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軒與寧秋三人一起行動,先讓代骨拉用狙擊槍將牆上守衛幹掉,寧秋凌空虛渡飛上高牆,手掌一翻一口鋒利青鋒劍滑在掌心一劍劈出一道五尺劍氣將不遠處兩個守衛連人帶槍斬成兩截。
守在外牆的基本上是普通人,哪怕訓練再好也扛不住一羣超凡者的進攻,很快外牆被攻破,古軒站在高高的外牆上,裡面守備廳除了中央是一棟高樓之外,其他地方出乎預料都很低矮。
他們的進攻驚動了這裡真正的守衛,一大羣穿着黑色制服的人從裡面衝出,向他們發起了反擊。
這些人個個身手敏捷不似凡人,最關鍵個個都擁有變異的特殊能力,能將身體部位變成其他東西,比如手臂化成一口堅硬又鋒利的骨刀,甫一交手,就有兩個衝得最快的降臨者猝不及防被砍傷。
又有將雙臂化成兩面邊緣鋒利的骨盾,兩面合在一起連代骨拉的狙擊槍都能強行擋下,硬的一匹。
不過他們能擋下狙擊槍卻不能擋住寧秋的劍氣,加上其他高手以及另一面兄弟會的夾擊,堅持沒多久他們就快擋不住兩面夾擊。
離守護廳幾百米外一棟高塔之上,十幾個男女站在一個大廳窗前,窗外下方就是守護廳,居高臨下,能清楚看到整個戰場。
一個皮膚泛有淡淡銀光的大漢如鐵塔一樣站在窗着,身後手下簇擁,雙手環抱看着下方一段時間,開口說道:
“傳我命令,讓麻臉攻下守護廳後立即打開地下遺蹟入口,讓下面的先進入裡面探索。”
頓了一下,他臉上露出一抹殘忍:
“近百降臨者的血祭,相信它會忍不住現身。”
無獨有偶,在另一邊也是一棟高塔之上,同樣一隊十幾人也在下着同樣的命令。
高塔之上,古軒一直在後面看着沒有上前動手,如果沒猜錯,這些人應該是這個城市的守護者,守護平民不被城外不知道什麼怪物侵襲,他們身體變異應該是他們的力量體系,他來得不久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體系,但這不是重點。
雖然任務原因得進入地下遺蹟,但不代表他要將他們全殺掉,擊潰他們就行。
白銀會與兄弟會可以不管殺光城市所有守護者會有什麼後果,他不行,作爲有正統傳承的仙門弟子,他很清楚有的東西可以隨便,有的不行,他可不想在這個世界惹太大因果。
在這個世界仙人魔神都有,因果這玩意自然是真實的,平時還沒什麼,但等到以後需要渡劫乃至成仙,那時候如果積累的因果太大那就麻煩了,這全都要還的。
很多大佬久久不渡劫飛昇成仙,不是不想渡,而是以往修練時積累的因果太多,需要一一解決才能飛昇。
像這次這個任務,正常來說殺了就殺了,哪怕因此整個城市被不知什麼怪物毀滅,這些降臨者們拍拍屁股走了不會有什麼事,但等以後如果沒死有幸能一步步走到渡劫那一步,那麻煩就大了,天大的因果糾纏,不解決,絕對渡不了劫成不了仙。
當然,這並不是說就不能動手了,能動手,能殺人,有本事全殺光都行,畢竟因果那是以後的事情,大部分降臨者有今天沒明天,哪用管這些涉及成仙成神的所謂因果,大部分壓根都涉及不到那一步就死在半途了。
歸根結底,這玩意就是你在意就有事,不在意就沒事,很巧古軒在意,因爲他幾乎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以上能渡劫成仙乃至更進幾步,這因果對他來說就挺重要了。
正明白這點,所以並沒有動手,邊上代骨拉看他許久沒動手奇怪問你怎麼不動手,他雙手一攤道:
“這麼簡單的對手哪需要我動手?”
她無言的翻了個白眼。
他也沒解釋,目光掃過戰場,很快落在了守護廳中央那高大建築某一層,裡面應該是守護廳的指揮部,幾個看起來身居高位實力也更強的男子正在裡面發號施令指揮,他心念一動,神念穿透建築周圍一層似乎有隔絕意念的薄膜,直接給最居中那個身材高大極爲健壯的老者傳音:
“撤退吧!”
老者聽完一頓,沉聲問道:
“你是誰?”
“不要問我是誰,先離開吧,不要做無謂的傷亡。”
老者搖頭:
“這下面封印一頭恐怖的魔物,一旦放出整個城市都會毀滅,我不能走。”
“他們的目的也是來殺這頭魔物。”
“就憑他們這些?”
“這只是一些雜兵而已,真正的強者還沒有出現。”
“那也不行,你們不知道那魔物的恐怖,這下面封印的只是那魔物的一小部分身軀,如果破開封印出世,會引來那魔物的真身到來,到時候整個城市都會毀於一旦。”
“魔物真身?”
古軒立即聯想到自己的主線任務——一頭上古邪物的殘軀掙脫封印,使當前世界受邪物力量影響而逐漸腐化,任務讓他重新將邪物殘軀封印。
這老者說的,與自己的主線任務是那麼的相似,讓他立即聯想到這一點,這守護廳下面的封印,該不會就是封印的是那上古邪物的其他殘軀吧?
但仔細一想又不太像,如果這個守備廳地下的封印真是封印上古邪物殘軀,沒理由不會被那個逃脫的邪物殘軀感應而救出,畢竟那個上古邪物僅僅殘軀的力量就能影響並逐漸腐化整個世界,有這麼強的力量,沒理由攻不破這小小的守護廳。
他神識掃描一圈,這些守護者的實力並不是很強,他都輕鬆可以殺光,不可能擋住上古邪物。
猜肯定是猜不出什麼,還是實地看才行,看裡面的守護者不太像聽勸的樣子,古軒也不繼續勸,直接身形一晃就是消失不見,邊上的代骨拉小姐姐看着他就這麼憑空消失雙眼圓瞪小嘴張大愣了好久。
作爲一名來自地仙界正統仙家大派弟子,再加上完整的祖巫傳承,古軒有不止三種方法瞞過所有人潛進去。
此時他就已經離開了東面,化成一道紫黑色閃電悄無聲息貼着牆底繞至守護廳的北邊,悄悄的摸入其中,直入守護廳最中央那棟高樓前。
留守的不多警衛壓根沒注意到這道紫黑色的閃電正從窗口鑽入,悄無聲息消失。
沒過多久,古軒就循着任務指示來到了高樓負三層一間大廳之中,邊上倒了四個老頭,正是守護這大廳的高手,全讓他放倒但沒死。
密封大廳中央有一個圓形平臺,上面有一個像是古井一樣的地洞,上面用厚厚的鋼板悍住,上面有一層薄薄的光膜。
閃電一頭紮在厚厚的鋼板上,直接將其熔出一個臉盆大的空洞一頭鑽入其中。
鋼板之下是一個不知道多深的古井,井壁全是黑色石頭,上面有許多奇怪的符紋,正散發着淡淡的白光,在井底卻是有一股漆黑血光如蛇般欲往上衝,但被層層白光強行擋住。
這是一個封印!
古軒一下來胸口使徒印記就開始發熱,呼出印記彈出光幕,上面的數據開始扭曲,之前接到的那個摧毀遺蹟中封印法柱的任務字體開始扭曲成一條條小蛇一樣,好像是正常的字被莫名的力量扭曲了一樣。
他沒着急下去,就呆在這井壁中等了一會,使徒印記的力量慢慢理順這種變化,扭曲的字很快變得正常,重新恢復了.......
“任務改變了?”
不但之前的那個任務不見了,連他的主線任務都改變了,或者說兩個任務融合成另一個——徹底消滅地下遺蹟中的上古邪物殘軀,或者將封印法柱帶回洪荒空間。
還真與主線任務有關,說明他的猜測沒錯,這麼一來就好辦了。
他直接現出真身,如鐵棍一般的身子一沉砸入洞中,直到井底,一層厚厚的光膜擋住一瞬,但又迅速被他擊穿沒入其中,下一秒眼前一片血紅,一個極爲熟悉但又有一絲不同的邪惡意志如潮水一樣撲來將他淹沒。
古軒還沒來得及動手,衣領突然動了動,一直藏在衣領下的六翅金蟬突然鑽了出來,看到這漫天血光極爲興奮的跳出來,迅速漲大成水牛那麼大金燦燦一坨,一頭衝入血潮之中,然後他就感覺到那邪惡意志傳來一股恐懼之意,血潮迅速收縮退走。
“這....”
古軒摸了摸後腦勺,他能感覺到六翅金蟬稚嫩的心思中傳來的喜悅,它竟然愛吃這玩意?
“六翅金蟬怎麼會喜歡愛吃這種?我怎麼從沒聽過?”
這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不過仔細想想又不出奇,畢竟.....這種遠古洪荒異蟲後世從沒見過,誰知道它愛吃什麼。
接下來,基本上沒他什麼事了,小傢伙吃得歡快,追逐着漫天血潮衝進這地下遺蹟裡面去了,他跟在後面慢慢走,順便逛一逛遺蹟。
這遺蹟看起來挺大的,裡面的風格看起來像是一個宗門,只是後來整個被沉入地底,他還能看到遠處一個被腐蝕大半的石門坊,上面還有一些已腐蝕得看不清的字,隱約看到其中一個字像‘門’字。
這裡面完全沒活物了,一片荒涼,自然沒有什麼資源有價值的東西,或者說有一些東西但對他來說沒什麼用。
當他來到遺蹟深處,看到一根被密密麻麻符文包裹的巨大石柱,這石柱直徑十多米高近百米,八根粗大的金屬鎖鏈從頂端八方拉向八個方向深入地下,應該就是任務所說的封印法柱,但沒有見到所謂的上古邪物殘軀。
此時這石柱已經被完全腐蝕,整個石柱與鎖鏈呈暗紅色,質地呈肉質,石質與金屬快要被轉化成肉質,一縷縷暗紅色血霧從鎖鏈與肉柱上滲出,巨大的肉柱上浮現一個猙獰扭曲的面孔,看起來極端的邪惡。
不過此時這肉柱正被一個水牛般大的金色甲蟲趴在上面不斷的啃咬,已經被咬出一個缺口,暗紅血霧噴向甲蟲,化成一個個怪異的怪物撲上,卻被金色甲蟲身上的金霧完全擋了下來。
似乎是察覺到古軒到來,那肉柱上的面孔張開,漫天血霧化成無數魔怪向他撲來。
古軒伸手向天虛抓,一道手臂粗的閃電在手中成形扔出,‘噼啪’一聲巨響閃電炸開無數道雷光,當場將撲來的血霧炸出一個直徑上百米的空洞。
一口氣扔出十幾道閃電將瀰漫的血霧炸得一乾二淨,纔拿出下品靈兵隕炎槍,對準那肉柱猛的一擲,‘轟’的一聲巨響,肉柱洞穿一個桌子大的空洞,露出裡面暗紅色血肉,一股粘稠無比的黑血緩緩從中滲出,虛空中的邪惡意志瞬間強大一截,一個莫名的低語之聲在古軒耳中響起。
他冷哼一聲驅散耳中低語呢喃,虛手一抓飛出的隕炎槍重回手中,再次猛的擲下。
“轟!”
厚厚的鋼板被炸開,露出佈滿符文的古井,大廳中徑隔分明的兩大羣降臨者齊齊將目光落在古井口涌出的白光,那個滿臉都是麻子的大漢轉身掃過白銀會的諸多手下,最後目光落在其中一個非常強壯的大漢身上說道:
“你們小隊先上,任務完成後每人額外補貼兩百獎勵點,第一個進的額外補貼三百。”
大漢立馬露出笑容,粗壯的大手將胸口拍的砰砰響:
“沒問題,我先來!”
說完直接抓着一面厚厚的鋼盾走到井口往下看了一下,抓起隊友遞過來的一根粗繩直接跳了下去。
沒多久下面傳來聲音:
“沒問題,安全!”
麻臉大漢眉毛一挑似乎有些意外,但沒說啥,只看到一個個隊員跳進去,接着又讓其他小隊陸續進入,很快輪到了寧秋所在小隊。
三人面無表情來到井口跳了下去,剛落地還沒來得及看四周,便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嘯傳來,這聲音蘊含有某種奇怪的力量,聚在井口下方的衆多降臨者中有一半在尖嘯之下悶哼着倒了下去,哪怕井口之上還未下來的也沒有避免,瞬間倒了一地。
下一秒未倒下衆降臨者只看到一道虛影從井口衝出沒入天花石板,數秒後一股奇怪的波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