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活着你很失望是不是?”那個暴虐的聲音在我們身邊大概20米外的地方響了起來,只有花魂手裡有一隻電筒亮着,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那人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是“寒潭”這個名字我倒是很熟悉的……那是“蜘蛛”埋伏在學校裡的四大臥底之一,花魂其實也是這種身份。
“你……你在這裡待了那麼久?你是怎麼活下來的?”花魂有點詫異,但是依然趴在地上沒敢動。
“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呵呵……”那個聲音笑的滿腔悲憤的樣子,然後我感覺有東西一步步的從那邊挪了過來。
“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活下來的,好啊!那就看看我的樣子吧!我現在的樣子!”
說完,那個腳步繼續向前走來。
首先看到的是一支槍,然後是一隻捏着槍的手,然後看到手臂慢慢的出現在了亮光下,但有點奇怪的是那隻手似乎……長的有點過分了。
那隻手臂伸出近一米的樣子,纔出現了本應該是身子的地方。
然而看到那個樣子,看慣了噁心東西我的都覺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如果這是一個人的話,那麼只能說這是我見過的最噁心的人了。
他原本應該不胖,但是身材確胖的和日本相撲一樣,而且至少是“橫崗”級別的,全身都和塵通道長似地,鼓起來了,但更可怕的是他的表皮沒有向塵通一樣的裂開,而是從皮下伸出了很多肉芽,那些肉芽衝出皮膚,在皮膚外開出一朵朵“肉花”,那些肉花看起來都是白白嫩嫩的,花的中間還有很多絲線狀的東西垂吊下來,他一動那些東西就隨風搖擺,看起來十分恐怖和噁心。
全身長滿了這種東西的他看起來已經是一絲不掛了,但這種樣子我真的很難想象着還能算是個“人”嗎?
全身唯一沒有長出肉花的東西就只有他的手了,但那隻手也長的很怪異,比任何人的手都長,還捏着把槍。
“你……你這是怎麼了?”花魂看到他這幅尊榮似乎也嚇了一跳。
“我怎麼了?你說我怎麼了?寒潭猶如一個捏着槍得肉花球。全身似乎猶豫激動劇烈的顫抖着:“你這個叛徒,你背叛了組織!你……你能辜負了……”
還沒等他說出口,花魂突然跳了起來,一把飛刀直接飛向了寒潭的臉部。
寒潭似乎沒想到花魂那麼快就發動了攻擊,躲也不躲,直接扣動扳機。
一道銀光閃過,那把刀準確的命中了寒潭本來應該是“臉”的部位,但寒潭連開三槍,空中的花魂發出“嗯……”的一聲,也倒在了亂石堆裡。
隨着花魂的落地,一切又墜入了黑暗,我趕緊擰亮我的電筒向花魂那個方向照去。還沒等我看清楚情況,身邊傳來一陣惡風,寒潭居然已經出現在我眼前了。
“你……”
寒潭的臉上插着一把匕首,他的臉上到處都是長出的肉芽開出的小花或者還沒開花的肉芽,看起來噁心無比,但是看到他那張幾乎難以辨認的臉後還是讓我心裡一驚,這張臉似乎很熟悉……
“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和她……在一起?”
那把刀插在了寒潭的左半邊臉上,但奇怪的是一點血什麼的也沒有,只是刀口邊上出現了一種好像瓷器一樣的裂痕,而且那種裂痕還在不斷的擴大……
難道又是和塵通道長一樣,成了瓷器身體了嗎?
見我不回答,寒潭用另外一隻怪手抓住了我的領口,一下子就把我提了起來,但這個動作也加速了他臉上的裂痕擴大的速度。
“你……好好對她把……出去的路在往這裡3600多米外,我在這裡轉了2個星期了,應該沒有問題……”他用另外一隻手指了一個方向。
說完這幾句話,寒潭的臉好像被打碎的鏡子一樣,一下子裂開來,並且隨着裂痕的向下延伸,他的身體也和瓷器一樣碎裂開來。
我一下掉了下來,看着變成了一地瓷器的寒潭,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恩……他……瓷化碎裂了?”花魂的聲音出現在了身邊。
花魂的左手抱着右邊肩膀,有血流了出來,看到我注意後,花魂不在意的回答:“子彈擦過去了……沒事,他剛纔說,出口在這個方向?”
我看着地上那一地的碎片,心裡無數個念頭閃過了腦海,然後側過頭來,看了看花魂的眼睛。
“你……怎麼了?嚇傻了?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你我的身上的,因爲我們都是……”花魂似乎也覺得有點不對,看着我問道。
“你……”我用了很大力氣,輕輕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什麼?”花魂突然退了一步,右手已經按在了槍上。
寒潭,已經死了,雖然他那張臉都變成了這個樣子,我依然認出了他是誰。
“你知道什麼了?”花魂問道。
“徐安琪……爲什麼會是你呢?”
一把槍頂住了我的腦門,花魂渾身顫抖的看着我,那從槍口出來的顫抖是那麼的厲害,那雙純淨的眼睛裡閃過的是驚訝、憤怒,甚至還有一絲恐懼?
“雖然寒潭死了,但是我也認出了他是誰:陳興洋。”我淡淡的回答到。
不顧槍口頂着我的腦門,我直接伸手拉開了花魂的面罩,花魂似乎木了,根本沒有阻止我。
那張絕美的臉,皮膚煞白帶着一絲恐懼和怒意,徐安琪,也就是花魂就那麼看着我,讓我覺得很好笑,也很憤怒。
“你接近我,就是因爲想取得考古系的資料嗎?”我冷冷的問道。
“我……我……”花魂顫抖的更厲害了,那根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似乎都會一不小心按上去。
“徐安琪同學,我在問你呢。”我冷冷的繼續問道。
“如果你不想死就別再說話!”徐安琪歇斯底里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