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現場直播的粉絲們也都發出陣陣的驚歎:“臥槽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武功恁高!”
“簡直高到出神入化!”
“特麼的我過去只在電影裡見過這種事啊!”
“你們說他像不像老大?”
“我也一直懷疑他就是!”
“你們都錯了,他肯定不是老大,老大啥時候這麼得瑟過?”
“樓上料事如神,言之有理!”
大家一起表示同意。我們老大做事向來是很低調的……
項澤之所以一招抓住南宮雲飛,又顯露出這麼一手絕技,可不是爲了得瑟。
一是因爲剛纔他們出言不遜,項澤生氣,要幫南宮和韓崇討回一個小公道。二是也想讓慕容家的弟子們知難而退,不要再糾纏了。
畢竟現在是韓兄大喜的日子,若要傷人見血,就不大合適。
但慕容家的弟子個個心高氣傲,豈是能被人嚇退的?
慕容雲天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踏前一步,劍眉高聳:“你且放下我十三弟,我來陪你過兩招。你不過是趁着十三弟不防備,偷襲得手而已,卻這樣抓着他不放,可不是輕辱人麼?”
項澤一直抓着十三不放,這明擺這就是當衆打他們慕容家的臉!慕容雲天語氣雖然兀自平和,但心中卻是慍怒之極,內力激盪,身上的衣服都鼓了起來,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你兄弟們出言不遜,當衆侮辱南宮,冒犯韓二叔,這就不是輕辱人麼?士可殺不可辱!你也知道南宮的性子,但他感念你家恩情,生生的隱忍了,你還當他真的怕你們麼?韓二叔和韓兄作爲主人,不願意失了江湖禮數,跟你們斤斤計較,你當他們也怕你慕容家麼?”
項澤也是語氣平淡,但是一字一句,都是擲地有聲。
“你作爲長兄,是怎麼教你這些弟妹做人做事的!呵呵,虧你還跟慕羽齊名,我真的替慕羽慚愧!既然你教不了你這個弟弟,那我就幫你教教他,讓他嚐嚐當衆受辱,是什麼樣的滋味!”
項澤說罷,忽然手臂一揚,將慕容雲飛重重的擲在地上!
衆人都忍不住的大驚失色,誰也沒想到他說的好好的竟然忽施殺手。看他這個力道,只怕現在渾身癱軟的慕容雲飛就要被摜成一團肉泥了!
但驚呼聲未歇,卻見慕容雲飛好端端的站在地上,雖然臉色蒼白,但卻毫髮無損,卻原來項澤用的一股巧勁兒,看似力道強勁,但其實一發便即收回了。
慕容雲飛暗運內力,卻也是毫無阻塞,已經恢復如常。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又是憤恨,又覺恥辱,卻又有幾分畏懼。
自從他少年出道以來,可從來沒有被人一招就制住過!這固然是自己輕敵所致,但就算沒有輕敵,剛纔那一下抓過來,自己只怕也難以閃避……
項澤至少讓他明白了一個深刻的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
“嘿嘿,這臭小子叫個什麼狗屁名字?”一片寂靜中,旁邊桌上有人忽然問了一句甚爲無禮的話。
“呵呵,好像是叫什麼慕容雲飛。”
“哈哈,我瞧還是叫暈飛比較妥當,剛纔他倒是飛了的,現在又是暈了,果然慕容家弟子的名字都是有深意的。”
“羽翼未成,毛兒都沒有長全就出來瞎撲騰,可不就是得暈嗎?”
“有趣有趣,當真有趣,今天大開眼界,不虛此行!”
他們幾個好像是在竊竊私語,但是聲音之大,廳堂中幾百人全都聽的清清楚楚。
一起聞聲看去,卻見是年紀各異,胖瘦不同的五個人,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一個病怏怏的老者,一個鷹鉤鼻子的瘦子,一個白白胖胖像是彌勒佛般的禿頂男,還有一人氣宇軒昂的中年人。
見到衆人一起看他們,卻也渾不在意,依然吃肉喝酒,說說笑笑,旁若無人。
這幾位卻也不在賓客名單上,韓崇和韓天逸也不認得,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來,又什麼時候坐在桌上的?
“你們是什麼東西,在這裡大放狗屁!”慕容文秀一個女孩子,脾氣卻很火爆,玉手一揮,五點黑芒激射而去,她倒也沒有想要傷人,黑芒射處,只是幾人手裡的酒杯。
那個魁梧漢子見到黑芒射至,伸出大手一把抓住,順勢在褲子上擦了兩下,黑芒之火,根本無法傷及他的皮肉,感覺他應該是會鐵砂掌之類的武功。
病怏怏的老者卻彎着手指輕彈一下,將黑芒擊飛。鷹鉤鼻子一擡頭打了一個噴嚏,將黑芒直接噴散。禿頂男笑眯眯的一擺手,用掌風將黑芒擊落在桌上。
那個中年人卻將酒杯微傾,黑芒射入酒中,燃起一團黑火,他呵呵一笑,端起來一飲而盡,讚歎一聲:“好酒!”
他們各自顯露了一手工夫,令衆人皆歎爲觀止,心中疑惑卻更深,這幾位看起來怪怪的,卻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但他們這一摻乎,倒是打斷了項澤跟慕容等人的爭鬥,而且聽他們話裡的意思,似乎是項澤的朋友?
韓崇看了一眼項澤,見他也是一臉疑惑,顯然根本就不認識這幾位大俠,咳嗽一聲,走上前去見禮:“幾位朋友,多謝捧場,但恕我眼拙,卻也不知幾位的高姓大名?”
“四海之內皆兄弟,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萍水,何必相識?韓老弟大喜,我們哥幾個路過來逃杯喜酒喝,小小的賀禮,不成敬意。”
那個中年人起身摸出了塊祖母綠的翡翠,遞到韓崇手裡。
韓崇是識貨的,見這塊翡翠顯然是個老物件,而且通體碧幽幽的,成色之好,世所罕見,可是珍貴之極了。
保守估計,也得幾百萬上下,這幾人素不相識,卻送這麼重的賀禮,真是好沒來由!
但他性格豪爽,也知道此刻斷不能拒絕的,只是哈哈一笑:“那就多謝了,但無論如何,幾位朋友總要留下個名號,好教小弟心裡有數。”
“韓老弟不必客氣,至於名號什麼的,那也並不重要……比方這位朋友,不也是個無名之輩麼?”中年人目光如電,射向項澤。
項澤卻也不認識這幾位,感覺是友非敵,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吧,雖然沒有什麼殺氣,但卻顯然就很不客氣,只是微微一笑,沒有答話。
“哈哈哈,大家都是無名之輩,今日又是萍水相逢,那這杯酒我可非要敬你不可了!”卻是那個魁梧漢子哈哈一笑,倒了一杯酒,端着走到項澤面前:“怎麼樣小子,你敢不敢喝?”
一手端杯,另一隻手卻伸了過去,好像是要跟項澤握手的樣子。
項澤毫不在意,伸手跟他相握,卻感覺一股炙熱的大力襲來,宛如燒紅的鐵箍,將他的手緊緊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