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聽了各位先賢書靈們論道三日,又明確了新時代社會主義接班人應具備的品質。開始正式爲10月的辯論賽做準備。
“不要怕,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壞的打算。”《老子》安慰他說。“《鬼谷子》先生喜歡把重要的放在最後,結合實戰教導學生,現在正是考驗心性的時候。”
“我現在算是他的學生嗎?”
“當然,要不然他不會給你講那麼多。”《韓非子》說。
“可是,他現在還是讓我背書!”
“打基礎很重要,你先要有基礎,做到融會貫通,他纔有教導你的地方。”
正說着,突然傳來拍門的聲音,咦,這幾天爲辯論做準備閉門謝客,會有誰來呢?司言很奇怪,但還是過去打開了門。
門口是個說着外國話的黃法白人,周圍好像還有不少華人街的人。這是什麼陣仗?司言暗想。這時那個白人說話了:“嘿,這家道觀換了個人,還是個華人,看起來像個蠢貨,他不懂英文吧?來來來,你們來問他?這裡什麼時候關門?”
司言用流利的英語說:“我是這家道觀的新觀主,這幾天觀內有事,閉門謝客,過些日子自會開門經營,你們若要上香請過幾日。”
這時,一個看上去黃皮膚的人說了中文:“你還不知道吧,過些日子,也就是下個月,華城城主會來這裡論道,輸了的人就得離開這。看你是新來的,挺幸運的。趕緊搬走,還有一筆補償款。”
司言又用純正的英語說:“我就是這個道觀的繼承人,我在繼承的時候就知道,我將面臨的局面。二選一的結果,我放棄了補償款。”
“你們聽他是不是傻?”白人說道,“給你錢是給你面子,這是華城,你真以爲你能贏?你這樣不識擡舉,在不遠的未來就是身無分文的滾出華城!”
“就是,白得一筆錢不好嗎?非得爲槓什麼槓?”有人用中文勸導。
司言正色用中文說道:“我聽諸位的口音,應該不是華僑就是華裔,對諸位所勸事宜,真該爲諸位放一曲《本草綱目》作爲音樂背景,畢竟有一句話特別應景——如果華佗在世,崇洋都被抑制。可惜華佗沒在世。”
“何必五十步笑百步,你來這華人街幹什麼呢?”一人不懷好意的說道。
“我無論在哪裡,都會作爲華國人有尊嚴的活着,不會躲在異族人身後,給人家當槍使。”
“你真傲慢!”那白人聽了翻譯說道。“在這裡越傲慢的人死的越快,槍打出頭鳥,你知道嗎,小鬼?”
“先生,”司言軟了口氣說道,“西方有一句話叫做‘我打死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維護你說話的權利’是嗎?所以您的威脅是在身體力行的告訴我這句話是假的?而且對於我們華國人來說,面子是很重要的,士可殺不可辱,我若拿了一筆錢就走了,實在有愧於先人,還會被人看輕。你們會說‘看這觀主的後人,爲了一筆錢拋卻了自己的信仰’不是嗎?”
那白人臉上張狂的神色收斂了一些,說道:“牙尖嘴利的傢伙,你跟他們很不一樣。但人光有嘴厲害是無用的,這是M洲,而這裡華人街,你只有一個人,而我們,有十幾個,你這樣冒犯我,不怕我們把這裡砸了嗎?”
“是啊,我害怕。但是我覺得你們應該更害怕。”司言說,“辯論賽的事,整個華人街都知道啊!你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辯論賽之前來鬧事,讓大家怎麼想,是怕辯不贏丟了臉面嗎?”
“你能說,我說不過你,但暴力往往可以解決一切廢話!”
司言看了看觀內的全息投影設備,心想:如果東西叫這幫人毀了,我將來怎麼面對任先生?於是在他將要擡手的瞬間,司言心一橫,說道:“你要是干將這裡都砸了,我就一頭撞死在這裡,華人街的糾紛警察是不太管,但人命未必,跟何況我是華國人,大使館會給我一個說法,再者,我死在這,華城城主得到這片地永遠名不正、言不順——爲一己私利,逼死人命。和你這個始作俑者,將面臨法律的制裁。”
那白人一聽,臉色嚴肅了起來,說道:“我只是開玩笑罷了,您怎麼當真了?聽說裡面的設施是任先生幫忙,我多少會顧及些,我還有事先走了。”說罷,也不管身後的人,急匆匆的走了。
這時,那十幾個亞洲人說話了,“他居然真的那麼走了。”其中一個人走過來對司言說:“您好,我叫張文今,住在華人街附近,16歲來M洲淘金,沒什麼本事,只能給亨利,就是那個白人做個打手,勉強生活。剛纔聽了您的一席話,真是令人慚愧,受教了。”
“張先生客氣了,他鄉遇故知最是難得,出門在外,我們均是血脈相連的手足同胞。”
“可是,我們差點砸了您的心血。還好您機智,沒讓我們釀成大錯。”
司言微微一笑,說道:“狹路相逢勇者勝,我也是被逼無奈纔出此下策,但張先生爲什麼放棄了本國的公民身份,跑到這裡來做二等公民呢?”
張文今說道:“來這之前,以爲M洲遍地是黃金,到這才知道沒有能耐,工作也不好找,但自己選擇的路,跪着也要走完,唉!”不過,他話鋒一轉,“您真的覺得您留下來,能有希望說服城主,留下道館嗎?”
司言想了想說道:“有些事,不是因爲有希望纔去做,而是竭盡全力去做,纔有希望。”“但是,這是在華城,您和必知不可爲而爲之呢?”
“這樣說吧。”司言說,“在民國時期,也有很多華國的勞工和學生出國務工留學,但當時國家積貧積弱,華國人不敢說自己是華國人,怕被其他外國人羞辱瞧不起,他的出身就是原罪。但現在,國家強盛了,我們都以自己的國籍爲榮。其他的亞洲人開始蹭我們的國籍。”
“那與您爲什麼要到華國來,有什麼關係?”
“我要說的是,”司言說,“我現在有了國家爲我做後盾,不用擔心自己死在異國他鄉,所以我要爲我家鄉的文化做一次努力,讓東方與西方的文化來一次碰撞,如果我成功了,那麼我的國人,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的,都將贏得尊重與尊嚴。就不用看人臉色,受人嘲笑,這將是我們前進的一大步,不是嗎?”
“你說的真令人憧憬”那些亞裔說,“我們真心希望你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