主子先跟他一同回京,他看在小主子的份上,也不會爲難我們。等到了京城後,我們再想辦法離開,或者先去找合適得地方再離開,這樣對人力物力,尤其對現在懷着身孕的主子您,是最好不過的。”
池木木點點頭,道:“花穗,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如果我去了京城之後,就不回來了呢?”
“不回來了?”花穗臉色微微變了一變,隨機又似想起什麼,笑着說道:“主子的意思是……不回來南翼國了嗎?也是,你跟四少爺已經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確實不適合再回來了,只是,萬一要是池映月還好好得活着,主子有什麼打算,就這麼算了嗎?以後都不跟她計較了嗎?那爺的仇……我們還報麼?”
說到最後,花穗的眼睛都紅了起來,那一臉害怕的模樣,似乎是逃避現實,不敢相信,卻又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心中不忍,不由嘆息一聲,深深看着花穗,半晌方道:“花穗,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心裡也很內疚,其實我也不想跟你說的,只是……很多事情,我不得不跟你說。”
“主子,你到底想說什麼?”花穗慢慢 的坐了下來,一臉驚訝的看着池木木。
池木木知道,她現在必定是很難接受這個現實,心裡也一定是難過極了。
“我跟東陵絕回去京城之後,就不打算離開了,會一直呆在京城。”池木木對花穗道。
花穗怔了一下,眼淚忽就滾了一滴下來,然後滿臉詫異的看着池木木,半晌方道:“主子的意思是……你,你要守着爺的府邸嗎?爺的密宅已經毀了,守在王府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小主子出生後,難保東陵絕他不會……”
“花穗!”
不等花穗說完,池木木就打算了她的花:“我不是去守着東陵曼的舊宅子,回京後,我就會進宮,而且……我以後都不打算離開皇宮了。就算要離開,也是以後跟東陵絕一起離開,遊歷山河。如果你跟清水願意的話,我會帶着你們一起進宮的,如果你們不願意……我也會給你們安排好去處!”
“什,什麼?主子,您再說什麼啊?”花穗不敢相信,身子抖了抖,不禁往後仰了仰,似乎隨時都會倒下去一般。
她的眼淚怔怔落下,看着池木木,似乎在等着池木木給她否認,似乎以爲剛纔聽到的花,不過是她聽錯,不過是她的錯覺而已。
“花穗,你冷靜一點!”池木木認真看着花穗,一字一頓正色說道:“你聽好了,我知道你心裡不願意,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要跟你和清水說清楚。三天後,我就會跟東陵絕一起離開南翼國,西門風華會成爲我們的同盟,東陵絕保護我們。而我跟東陵絕……已經複合了!”
最後幾個字,池木木說的一字一頓,非常的認真。
她想快刀斬亂麻,不想花穗再這麼固執的認死理,她想要花穗看清楚現實早點想清楚。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池木木也來不及跟花穗慢慢解釋,而且三天後就要有所行動,池木木更不想因爲花穗還沒有想通,而讓事情有變!
花穗“騰”一聲站了起來。
她美目不停流淚,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池木木,眼神那般的驚詫,眼淚一滴滴不停往下流,那般的傷心、不敢置信,看着池木木又是難過又是傷心,然後慢慢的搖頭,神色悽楚看着池木木。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主子您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您在跟我說笑,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對不對?”池木木沉默下來,一句話都沒有說。
“主子,您別跟花穗開玩笑了,你告訴我,你會帶着爺的骨灰去一個桃花盛開的地方,你會爲爺報仇的,對不對?”花穗見池木木不說話,繼續說道,似乎池木木不回答她一個“是”,她如何都不肯罷休一般。
“唉!”池木木長嘆一聲,看着池木木,半晌方道:“花穗,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許多事情都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的……”
“不是那麼簡單?很複雜嗎?主子,你爲什麼……爲什麼要背叛爺?就是因爲爺不在了嗎?”花穗又重新坐下,激動的拉住池木木的手,道:“是因爲沒有爺的保護,主子覺得沒有安全感,需要找一個人保護嗎?可是……可是主子還有一半的兵力,說不定很快就會找到主子您了,而且……花穗知道,要主子一輩子獨自一人或許有些難,主子跟花穗不一樣,主子還有小主子,只是……主子您要那麼急嗎?而且這個人一定要是東陵絕嗎?”
“花穗,你別那麼激動!”見花穗越說越激動,眼淚越流越洶涌,池木木不禁長長嘆息一聲,又是可憐又是同情的看着花穗,半晌方道:“花穗,我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我跟東陵絕本就是夫妻,之前之所以會分開,一來是因爲東陵曼真的對我很好,好的我都無以爲報,二來……東陵曼不在,我獨自離開,本就危險,至於寂寞不寂寞,一個人能不能過一輩子,我就不說了,可有一件事情……花穗,你可曾想過,其實我跟東陵絕之前本就是誤會,他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他做的事情,都是爲了保護我,對我的傷害,也是因爲他自己時日無多,他是想氣的我離開,怕我知道他的情況後不肯走,纔出此下策。可是後來他又好了,又安全了。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話說?我還能那麼狠心嗎?難道……難道一定要離開東陵絕,纔是對東陵曼的一種尊重嗎?你要知道,我從未說過愛東陵曼,從未在男女之情上面接受過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