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妃母子倆早就無人問津,就像被遺忘了一般,丟在大殿的角落當中。更沒有一個人想要上前去看看這母子二人是否需要幫助。五皇子殿下眼裡滿含的淚水和自嘲之色,他不斷地咳嗽着,隨着胸腔的震動,使得他嘴角不斷地蔓延出來鮮血。
“難道這就是世態炎涼嗎?”
他回想着以前自己如同那衆星捧月一般,被衆人高高捧起,每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他。就像一個尊貴無比的瓷娃娃一樣,捧在手裡怕摔了,放在嘴裡怕化了一般。但是此時發生的所有的一切,讓他曾經膨脹出來自我,如同那泄了氣的氣球一般,全都泄完了所有的氣。而往日的種種,就像一個再也回不去的過往一般。就這樣讓他的整個夢都破裂了,他終於明白在這個世間什麼都是假的,所有的吹捧和追崇也都是虛僞的,只有自己真正的擁有了強勁的實力,那纔是行走在這個世間最根本的道理。
此時的他更是非常的痛苦和後悔,他不應該當時將自己最好的時間用來拉幫結派,和尋找自己的追隨者,而是應該努力的修行讓自己的修爲更上一層樓,也許就算輸也不會輸得那麼難看了。然而他的咳嗽倒是提醒了皇后娘娘,這皇后娘娘冷漠的看向這母子二人,眼中的紗殺意漸盛,這皇后娘娘可不是那麼單純的閨閣女子。想當初便是這皇后娘娘和國君二人一刀一刀地將整個北極皇朝壯大起來,也曾經是上過戰場的,自然殺伐果斷。看到這當初的母子二人自然也不會心軟,只想除之而後快。
“五皇子殿下與林妃散盡修爲,五皇子殿下打入宗人府,將林妃打入到冷宮之中頤養天年吧,待陛下回朝再處理這二人,衆人覺得是否合規?”
此時沒有任何人站出來爲林妃二母子二人說情,首先是因爲這墮龍淵的孽龍,能夠順利成爲北極皇朝的一名奸細,自然是無法與這母子二人脫了干係,就算是這母子二人是清白的,是無辜的,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其次,這林妃膽敢弒君,而那五皇子殿下也是以下犯上。絲毫尊重自己的兄長,反而想要謀害太子。這兩項罪名加起來之後,便讓着母子二人再無翻身之日了,皇后娘娘的處置已經算得上是極度嚴苛和不合理的了,但是在場沒有一個人認爲此事不合適,因爲這次母子二人本來就其罪當誅,現在留着他們的性命,等國君回來處置。已經算得上是很仁慈的事情了。
然而其實這些人心裡頭更清楚的是,就算國君回到皇朝之後,那麼這母子二人必然是毫無生還的機會了,因爲只要皇帝回來之後,這二人必然要經受的痛苦更甚。
但是讓所有的人都感到詫異的是,此時的太子殿下他的名聲響徹天地,那麼國君按道理現在應該早就已經回到皇朝之中啊,但是連接着過了十幾日之後,絲毫沒有國君回朝的任何消息。
然而突然間有一份急報傳入到皇朝之內,所有的人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大事不妙,可能這國君早已……
“快,把這個報告給太子殿下。”
內閣大臣看了最新的軍報後說,饒是他們都是成熟的謀國之人,早就是身經百戰,但是遇到一些關於國家最爲重要的事時候,他們還是有些迷茫和不知所措的,出現在腦海之中的唯一一個人依舊還是太子殿下。雖然此時紫皇也僅僅只有十六歲,但在所有的人心中就是極爲重要的存在,甚至沒有一個人因爲他年紀尚小就看不起他。現在,國君不在皇朝,而儲君理所當然應該掌權。
一位年輕的朝臣,穿着紫色長袍,快速地穿梭在宮殿中,他急急忙忙想要去往的方向正是東宮。當他到達東宮殿門口之時,卻被眼前的一幕塄在原地,他看到在太子殿門擁擠不堪,許多人頭攢動,前面的人羣全都往太子殿下的宮殿內張望。
“發生了什麼事?”年輕的朝臣問道。
“太子又要突圍了!”一個宮女激動的說道。
“什麼?想再次突破嗎?”年輕的朝臣愣住了,他下意識地看着天空。他看到烏雲滾滾而來,天地間一片寂靜。上空有一股看得見的猛烈的氣息正在醞釀。這是天劫要到來的信號。
渡劫!
原來是太子殿下第一次經濟渡劫!他竟然到達了渡劫期。
傳說在幾千年前,世間曾有五大強大的門派。在天神劫之後,這五大門派瞬間土崩瓦解,然而其傳承卻遍佈天下,也使得人族的修行體系越來越完備。在經過多年的整合中,五大體系和理念最終形成了現在的實踐體系。然而,當這種修行體系形成時,天地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於是天劫便成了每個修行者都要面對的事情。這也算是上天需要得到衆生的敬畏。況且天地應該也想淘汰那些,實力不夠強大,情緒不夠穩定的平庸之輩。經歷此次實踐後,這修煉才能到達最真實的情況。總而言之,修行者需要經歷三次天劫之後才能踏入仙境。
第一次是三九天的雷劫,
第二次是六九天的紫雷劫,
第三次是九九年的終天劫。
如今太子殿下早已經進入渡劫時期,所以這三九天的雷劫便如期而至。人人認爲所謂渡劫什麼都沒關係,真正讓衆人震驚的是太子殿下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在很短的時間就到了渡劫期。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那天,在衆人的記憶裡,也就是幾次呼吸之間,太子殿下立即從毫無任何修行基礎一躍而起,直接達到了通神境界,並且結出一個世間難尋的紫丹,繼而再次突破直到凝結出了帝之骨。可以說,在過去這麼幾天內,太子殿下竟然又要突破了?難道太子殿下的修行壓根不會出現瓶頸嗎?在思維短暫的缺席後,這位年輕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