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不知道偉大的羊皮紙大人會不會幫助我。”
“畢竟就在不久以前,我還卑鄙的懷疑過偉大羊皮紙大人的品性。”
陳白一邊從儲物箱中掏出了羊皮紙,而一邊又用感嘆的話語說了番似是而非的話。
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了!
“算了,還是先試試看再說吧。”
“相信偉大的羊皮紙大人也一定不會是那種小氣吧啦的紙。”
說完,陳白果斷將手裡的羊皮紙給拿了出來。
和先前一樣。
紅色自己迅速浮現。
可速度卻明顯要比以往快了許多。
“我的名字叫陳白,當我再次拿出偉大的羊皮紙大人的時候,我明顯感覺自己精神了不少。”
“今晚是個好日子,因爲我有預感我一定會完成這次的隱藏任務,理由——懺悔了先前對羊皮紙大人的不敬想法。”
“但我深知自己的實力簡直太弱了,如果同時面對那扇紅色的門以及殺人狂兄弟,那我很有可能就會死在二樓,所以我決定砍下自己的左手。”
“因爲我在想,如果將那個恐怖左手替換在我原有的部位,那麼我是不是就能夠完成另一種崛起?”
“也就是說,我將會擁有厲鬼的力量,成爲一名真正的馭鬼者……”
馭鬼者?
看到這裡。
陳白心裡的震驚簡直無以復加。
要知道,如果說普通玩家只是一羣會利用鬼物道具,亦或者通過副本獎賞來提高身體各方面數值,以此來應對驚悚世界裡的各種鬼物的話。
那麼,所謂馭鬼者,就是需要通過與厲鬼達成共生契約關係,才能使自身得到厲鬼部分能力的一類人!
所以普遍來說,馭鬼者的實力要比普通玩家更強,而且那些大佬搞完也基本全都是馭鬼者。
可問題是,像那種能夠與玩家達成這種共生關係的厲鬼,可都是非常稀有的。
況且還需要厲鬼本身並不抗拒這種事情。
但沒想到,羊皮紙的建議竟是如此粗暴,只需要讓陳白砍下自己的左手。
那麼這種共生關係就算是完成了,陳白也可以成爲一名馭鬼者。
不過問題在於。
真這麼簡單就能成功嗎?
陳白的表情有點陰晴不定了。
畢竟事關自己的左手,他也不可能說砍就砍。
而萬一在這中途大出血或共生失敗,那陳白還真是連說理的地方都沒一個。
可如果能擁有厲鬼的能力,成爲一名真正的馭鬼者的話。
那還真是讓人十分動心啊……
“哎,偉大的羊皮紙大人什麼都好,就是太不懂照顧男人,太不細節了。”
“雖然我很想砍掉自己的手,可問題是這周圍連刀子也沒看到一把,難道我今晚真要死在二樓麼?”
陳白滿臉悲觀,瘋狂暗示。
隨後,他再一次將羊皮紙給拿了起來,上面果然浮現出新的字跡。
“我的名字叫陳白,本來我是打算用刀子剁手的,但我悲觀的發現這周圍居然沒有刀子。”
“所以細節的我便很快意識到,自己或許能夠用恐怖左手的某種特性,讓它吃掉自己的左手來進行一次局部性無痛切割手術。”
“於是在兩分鐘後,我完成了換手的過程,我感覺自己的實力有所提升,並且也成爲了一名馭鬼者。”
“夜晚十點,我來到了二樓,開始尋找那扇紅色的門。”
“但我隱隱感覺到,那扇門的出現似乎和絕望有關,我需要一位滿心絕望的傢伙……”
信息至此。
便總算是結束了。
陳白髮現這次羊皮紙透漏的確實挺多。
除了告訴他更好的換手方法以外,還特意給出了隱藏任務的關鍵線索!
“要絕望的人嗎?”
陳白喃喃自語着。
隨後,他又從儲物箱中,將那半截鬼手給拿了出來。
就這樣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也就是說,新的方法是需要鬼手吃掉我的左手。”
“可這玩意兒真的能行麼,確定無痛?”
陳白有些懷疑。
畢竟根據前幾次用鬼手去對付厲鬼的經驗。
那會兒,無論是廚師長亦或者是那隻躲在樓梯裡的鬼,那可全都痛的哭爹喊娘。
可爲什麼輪到自己時。
羊皮紙會特別標註是無痛切割?
難道是因爲自己是人的關係?
糾結了一會兒。
陳白還是伸手將鬼手給拿了起來。
目光就看向這手的掌心,然後中間那條細縫就像有所感應一樣緩緩裂開。
露出那有着尖銳牙齒的嘴巴。
“嘿嘿……”
怪笑聲從掌心處再次傳出。
不過聽了好幾次的陳白在這一回,可就沒感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
他想了想,忽然對着這隻鬼手說道:“兄弟,待會兒我會把自己的左手給你吃,吃完以後你我就是一家人了,聽得懂麻煩把嘴巴張大一點,明白不?”
“神,神經病。”
讓陳白沒想到的是。
這鬼手聽完後,居然還非常人性化的罵他一句神經病?
踏馬的!
難道我想這樣嗎?
陳白臉色一黑,乾脆威脅道:“聽着兄弟,要是我的手你敢不吃,那以後我就天天把你泡在骯髒的口水池子裡,然後讓你天天喝別人的口水,你想要體會下這個滋味麼?”
“別,別說了。”
“想吐……”
陳白感覺這半截手似乎顫抖了一下。
隨後,這鬼手的嘴巴,居然真的開始張大。
連整個掌心,都彎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幾乎都快要放下小半個籃球了。
“你嘴巴里面怎麼黑漆漆的?”
陳白有些嫌棄的看了眼。
不過難得這玩意兒終於開始配合,他想了想還是咬牙將左手手腕往這嘴裡放了過去。
過程中,他還不忘提醒道:“我說咬就咬,免得到後面你弄的我左右手不對稱,明白不?”
鬼手並沒有回話。
但陳白還是狠心將左手給徹底放了進去。
“你可以咬了。”
在陳白開口吩咐出這句話以後。
這鬼手的嘴巴也立馬就朝着他手腕處咬了下去。
而陳白則適時閉上眼……
“恩?好像真不痛?”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當陳白再次將眼睛給掙開時,便發現他手腕處就像被鋒利的刀具給整個切割過一樣。
斷掉的那一面光滑平整,傷口處甚至都沒有絲毫血漬流淌下來。
這感覺還真是太神奇了!
陳白心裡有些佩服。
不過這玩意兒又該怎麼裝上去呢?
陳白拿着這鬼手左右掂量了會兒,然後開始用試試的心態像是拼積木一般。
將那半截鬼手朝着那平整的切口部位緩緩摁了下去。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
卻讓陳白再次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