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再作什麼解釋,老大老四趕緊送我出門,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寒意……
轉過身去,一個人站在我面前,他兩眼發紅,頭髮好像剛摸了電門似地向四面發散着,衣服穿得邋里邋遢,褲子好像三天沒洗似地皺皺巴巴的,整個人不知道應該是李海飛還是傳說中的邋遢大王,但毫無疑問,此人正處在暴走狀態!
“姓黃的!你厲害!你好狠!你……你……你……我劈了你!”
李海飛抓起身邊的一條做清潔的抹布就像我砸來,那速度和力量比起巨大殭屍也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我淬不及防又沒地方可退(老大老四就在背後,只好雙手一檔
抹布雖然不是什麼正統武器,攻擊性能也很差,但是那一頭連湯帶水的效果可絲毫不差:一頭髒水全潑在了我頭上。
一頭冷水當頭一澆大冬天的我也火了,直接一把把拖把推開,李海飛不依不饒繼續用抹布進攻,老大老四趕緊上來把李海飛拉住,一邊叫我快跑。
看到李海飛那猶如憤怒公牛的樣子,我也只好退避三舍,一溜煙了衝出了宿舍大門。
想回去睡覺不成還被人淋了一頭水,正在我鬱悶的時候,手機卻想起了短信聲:速到考古系集合!來自:老席
我纔剛和他們分手不到半個小時,考古系出什麼事情了?
一路衝到了考古系後看到這裡的人還真齊全:老席、潘朵、格格、寶寶、曹一平、王亮和老布警長全在,每個人都是一臉憂色,尤其是格格,電眼美女的臉都快挎下來了,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我們的地下會議室失竊了。”格格簡短的說到:“包括另外一根陶瓷棒,另一具鐵屍的屍體和棺材全部都失竊了。”
什麼?我吃了一驚:原來鐵屍和陶瓷棒都保存在了那個地下二樓的站立式停屍間裡?保存在了那種地方的東西都會失竊?
“目前的情況,我們必須清查內部叛徒,八面山的事情我們徹查了那個塵通道長,發現他確實沒有任何叛變或者間諜的嫌疑。但爲什麼蜘蛛會那麼快就跟隨着你們到達了八面山?以曹一平和王亮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有人能夠跟蹤你們。”
“另外,被蜘蛛奪走的那根陶瓷棒已經於昨日拍賣,拍賣價格爲9300萬英鎊,這個記錄打破了最近拍賣市場的最高價格,引起了轟動,國內的媒體也開始登載了,網絡上是一片罵聲,我們承受着巨大壓力。賣家已經放下話了,準備拍賣另外一根陶瓷棒,於已經拍出的那根恰成一對。”
格格一條條娓娓道來,一雙電眼不斷的在我們每個人臉上掃來掃去,我很不喜歡她這種目光,好像我是嫌疑犯似地。
“今天叫大家來就是爲了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另外……小黃你剛洗頭去了?滿臉都是水?”格格最後鎖定到了我,然後笑了出來。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現我頭上的問題,全都笑了起來,僵硬的氣氛一下活躍了起來。
“這個……一言難盡……。”我只好敷衍道,然後找寶寶要了條毛巾去洗頭了。
回來的時候,老席正說到:“目前情況這個樣子,還是把重要的東西移到考古系來吧,這樣也安全些。”
聽到這句話我也忍耐不住了。走到大廳裡的沙發上坐下,對老席問道:“老席你老是說考古系很安全寶寶很安全,我怎麼就沒發現這個地方有什麼安全的?到處是資料就算直接扔一個火炬進來只怕都能把房子燒了。”
老席嘿嘿一笑,看了看寶寶後說道:“小黃,這個考古系你來了那麼多次了,你知道三樓是些什麼嗎?”
三樓?我終於想了起來,原來寶寶帶我參觀這裡的時候我曾經看過通往三樓的陸被一把大鎖鎖着,寶寶似乎也很抗拒去三樓,也不願意說三樓到底是些什麼。
想到這裡,我看着寶寶,她秀氣的臉嘟了起來,似乎很不願意提這件事,但看我那麼想知道,就扭扭捏捏的說了一句:“三樓上面……有很多……人。
然後無論我怎麼再問,寶寶也不再回答了,老席使了個眼色給我叫我別再問下去。
“總之可以肯定,我們內部系統的漏洞越來越大,蜘蛛幾次都預先知道了我們的行動,這次居然還將我們藏在停屍間裡的秘密物品全部取走,上級十分震怒,命令我們儘快查出奸細!”
對於格格的話老實說我是有點嗤之以鼻:竟快查出奸細?上次我就問過陶瓷棒的隱藏地點,結果只有老席和格格知道,難道奸細就是老席或者格格自己?這種諜戰似地東西我可不擅長。
我們大家都不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我倒是覺得蜘蛛的損失比較慘重,這兩次行動折損了他們超過30個手下了,難道人命不值錢啊?
似乎看透了我在想什麼,格格對我說到:“小黃你剛進局裡所以你不知道,人命對於蜘蛛來說算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他們隨時可以僱傭一些亡命之徒,比起9300萬鎊的收益來說,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賺錢的買賣了,而且,對方最核心的力量一直就沒有動!這纔是我最擔心的!”
最核心的力量?那是什麼?難道那些個什麼鶴影花魂一類的只是小角色?
“蜘蛛最核心的力量其實不是那些人!而是那些……不是人的東西!”老席在一邊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控屍術?”我驚異道。
“沒錯,雖然我們不知道他們是在什麼地方學到了這種技術,但是可以肯定還不完善……巨大殭屍潘搴他們就未能完全控制住!”老席點了點頭說道。
“總之,今天我就是來通報這個問題,同時通知大家:這兩天大家要自查自糾,把自己在工作中可能出現漏洞的地方和細節寫下來,明天我來這裡收,任何事情都可以寫,包括自己的猜想,懷疑等等都可以,特別是小黃你!明白了嗎?”
格格走後我們相視苦笑,這種類似監獄互相揭發似地手段居然現在還在用,兩次出生入死連句安慰都沒有,反而被當吃了懷疑對象,這算什麼事啊?
一早上就被當頭一拖把,完了現在又被要求互相揭發,心裡那股鬱氣實在讓人氣悶,我鐵青着臉,寶寶看到我的臉色都嚇得縮到了老席背後去了
王亮看到我情緒不對,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道:“習慣了就好,在保密部門經常都是這個樣子!”
正琢磨怎麼辦的時候,一條短信鑽進我手機裡:“我是陳興洋。有本事來舊校舍體育部操場。”
看完後,我看了看坐在對面心不在焉翻動着那塊鐵牌的潘朵笑到:“潘警官,你鬱悶嗎?我帶你去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