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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辰逸看向東陵絕,東陵絕輕輕頷首,北隅國的使者作爲陪襯,自然是沒有意見,他也想早點比完早點回北隅國。
南宮辰逸這才笑容滿面說道:“不知道西門太子有什麼好的提議?”
西門風華想了想,道:“我們各自選出三個最好的人選,分組進行,然後……進行比試,最後勝利最多的那一方,就算贏了,你們覺得怎麼樣?”
北隅國的幾位使者商量過後,決定棄權,也就是認輸。
他們只能跳出一位最好的人選,就算勝了也只有一場,不如大方認輸,保存實力。
南宮辰逸接受了他們的認輸,然後讓提議的西門風華先挑出人選。
西門風華挑了一個男人、身邊一個女扮男裝的隨侍,還有他自己!
南宮辰逸那邊想了想,便選出他自己、池映月,還有無名!
選出池映月,倒不是貶低她的身份,只是西門風華身邊這位女侍從,聽說是他身邊非常得力的暗人,也是他眼下最受寵的以爲侍妾,是很有可能成爲側妃的人選。
這一邊,東陵絕也自己上陣,選了以爲得力的暗人,只是女人……就有些爲難了。
東瑜國作爲四國之手,思想卻極爲封建,不如其他幾國,尤其不如北隅國的民風開放,女人也可以上陣殺敵,甚至登基爲皇,聽說北隅國上一屆的皇帝就是個女人。
東瑜國的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宮女只會伺候主子,做下人的夥計,多隻會一些防身的武功,不會沙地之術。
本來花穗是個極好的人選,可惜她身上有傷,不能參加,而清水心思縝密,武功卻不夠高,而且還是個單純的侍女,花穗好歹也是東陵曼的侍妾,所以位份不夠,沒資格也不能參加。
想來想去,池木木站了起來,道:“不如讓我來吧!”
“不行。”東陵絕一口回絕,道:“你懷了身孕,不能打鬥。”
何況,池木木輕功雖高,可是武功卻很低。
“也不一定就會比武,不是麼?”池木木目光看向西門風華,道:“西門太子剛纔不是說了麼?要一些特殊的比試,好快點決出勝負,若單純比武的話,他就不會提出這個要求了。”
西門風華點點頭:“東瑜皇后說的對,我們確實需要一些特殊的比試。”
池木木又道:“聽說西柳國和北隅國最是重視毒師,尤其以西柳國爲首,西門太子的毒術更是獨步天下,跟當年唐門的毒術不相上下,我想……西門太子應該會比一比毒術嗎?”
“東瑜皇后冰雪聰明,果然知道本宮的心思!”西門風華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麼第一場比試,就選毒術,讓幾位女子優先吧。”
池映月沒有意見,池木木也點頭,西門風華身邊那位姬妾更是沒有異議。
池木木注意到,她的手指保養的極爲趕緊整潔,跟一般女人保養的大不相同,必定是個極爲厲害的毒師,所以池木木纔會如此猜測。
而池映月得了秦夫人真傳,製毒或許沒有池木木和西門風華的姬妾高明,可是她身上神秘的毒藥,一定不少,就看西門風華想要怎麼比了!
“第二場比試……就讓本宮、東陵兄和南宮兄來比試作畫!”西門風華淡淡說道。
“作畫?作畫有什麼好比的?什麼時候南翼這樣的大典,這麼的風雅了?”
許多人都不解,開始竊竊私語。
西門風華笑着說道:“各位不必着急,到時候便知曉。每天打打殺殺多沒意思,況且作畫……也不只是單純的畫一幅畫作而已!”
聽說西門風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他最擅長的就是書法和畫作,看來他是有備而來。
“那麼第三場呢?西門兄也已經想好了嗎?”南宮辰逸笑着問道。
西門風華輕輕搖頭,道:“第三場,我實在沒有什麼更好的建議了,或許有人會連勝兩場,那麼第三場的比試都沒有必要了,本宮想,如果前面兩場分不出勝負,那麼……就不如讓第一場勝出的女子來規定第三場的制度和規則以及比試方式,如何?”
第一場勝的人規定第三場的比試,那麼一定會徇私自己人,西門風華會提出這樣的建議,看來是對他身邊這位姬妾非常的自信了!
池木木看了那姬妾一眼,心中暗暗的想,她一定要小心行事,儘量取勝纔是。
“好。孤同意,東陵兄呢?”南宮辰逸看向東陵絕。
東陵絕輕輕頷首,道:“朕也同意。”
他說罷,湊到池木木的耳邊,用只有池木木聽到的聲音說道:“切忌不可逞強,毒藥反噬大,一切都以你自己的安全爲重,你不顧自己,也要顧忌孩子。”
東陵絕知道池木木好勝心強,所以纔會有此一說。
池木木點點頭,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既然西門兄已經提了這麼好的建議,不如再說說,她們三位女子比試的毒術要怎麼進行?”
南宮辰逸又問道。
要說作畫好比,只要比誰的畫好,就能評個勝負,只是這制度……難道每人制一種毒出來,看看誰的毒最毒嗎?
西門風華果然早有準備,臉頰輕輕一笑,轉頭看向池木木,一字一頓說道:“本宮想……讓她們每人都製作出來兩粒毒藥,如果誰敢吃下另外兩人制作的毒藥,就算勝利!”
池木木眉頭一擰,見池映月和西門風華的姬妾也是一臉疑惑。
沒人制作兩粒毒藥,然後誰敢在每人那裡挑一粒,一共吃下兩粒,就算勝利。
這樣的比賽方式,簡直是用生命在比賽!
這三個女人皆是用毒高手,如果要吃下另外兩人制作的毒藥,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自信?
她們三人皆是三國之首的女人,若能除去其中一人甚至兩人,在這種光明正大的場合裡,又何樂而不爲呢?
“怎麼?幾位嬌滴滴的美人,是不是都覺得這樣的比試太殘忍了?”許久未見人說話,西門風華輕笑了一聲,對兩人說道:“無妨,你們若是都不敢的話,也就算了,當本宮沒有說過吧。”
西門風華身旁那姬妾不屑的對着池木木和池映月笑了一笑。
這個女人的容貌絕美,神色冰冷,是個典型的冰山美人,跟西門風華倒是匹配,整個人都非常的高傲自負。
不過她做出這樣自傲的神情,卻沒有給人一種厭惡的感覺,反而讓人覺得她非常自信,倒讓人欣賞側目!
“我參加。”池映月猶豫片刻,上前一步,輕蔑看了池木木一眼,道:“不過是比個膽量,我沒有像東瑜皇后一樣懷了身孕,無所謂。”
衆人的眸光“唰”一下看向池木木,東陵絕也一臉擔憂的看向池木木。
池木木輕輕搖搖頭,眼神示意東陵絕稍安勿躁,然後笑着站了起來,說道:“無妨,我對自己的毒術有信心,對自己解毒術更有信心,所以……我自然要參加的。”
她的笑容充滿自信,一點都不覺得她驕傲,她就像在敘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就好像一個賢惠的妻子在說做飯很簡單一樣。
衆人看着池木木的眼神都是一變,東陵絕則一臉擔憂的看向池木木。
池木木輕輕頷首,對東陵絕搖頭道:“無妨,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東陵絕想了想,嘆息一聲,道:“朕信你,去吧。”
不知道爲何,一句簡單的話,卻忽然讓池木木心生感動。
剛纔的嫌隙還未過去,還深深的烙在她的腦袋裡,她的心,卻因爲東陵絕的這一句話,忽然變得順暢了一些,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能夠感覺到東陵絕對她的關心。
她想,過了今天之後,跟東陵絕的事情,就應該有一個了斷才行了!
池木木點頭道:“還請四哥準備吧。”
南宮辰逸想了一會,看了看池木木,又看了看池映月,半晌才點頭說道:“這樣吧,你們比試的幾位都是女子,而且東瑜皇后還懷了身孕,雖然你們可以放棄比賽不吃毒藥,但是孤還是怕你們爭強好勝,若是在南翼這裡出了什麼事,那孤的心裡實在就過意不去。”
幾人都看着南宮辰逸,只見他目光落在西門風華的臉頰上,笑着說道:“這樣吧,我給你們每個人幾種藥草,藥草是相同的,讓你們自由搭配,且看你們的本事能夠配到什麼程度,可好?”
西門風華失笑,看了南宮辰逸一眼,意有所指道:“此計甚好,南宮兄真是關心東瑜皇后呢!”
南宮辰逸面色不變,只是冷笑一聲,道:“西門兄同意了,那幾位夫人可……”
“我同意。”池映月先道,西門風華身旁的急切也輕輕頷首,表示同意,池木木也跟着說:“我沒什麼意見。”
“既然所有人都沒有什麼意見,那孤就準備藥草了,各位且稍等片刻!”南宮辰逸揮手道:“拿紙筆來。”
立刻有太監跑過來,送上筆墨宣旨。
南宮辰逸接過沾着墨汁的紙筆,手下飛快的在紙筆上面寫着幾行字,然後交給那伺候的太監道:“讓御藥房的準備,不能有絲毫差錯,明白嗎?”
“是!”
那太監忙捧着寫了藥名的紙筆,飛快的退了下去。
“各位請稍等片刻!”池木木點點頭,對衆人說道。
不過片刻功夫,剛纔被南宮辰逸打發走的人,就領着一個太監過來,太醫的身後跟着兩個隨從,太醫和兩個隨從的手裡都拿着一個大藥盒子,每個藥盒子的裡面分爲九格,每個格子裡,都放着整齊的藥末草葉,看上去頗爲整齊。
池木木看了看,三個藥盒裡的藥不管是數量還是品種皆是一模一樣,只是那兩個端着藥盒的隨從神色謹慎,顯然這裡面的毒藥是他們平時極少觸及的。
“兩位妹妹都是客人,就由你們先選藥盒吧!”池映月剛安排完擺放桌臺和器皿的下人回來後,見太醫過來,又一臉謙和的說道。
池木木看了一眼西門風華的女長隨,問道:“不知道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她輕輕頷首,道:“賤名不足掛齒,殿下一直稱奴婢爲阿奴,東瑜皇后身份尊貴,阿奴讓您先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