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氏和三個兒媳婦紛紛打趣着燕子道。
一直到日落時分傳學才帶着燕子從吱吱嶺離開,而一天就這樣匆匆的過完了,這日子越是在乎的時候,它過的越快;越是不在乎的時候,總感覺有一大把的時間讓自己虛度!
新的一天開始,早上起來,傳學本來還想在炕上和自個媳婦膩歪幾句,誰想到伸手一摸,自個媳婦不見了!傳學暗搓搓的想,自己莫不是娶了一個田螺姑娘?嘿嘿…
燕子心情很好的小聲哼着歌,做了簡單的稀飯,切了兩小碟子前段時間醃製的酸菜,一頓早餐就做好了。
“三叔那咱們香皂的生意今兒個是不是可以去打聽打聽了?”二妮惦記着香皂生意的事已經很多天了,不是她沉不住氣,而是家裡的銀子眼看縮水的厲害,再不想着掙錢,家裡用不了多久就要斷炊了…
傳學嚥下嘴巴里的稀飯,笑着點頭道:“你今兒個不說我也準備去打聽打聽了,你們且在家裡等着我的好消息!”
三妮眼睛刷的亮了起來:“三叔我的頭花都一千朵了,您也幫我拿去問問行不行?”三妮激動的嘴角都咧開了,自己終於可以把頭花賣了,自己終於有了零錢!想到街上的各色美食,三妮雙眼簡直比探照燈還亮。
傳學好笑的看着自己的三閨女,這貪吃的小模樣懟可愛:“那你去收拾吧,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我這就去收拾!”三妮丟下一句話匆匆的就走了。
侯燕燕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孩子性子真急,你三叔又不會跑了!”
大妮輕輕遮着嘴微微笑着道:“三嬸,三妹這是惦記着美食呢,要不是美食誘惑着,她纔不肯動一下呢,平常懶得多走一步路都不願意哩!”
候燕燕笑着道:“還小呢,我小時候都十歲了還不會縫襪子哩,後來逐漸長大,就懂的愛美了,自個就慢慢開始學起來了!你們也別給三妮管的太嚴了,該玩的時候還是要玩的!”
二妮笑着道:“這段時間她自個要求上進的,目前看來這種熱情還能持續幾天,三嬸你別操心她,指不定哪天又撂挑子不好好幹了,前幾天就鬧脾氣呢,這時候可不能慣着她!”
傳學轉頭笑着對自個媳婦笑着道:“這孩子皮着呢,我看就二妮能治住她,咱們一個勁的都慣着孩子,那孩子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了,以後管教起來就難了!二妮識字多,學問也好,教育上的事我向來只管聽着!”
候燕燕好笑的看着傳學道:“我看你就是偷懶,大妮二妮也還是孩子呢!你這三叔的當的可真省心!”
傳學舔着臉道:“這不是在等媳婦你嗎?以後有你看着她們四個,她們一準學不壞!”
候燕燕臉紅的瞪了一眼大言不慚的傳學,大妮二妮站在一邊抿嘴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三叔,您一定給我賣個好價錢,可不能便宜賣了,我做了好久纔有這麼多的,我還指望着零花錢有大用呢!”三妮認真的道,滿眼都是要發大財了的興奮!
二妮微微抽了抽嘴角,心裡暗搓搓的道,這玩意能有幾個錢?先讓你樂呵樂呵,讓你知道知道掙錢的不易…
傳學揹着揹簍,雖然臉上笑着,心裡卻對香皂生意打着鼓,以後究竟能不能指望香皂生意在這個繁華的祁南縣立穩腳跟,就看今天了…
“二妹你說賣香皂能行嗎?”大妮也收起臉上的笑容擔心的道
二妮翻了一個白眼:“請你把嗎字去掉,要是不行我廢了這麼大的勁把香皂製作出來到底圖啥?圖好玩嗎?”
大妮聽到二妮如此說心裡徹底安定了下來,她對二妮就是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二妮這麼聰明一定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候燕燕笑着道:“一切有你們三叔呢,別擔心了,咱們乘着這段時間還是多做一點香皂吧!”候燕燕沒想到縣裡炒的風風火火的香皂,自家男人和閨女竟然就這樣研究出來了,直到現在她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傳學前兩天早就打聽過,縣裡的胭脂鋪子老字號的商鋪一共有三家,唯有池家的胭脂鋪子最受大家歡迎,因爲池家不僅僅有胭脂鋪子,還有其他各方面的鋪子,在當地很有口碑,最主要的就是池家胭脂鋪子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比較強!雖然現在的香皂算不得多麼稀奇,但如此便宜的香皂目前還沒有出來,考慮到這些,傳學心裡踏實許多。
“客官需要些什麼?”池家掌櫃的笑呵呵的道。他年約五十,身體微胖,皮膚黝黑,額頭上有幾道淺顯的皺紋,眼睛裡卻透着淡定,看上去很是平和親切!
傳學看了看鋪子裡空蕩蕩的,此時沒有客人,估計是剛開門的緣故,到是一個方便談生意的時機。
傳學把揹簍放到地上,從裡面取出一塊自制的香皂,用手帕包裹着,伸出手遞給池家掌櫃的,並笑着道:“掌櫃的打攪您了,這是我自制的香皂,想與貴店談比買賣,不知道此時方便不!”傳學開門見山的道。
掌櫃的微微眯了眯眼,笑呵呵的接過傳學手裡遞過來的香皂,也並沒有因爲傳學身上普通的衣服而看不起對方,反而仔細查看起來手裡的香皂。
驀地,掌櫃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笑呵呵的對傳學道:“客官我們換一個地方談談可好?”
傳學心裡一喜,臉上就露出了笑。看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難辦!遂趕緊點頭,跟在池家掌櫃的身後一路向樓上走去。
“不知這香皂可是出自小友之手?”掌櫃的打量着傳學,溫和的問道。他實在難以想象,這東西雖然沒有自家店裡賣的好,不管是質量還是色澤都離自家店的香皂有很大的差別,但多年的生意經驗告訴他,眼前的小夥子或許將打開香皂市場上的一扇大門!高端路線固然好,但親民路線纔是市場需求!
掌櫃的想到了什麼,呼吸都有些輕微的加重。他極力的掩飾着自己不平靜的心潮,臉上的笑就更加親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