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系列潛艇,號稱潛艇中的航空母艦。而且這個所謂的航空母艦不是虛的,是真正的航空母艦。這種潛艇上面帶有三架日本的魚雷轟炸機,這種轟炸機代號叫做“晴嵐”。不過飛機發射方式是潛艇浮上水面後,潛艇裡的水兵出來用手在艦艇上把飛機裝配起來,然後用潛艇上的一具大吊車吊到水面上,用水上飛機的方式起飛,到收回的時候也是拆了再放回去。
這種巨大的潛艇常規排水量三千五百多噸,滿載排水量超過五千噸,在那個時代是絕對的龐然大物。(排水量就是指這艘潛艇排開水的重量,也可以理解爲這艘潛艇自身的重量)潛艇的續航能力更是,居然高達37,500英里(合60000公里,繞地球赤道一圈半了)。這種潛艇日本人總共造了多少一直沒有個確定的數字,但是總體應該不少於四艘分別是伊13、伊14、伊401和伊402,這些潛艇在日本和美國都有明確的記錄,但這四艘艇其中三艘:伊14、伊401和伊402都在八月十五日後接到天皇投降文書後上升浮起,向美軍投降,然後整體也被美軍接收了,最後聽說是被開到了美國珍珠港後不知所蹤,情報部門估計被美國人拉到比基尼島去打靶了。(比基尼島核試驗)。
唯一不知所蹤的是伊13號。資料裡對其下落的解釋是伊13號艇在8月16日於日本本州島以東被美國海軍護衛艦泰勒號和護航航空母艦安齊奧號發現後擊沉。
這個解釋有三個疑點:第一,美國人擊沉了那麼一艘巨大地潛艇,居然一點沒大肆宣揚,而就像發佈一條小道消息一樣就結束了,這和美國人的一貫做法不相符合。第二,伊系列潛艇的因爲採取雙層艇殼,生存能力可比蘇聯的水下巨獸“颱風”級潛艇,被那麼輕易的被一艘護衛艦和剛過萬噸的小航母擊沉似乎不太可能。第三,八月十四日日本天皇下達投降詔書,八月十五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那麼爲什麼這艘潛艇會在投降後一天被美軍擊沉呢?
而伊404這個編號就更奇怪了,四艘潛艇的編號最高只到伊402。如果伊404這個編號是真的,那麼伊型潛艇很可能根本不止四艘(注,有伊404和405存在的說法,但是據說還沒有建成日本就投降了。)
資料剛剛啃到這裡,身邊的潘朵突然站了起來看着窗戶外面,然後回過頭來說道:“外面好像起霧了。”
我放下資料到窗戶邊上一看:外面已經全黑了,本來很明亮的路燈光成了兩個水霧一般的光團,窗戶玻璃上全是薄薄的霧水。
“別開窗子。這是海霧帶有腐蝕性的,這個也很正常。”雖然沒在海邊住過,不過以前去海南旅遊的時候導遊介紹過臨近海邊的地方常常伴隨霧氣,有這種情況也不算什麼怪事。
“不是,我看到霧裡好像有東西。”潘朵帶着些不確定的表情說道:“這霧好像不太均勻似的,有的時候稠有的時候淡,淡的時候就看的見霧裡有東西。”
經過那個上海老大媽提醒,我和潘朵從意識上就覺得晚上不太可能平靜,關掉屋裡的燈,我和潘朵靜靜的趴在窗邊向外面觀察。
仔細看那種霧確實是有種不均勻的感覺,時濃時淡,使得外面的燈光看起來也是忽明忽暗的,本來看了一會我沒發現有什麼異常,潘朵卻拉着我,指着那忽明忽暗的橘黃色光團:“看!”
外面的霧濃很濃,但是那由路燈帶來的橘黃色光團看起來卻有些一閃一閃的效果,仔細看了過去,我才發現了潘朵所指的東西。
在霧氣中的那團一閃一閃的橘黃色光球裡面,似乎有一個個的人影閃了過去。那種人影似乎是排成了一列縱隊,挨個在路燈下面通過似地,雖說是人影但也只是看着似乎是人,但也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的影子,可是什麼東西會在霧氣裡到處走動,還和兵馬俑似地排成一排?
“難道是那些軍隊在冒着霧氣訓練?”潘朵仔細看了一會說道。
“冒着霧氣訓練?”我有點想不明白,就算我軍現在還秉承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方式,這樣訓練也沒道理吧?難道練習大家怎麼在霧裡不迷失方向?
“對了潘朵,剛纔那些軍人是武警嗎?”我想起來那些軍人的作訓服,問潘朵道。
“不是,武警和特警的作訓服都不是那樣的。我看着到是有點像海軍陸戰隊的作訓服。”潘朵想了想回答說。
疑惑的看了一會,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於是和潘朵一起站了起來開開燈,準備開門出去。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倒不是有人襲擊我,而是——停電了。
四周立刻變得一片漆黑,我掏出了兜裡那個超級手機,這東西也能當手電筒用。
“爲什麼這種國家級的研究所居然停電了沒有備用電源?”我疑惑的看着外面,馬上上的路燈也全部熄滅了,整個就是一團漆黑。
“我覺得有點不對頭,小心點!”潘朵也疑惑的說到。黑暗中她熟練的把槍裝好把子彈壓滿。
“但是還是的確認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對潘朵說到。
我打開房門,走廊裡一片漆黑。從白天來看我和潘朵應該是這裡唯一的住客,也不知道那位上海老大媽是不是還在樓下。
這棟招待所設施雖然好的誇張,但是奇怪的是每個房間都很小。像我和潘朵住的套間,客廳還不到10個平方,臥室大概就7-8個平方,擺個雙人牀就基本上佔滿了。廁所裡更是隻能擺下一個浴缸和一個抽水馬桶,別的就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外面的過道走廊也很窄,最多能兩個人並排走路。開始我注意到了也沒多想,上海這種鴿子籠房子也算是傳統(寸土寸金啊)。不過小到這種地步的還是不多見,簡直像是故意那麼修好爲難人似地
走在狹窄的過道上,我感覺過道里似乎也有薄薄的霧氣,而且霧氣中帶的有一些甜味,應該是那種海風的味道。
難道是大媽沒關門或者關窗子,霧氣都到了過道里了?
我和潘朵開着燈摸索着走到樓梯口,發現這裡的霧氣更濃,我們手裡的燈雖然光線很強但是似乎很難穿透這種霧氣,只能照到一小片地方,我站着幾乎都看不到我的腰在那裡,身後的潘朵也成了雲霧美人,我要和她親個嘴纔看的清楚她臉上的零件樣子。
這麼濃密的霧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只能用手繼續四處摸索,但是本來我覺得我應該是到了樓梯口的,手摸過去卻是一面牆壁,四處摸索也沒摸到樓梯口到底在那裡。
“怎麼會有那麼濃烈的霧?”潘朵的聲音在我身後響了起來,她一隻手拉着我肩膀,一隻手也在到處摸索,她也和我一樣分不清方向了。
“不知道!但是誰會把研究所修在這種地方?這不是腦子有病嗎!這地方修的東西還不幾下子就全部腐蝕了?”我狠狠的說到,這才摸到前面一個空缺處,這裡應該是樓梯口了。
“我們回房間去算了!這地方萬一有什麼危險我們根本沒辦法應付!”潘朵說到。
想了想也對,我同意了潘朵的建議,乾脆回房間算了,但是接下來我們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們四處摸索了半天,早就不知道房間是在那個方向了。
試着往四面摸索,我計算了一下應該是回去的走廊,拉着潘朵向前摸去,誰知道剛走了兩步,我就覺得腳下一空,整個人向前滾了出去,然後我感覺翻了兩個前滾翻之後,我一頭撞到了一面牆上。
全身感覺都痛的不得了,身後傳來一個大驚失色的聲音:“你……你怎麼了?”
潘朵就在我身後,感覺我突然向前一傾,她趕緊上前來拉我,卻因爲事出突然潘朵沒有拉住我,反而是我在慌忙中讓把她給拉倒了。我們兩個人就像兩個大輪胎似地咕嚕咕嚕向前滾了下去。這棟樓屬於老式樓房樓層很高,不過還好上樓的樓梯是木製而且是兩節的,我只感覺自己滾了兩個三百六十度後狠狠的撞在一面牆上。身後的潘朵也順勢撞在了我身上,不過還好她畢竟是經過了訓練的人在滾的過程中估計調整了姿勢,撞我的那一下還比較輕,不至於把我撞成夾心三明治裡的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