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一直有讀者提示作者君——我將緒方的生命力給算錯了。緒方的生命力早已提升到了37點,而非36點。
作者君倒回去細細算了一遍,好像的確如此……我一直將緒方的生命力給算錯了。
所以作者君在這裡廣而告之一下——緒方的生命力是37點,而非36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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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亞希利之外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道像極了女人的慘叫的異響,那便說明並不是緒方他多心、聽錯了。
對於這女人慘叫非常在意的緒方,沒作多想,便抓起放置在身體右側的大釋天,將大釋天插回到左腰間,然後循着聲音剛纔傳來的方向,一路找了過去。
阿町、阿依贊、亞希利3人不假思索地跟着緒方一起同去。
至於湯神——他在猶豫了一會後,朝他的那幾條雪橇犬高喊了一聲,讓它們留在山洞。
這些雪橇犬的智商都不算低,在湯神的調教下,更是“令行禁止”,得到湯神“留在這裡”的命令後,紛紛搖着尾巴、吐着舌頭、趴在山洞的地上,一動也不動。
處理完自己的這幾條雪橇犬後,湯神纔拿起他那隨身攜帶、從不離身的柺杖,追上緒方他們。
在循着剛剛所聽到的女人慘叫聲一路找過去後,阿町她那極強的視力,此時再次發揮了作用。
“我在東北方向的樹林裡看到有幾道人影閃過。”阿町壓低音量,朝走在她前頭的緒方低聲道。
緒方沒有出聲迴應阿町,只輕輕地點了點頭,接着便將身體重心稍稍壓低了一些,朝阿町剛纔所說的方向緩步走去。
對阿町剛纔所說的東北方向逐漸靠近後,道道奇怪的聲響傳入緒方他們的耳中,並越發清晰。
這些奇怪的聲響像極了男人的低語聲,以及……衣服被撕開的聲音。
在將身前的一棵灌木叢的枝葉給輕輕撥開後,緒方等人終於瞧見了弄出這些奇怪聲響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是4名身着鎧甲的士兵。
這4名士兵現在正將一名小女孩按在地上。
根據這名小女孩的衣着,不難看出——這小女孩是一名阿伊努人。
這4名士兵各司其職——兩人分別按住這小女孩的一隻手,一人按住這小女孩的雙腿,並將這小女孩的雙腿分開,而另一人則撕扯着這小女孩的衣服。
女孩的嘴巴似乎是被布條給綁着,所以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這4名士兵正沉浸於獸性之中,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緒方等人。
瞅見此景此幕,阿町、阿依贊、亞希利他們3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而緒方的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發生什麼大的變化,其臉色如常。
他僅僅只是稍稍眯起了雙眼,然後擡起左手按在大釋天的鞘口處,拇指抵住大師天的劍格,向前一頂,將大釋天的刀刃自鞘口中彈出一截。
就蹲伏在緒方不遠處的湯神注意到了緒方的這動作,隨後連忙擡手按住緒方的右肩,接着壓低音量,朝緒方低聲說道:
“等一下,你認識正被壓着的那小女孩嗎?”
“如果不認識那小女孩的話,就當作沒看到,趕緊走吧。”
“你沒看到那4個人身上都穿着什麼嗎?”
“他們的身上都穿着鎧甲,肯定是軍隊裡的士兵。你若是傷了軍隊的士兵,那麻煩就大……”
湯神的話還沒有說完,原本還有在認真聽着的緒方,便像是沒有耐心再聽湯神說下去一樣,甩掉湯神搭在他肩上的手,然後扶着腰間的刀,衝出灌木叢,朝那4名士兵筆直衝去。
緒方最先瞄準的,便是那名正在撕扯着女孩衣服的那名高個子士兵。
在高個子士兵的脖頸已經處於緒方的刀圈之內後,緒方擡手握住大釋天的刀柄,刀光自鞘內瀉出。
無我二刀流·雷切。
雷切作爲拔刀術,在正面抗敵中雖然沒有什麼用武之地,但若是偷襲敵人的話,沒有比這一招還要好用的劍技了。
大釋天鋒利的刀刃自左向右,斬開這名士兵的脖頸的肌膚、血肉、骨骼,像把水給劃開一樣,輕輕鬆鬆地將這名士兵的腦袋斬落,令其首級順着慣性向右面飛出。
在將高個子士兵的首級斬落後,緒方一轉大釋天的刀身,將刀尖對準那名按住女孩雙腳的士兵的脖頸。
榊原一刀流·鳥刺。
刀尖刺破空氣,捅穿了這名士兵的喉嚨。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鳥刺,擊殺敵人】
【獲得個人經驗值70點,劍術“榊原一刀流”經驗值70點】
【目前個人等級:LV38(540/6000)】
【榊原一刀流等級:13段(5725/12000)】
緒方並不缺乏對付身着鎧甲的敵人的經驗。
早在之前於蝶島,緒方就首次與身穿甲冑的士兵爲敵。
脖頸、臉、腋下、後膝、腳——這5處地方都沒有甲冑做防護,所以對準這5個地方攻擊便行了。
直到緒方都連斬2人了,剩餘的那2個分別按住女孩雙手的士兵,才終於反應過來有不速之客來襲。
“媽的……”按住女孩左臂的士兵,一邊拿起擱置在一旁的長槍,一邊滿臉驚恐地罵着髒話,藉着罵髒話來紓解自己驚恐的心。
然而他的這句“媽的”纔剛發出前2個音節,大釋天的刀刃便令其永遠地閉上了嘴巴——緒方一記龍尾,將其臉砍爛了,腦漿混合着血液飛出。
最後的那名士兵——他自知現在去撿起放置在地上的長槍實在是太花時間了,根本來不及。
於是他一面發出着咆哮,一面張開雙臂朝與他只有咫尺之遙的緒方撲去。
他學過一點相撲,他打算靠他的相撲技巧將緒方給按倒。
他成功抱住了緒方——只不過這並沒有什麼用。
在抱住緒方後,他才驚奇地發現:看上去明明不怎麼強壯的緒方的力氣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許多……
他有種抱住了一頭熊的感覺。
即使不用劍技,緒方光靠他那目前強悍的身體素質,都能輕鬆吊打絕大部分技藝欠佳的武士。
緒方憑藉着他那20點的力量值,僅輕輕一掙,便將這名士兵環抱住他的雙臂給掙開。
接着擡起沒有握刀的左手,按住這名士兵的臉,靠着蠻力將這士兵給按倒在地,然後把大釋天的刀刃貼緊他的脖頸,用力一劃……
滾燙的血液順着被割開的頸動脈,如噴泉一般噴涌而出,而趴在這士兵身上的緒方,提前一步使用墊步閃到一旁,沒讓這鮮血濺到他身上。
僅瞬息的功夫,那4名原本還獸性大發的士兵便統統成了體溫正不斷流失的屍體。
湯神目瞪口呆地望着剛纔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一幕幕、望着緒方。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那名被緒方所救的小女孩。
臉色蒼白、臉上仍殘留着對剛纔險些被性侵的恐懼的小女孩,一臉驚恐地望着突然現身、有着和人臉龐的緒方。
自知緒方實力如何的阿依贊和亞希利在緒方將那4名士兵放倒後,便立即從灌木叢中鑽出,朝那名剛纔險些被侵犯的小女孩奔去。
緒方等人來得很及時,如果他們再晚上一些,這小女孩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就要被扯破了。
亞希利幫忙將這小女孩的衣服給重新披上,一邊柔聲安慰着這小女孩:“不要怕,已經沒事了。(阿伊努語)”
見着熟悉的阿伊努人的臉,聽到熟悉的阿伊努語,這小女孩的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臉上的驚恐之色緩緩褪去。
在情緒穩定過後,一直累積着的不安與惶恐一口氣全數爆發了出來。
“嗚,嗚嗚,嗚啊啊啊啊啊啊!”
女孩一邊嚎啕着,一邊緊抓着亞希利的衣服。
“救、救救我爸爸和媽媽!救救我的爸爸和媽媽!(阿伊努語)”
阿依贊:“孩子,冷靜些,深呼吸,慢慢跟我們說到底都發生什麼事了。(阿伊努語)”
……
……
塔克塔村——
最上一手拄着他的片鐮槍,一手拿着一條汗巾擦着額頭上的汗珠。
他一邊擦着汗,一邊面帶自豪之色地打量着身前的景象。
最上眼前的光景,充斥着血與肉。
到處都能看到死屍——基本都是塔克塔村的村民們的死屍。
不論走到何處,都能看見屍體、血液、內臟、斷裂的肢體、滿是驚恐之色的臉龐。
最上今夜的行動,就以結果來看,毫無疑問是大獲成功。
他們的奇襲相當之順利。在最上下令發動“攻擊”,他麾下的將兵們從藏身處現身、自四面八方朝塔克塔村撲去的前一刻,塔克塔村內沒有一名村民察覺危險已近。
因爲沒有提前察覺,他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直到最上他們都殺進他們村子裡了,才終於有村民拿起了弓箭、長矛,開始了零星的反擊。
下令發動攻擊後,最上一馬當先,揮舞着手中的片鐮槍,將鋒利的槍刃掃向所有出現在他視野範圍內的阿伊努人。
他雖然一直被質疑是否有能力冠上“仙州七本槍”的頭銜,但不代表他就是一個酒囊飯袋,就以槍術而言,他要比絕大部分的不學無術的武士都要強。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來襲的敵人數量遠勝他們+來襲的敵人有備而來+武器裝備落後=被打得潰不成軍。
戰鬥開始前,爲了保證自己未來的政途通暢,最上向所有將兵下令過——不得做出任何姦淫擄掠的事情來,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所以自戰鬥開始後,每名士兵都一心一意殺敵。
戰鬥剛開始沒多久,塔克塔村原本零星的抵抗便全數被消滅了,餘下的村民開始潰逃。
但面對是在完成周密部署的前提下才發動進攻的士兵,順利逃出去的村民沒有幾人。
而這些成功逃出村子的村民們,也並沒有徹底安全了,部分殺紅了眼的士兵們,提着刀槍追殺着那些僥倖逃出去的村民們……
從開始進攻,再到塔克塔村再無任何還能站着的阿伊努人,僅過去了不到半小時的時間。
最上自得地看着眼前的這副充斥着血與肉的地獄畫面,爲自己圓滿完成了舅舅下達給他的任務而感到高興,他已忍不住去想象他舅舅之後會怎樣誇讚順利完成了任務的他了。
“最上大人!”
這時,一道渾厚的男聲自最上的身後響起。
“伊澤君。傷亡如何?”最上循聲望去。
伊澤——這道渾厚男聲的主人,是他們仙台藩軍隊中的一名侍大將。
是名纔算還算出衆、頗受生天目賞識的武將。
爲了能讓自己的外甥順利完成此次的任務,生天目特地把這名自己很賞識的武將派來輔佐最上。
“總計有9人死亡,21人受傷,沒有重傷。有9名去追擊外逃的蝦夷的士兵,到現在仍未歸來。”伊澤言簡意賅地報出了此戰的傷亡情況,“絕大部分死亡的士兵,都是不慎中了蝦夷的毒箭。部分受傷的士兵,都是不慎被自己人所傷。”
“毒箭嗎……蝦夷的這些箭頭摻了毒藥的箭,果然都很麻煩呀……”最上長出了一口氣,“那9個追擊外逃的蝦夷、至今未歸的士兵是怎麼回事?出什麼意外了嗎?”
“不知道。”伊澤微微蹙起眉頭,搖了搖頭,“也許是出了什麼意外,也許是仍在追擊外逃的蝦夷。這些蝦夷熟悉附近的地形,同時也習慣在山野之中奔跑。所以要追上他們,應該要多花費不少的功夫。”
最上沉默了一會後,朝伊澤下令道:
“伊澤。我給你30名士兵,你帶着這些士兵打掃這裡,將這些死屍都燒乾淨了。此地距離我軍的行軍路線很近,倘若爆發了瘟疫,那可就麻煩了。”
伊澤:“是。”
“打掃戰場的同時,等待那些未歸的士兵們歸來。倘若在天亮之前,有士兵仍未歸來,就把那些士兵按失蹤處理。你自個帶着負責打掃戰場的士兵以及歸來的士兵回營報到。”
“是!”伊澤再次點了點頭。
“我現在就先帶大部隊回大營覆命了。”說罷,最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期待着得到舅舅誇獎的喜悅笑容。
……
……
某地——
鬆平定信以一棵倒地枯萎的樹幹爲椅子,坐在其上,藉着身前篝火的火光,細細地讀着已經翻看了不知多少遍的《韓非子》。
他的這套《韓非子》是唐土那傳來的“漢語原裝正版”,價值不菲。
對於自幼接受着“精英教育”的鬆平定信來說,“無障礙閱讀唐土經典”只不過是他微不足道的一點小長處而已。
以立花爲首的衆侍衛們,護衛在鬆平定信的身周,組成密不透風的防護圈,密切保衛着鬆平定信的安全。
噠噠噠噠……
這時,一陣馬蹄聲傳到了鬆平定信的耳中。
這是剛剛前去探查明天要走的路的路況的士兵歸來的聲音。
“大人!”這名士兵策馬來到鬆平定信的不遠處後,便從馬背翻滾下來,接着一路小跑到鬆平定信的跟前,單膝跪下。
“前方1裡外(約等於現代的3.924公里),發現我軍部隊的營地!”
“我軍的營地?”鬆平定信將視線從手中的書籍上挪開,“是哪支部隊?”
“看到了很多繡着竹雀紋的旗幟!應該是第一軍的營地!”
竹雀紋——仙台藩藩主的家紋。
“第一軍嗎……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來算,他們現在的確是差不多行進到這個位置了。”鬆平定信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真是橋呢,竟然能夠在這裡偶遇到生天目他們的部隊。”
鬆平定信擡頭看了一眼天色。
確認現在時間不算晚,以及今夜的天氣還算不錯後,鬆平定信將手中的書籍合上。
“立花,速速做好啓程的準備。”鬆平定信下令道,“既然難得偶遇上了,我們就去問個好吧。”
……
……
第一軍營地,主帥大營——
只穿着一套簡單白衣的生天目,正俯首處理着一堆的文書工作。
他身爲有着3000兵力的第一軍統帥,每日要處理的工作都既多又複雜。月亮已高懸空中,其他人都差不多要去休息了,而生天目還有着不少的工作要處理。
在連續工作了不知多久後,感覺脖頸和肩膀都有些發酸的生天目,決定到營帳外吹吹風,放鬆一下一直因處理軍務而緊繃着的神經。
生天目拿起放置在一旁的陣羽織,將其套上後,便大步朝營帳外走去。
雖說陣羽織的主要功能,是讓將領們看上去更帥、更酷,更方便將領們裝逼,但陣羽織還是有着一些禦寒的功能在內的。
剛出營帳,生天目便瞬間感覺陣陣夜風撲面而來。
今夜的天氣真的非常不錯,不僅月亮高懸,夜風也相當柔和,既不猛烈也不寒冷,打在人的肌膚上,令人感到格外舒服。
生天目所住的主帥大帳建在一處高坡上,出了營帳、站在高坡上向下俯視,能將他們第一軍的大半營地收入眼底。
營地內,旌旗林立,一面接一面繡着不同家紋的軍旗在今夜這柔夜風的吹拂下翻動。
看着映入眼簾的這一面面軍旗,生天目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面帶些許憂愁之色、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口吻低聲感慨道:
“武備廢弛啊……”
生天目所統率的第一軍,是以他們仙台藩的部隊爲主、與其餘的大量藩國的部隊拼湊而成的3000大軍。
截至目前,生天目接管、統率第一軍已經有些時日。除他們仙台藩之外的第一軍其他藩國的部隊的模樣、表現,生天目早已是盡收眼底。
讓生天目來評價第一軍中除他們仙台藩之外的其餘藩國的部隊的話,那就是——慘不忍睹……
極個別富庶些的藩國,比如:米澤藩、盛岡藩,他們的武士倒還好一些,他們部隊中的部分武士還算有個武士樣。
至於那些不怎麼富庶的藩國,比如黑石藩、米澤新田藩,他們的武士除了腰間佩着刀之外,就再無半點武士之風了。光看他們的動作,便能看出他們是那種平日裡疏於鍛鍊……或者是根本就沒有鍛鍊的人。
這樣的武士,根本沒有辦法打什麼硬仗,只能放在軍中,壯壯聲勢。
據生天目的觀察,他們第一軍的3000人,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士兵,都是這種只能放在軍陣中壯壯聲勢的士兵……若讓他們去打硬仗,恐怕連敵人都還沒有見到,他們就潰散了。
生天目自知他們日本現在承平日久,各個藩國都是刀槍入庫、馬放南山,武備廢弛,所以在接管第一軍之前,生天目就已經做好了“看到很多沒有武士樣的武士”的心理準備。
不過——所說是早有心理準備,但在親眼看到如此大量的墮落、腐朽的武士後,生天目還是被小小地驚了一下,併爲此感到憂愁。
在看到如此多數量的“墮落武士”後,除了感到震驚之外,生天目也感到些許的慶幸。
慶幸着——在他們的這一萬大軍中佔主體的幕府軍、會津軍、仙台軍這三支部隊的武士們仍留有着些許戰國遺風。
雖然生天目一直看會津藩不順眼,視會津爲對手,但他也不得不承認:會津的武士們非常厲害,是那種一看就知能拉上戰場打仗的武士。
就在生天目仍沉浸於對武備廢弛的感慨中時,一名侍大將突然面帶慌張地急急忙忙朝生天目這兒奔來。
“大人!大人!”
“什麼事?”生天目看向這名士兵。
“老中大人突然來訪!”侍大將高聲道,“現在老中大人就在營外!”
“老中大人?!”生天目的瞳孔猛地一縮。
……
……
塔克塔村——
“這些蝦夷的女人可真難看啊。”一名臉上有着條刀疤的士兵,一邊搬動着一具女屍,一邊朝身後的一名同伴搭話道,“她們爲什麼要在臉上刺青啊?看上去噁心死了。”
“誰知道。”他的同伴聳聳肩,“可能蝦夷的男人們就喜歡這種在臉上刺青的女孩吧。”
刀疤士兵和他的這名同伴現在正在塔克塔村的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處搬運死屍。
他們倆都是被留下來打掃戰場的30名士兵中的一份子。
他們倆剛剛從村內的某座房屋中拆下來一塊大木板,他們將死屍放置在這大木板上,然後再一口氣擡出去,能提高不少搬運屍體的效率。
“無法理解。”刀疤士兵撇了撇嘴,“好好的一張臉,非要弄殘成這樣……看着這麼醜的臉,我那兒都萎了。”
“你得了吧。等你個把月沒見女人後,別說是這些臉上刺青的蝦夷女人了,只怕是看到只母狗都能豎起來。”
“我纔沒這麼變態。”刀疤士兵沒好氣地說道,“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這些蝦夷女人的臉上都有着很醜的刺青,但只要把燈一滅,也看不到什麼刺青了。”
“咦,這蝦夷女人蠻漂亮的嘛,臉上也沒有刺青。喂,你過來看!我發現一個很漂亮的蝦夷女人,真是可惜了啊,這麼漂亮的蝦夷女人竟然死了……嗯?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刀疤武士一臉疑惑轉過頭,朝自己那名一直沒有回他話的同伴看去。
然而——他剛把視線轉過去,便看到了身子正軟軟地朝地面倒去的同伴。
以及一名手提仍在滴血的脅差,朝他這邊撲來的年輕武士。
刀疤武士連半個字句都來不及吐出,那名年輕武士便衝到了他的跟前,然後用左手死死捂住他的口鼻,將右手握着的脅差抵住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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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作者君之前好像沒有跟大家科普過鬆平定信這位在日本歷史上鼎鼎有名的歷史人物的原生家庭,所以今天給大家簡單地講講鬆平定信的出身有多麼顯貴。
將老中、白河藩藩主這些頭銜全部拿掉,光憑鬆平定信的血統,他都能讓那個時代的不少人俯首就拜。
鬆平定信的爺爺是江戶幕府第8代將軍德川家綱的【孫子】,所以鬆平定信的體內流着正兒八經的將軍家的血液。
江戶時代的幕府將軍跟我們的皇帝沒什麼兩樣,所以用我們中國的話來說,鬆平定信是皇室子弟,體內流着皇家的血統。
本書目前的時間線,在位的將軍是第11代將軍德川家齊,是德川家綱的【曾孫】,所以鬆平定信的輩分還比現任將軍高一輩。
鬆平定信長大後,成了白河藩藩主鬆平定邦的養子,於之後的歲月中順利繼承了白河藩藩主的大位,接着又繼承幕府老中的大位,身兼老中、白河藩藩主二職。
用我們中國的話來說,就是朝廷丞相兼某個還算富庶的諸侯國的君王(白河藩的糧食石數有11萬石)。
這才叫權貴……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