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陣師,還能缺陣盤用嗎?這是給你的,我還有呢!我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宋玉善說。
“陣師?”秦緣瞪大了眼睛,此前師妹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是陣師,因爲還不會刻陣盤:“師妹,這是你自己做的?”
她還以爲是師妹跟仙師院換的呢!
“那當然!”宋玉善得意的說。
秦緣驚喜極了,當下就收起陣盤,提起劍:
“走!咱們姐妹兩下山去把盯梢的人解決了!我看了,就幾個凝氣初期的,佔着人多的優勢,有陣盤咱們肯定能把他們打趴下!”
宋玉善連忙拉住師姐:“不急不急,我傢伙事兒還沒給完呢!”
說完用往她手裡塞了三個陣盤,小聲說:
“這個是強聚靈陣,和你院子裡的那個是一種,比一般的聚靈陣效果要好一點,給你在外修煉用的。
這個是迷蹤變陣,這個是桃花瘴陣,給你護身保命的,比迷蹤陣和桃花陣強一點。
這幾個都是稀有陣法,一般人沒有的,咱們得暫時保密,偷偷用,免得惹人覬覦。
別人我都沒告訴,只跟師姐你一個人說了。在外咱們就說咱用的就是普通的迷蹤陣和桃花陣!”
秦緣驚訝的看着手裡的三個陣法,連連點頭:“師妹,你放心,我誰都不說!”
“那個,師姐,你沒什麼要問的了嗎?”宋玉善問。
她還爲這陣法的來源準備了一大番說辭呢!師姐怎得一點都不好奇呢?
“有!”秦緣點頭說。
宋玉善心想,終於來了!
“師妹咱們現在可以下山去打架了嗎?”秦緣躍躍欲試。
宋玉善:“……”
罷了,師姐不問更好。
不過這山下的人,她也想動手很久了,正好用來試試她陣盤的威力。
“走!咱們這就下山去宰了他們!”宋玉善氣勢洶洶的說。
“走!”秦緣立刻響應。
兩人剛邁出了一步,宋玉善忽然想起了什麼:“師姐,等等!”
秦緣看向她。
“師姐,他們也就是在翠屏山下留的久了些,也沒來得及做啥,咱們就這麼去對人家喊打喊殺的是不是有些不佔理?”宋玉善說。
對付這些人,她是毫無心理壓力的,就是覺得如今她正處於風口浪尖上,更不能被人拿了話柄。
“那些人來者不善,而且,有幾個很是眼熟,應該都是餘慶那老頭的人!”秦緣說。
宋玉善明白,她也就得罪了這麼一個人。
別的人最多是看不慣她,還不至於上門來結仇。
好歹她也是現在臨江郡城唯一一個學會了陣法的。
丹符器陣,都是修士需要的,很難說有沒有求到她的那一天。
就算看不慣她,也不至於做的這麼明顯。
除了餘慶這樣沒了修行前途,又被她斷了財路的人,沒誰會傻到爲此鋌而走險的。
鬼市的開業,對餘慶這個壟斷了郡城紙紮行業的人來說,是又一個打擊。之前她就在圓樓集市開鋪子收紙紮了,現在開了鬼市,連鬼都可以自己出來做工賺錢了,不僅能養自己,還能養活人。
餘慶大概恨死她了。
宋玉善理解,但不贊同。
紙紮術就在那兒,誰學得好,誰佔優勢。
她可沒有跟專門去針對餘慶,圓樓集市的鋪子也沒有拒絕餘慶來賣紙紮。
只不過餘慶他們壟斷的生意做久了,不甘心放棄這麼大的利益罷了。
但能者居之,宋玉善是熱衷於做善事,但她並不會亂髮善心。
大多數情況下,她的善心只在教育和成長上,授人以漁,給學習的機會,庇護成長,卻從不擅自承擔他人命運。
所以餘慶這夥人,她是一定要教訓的。
教訓到什麼程度,就看他們這次打算對她下手到什麼程度就知道了。
“這樣吧,師姐,你修爲太高了,你一出去,他們肯定就不敢動手了。
我一個人出去,除了丹霞和莫道友,還沒人知道我的具體水平,最多隻能打聽到我是凝氣境。
我一出去,他們肯定會找機會動手,不動手也會動嘴,到時候我再用陣盤把他們拿下!
只要他們先動了手,或者動了嘴,那就是挑釁我,我動手就沒顧慮了。”
宋玉善決定引誘敵人先動手。
畢竟說起來他們也就是在翠屏山下多待了一段時日,沒什麼能拿的把柄。
她可以有擅長搏殺的名聲,但不能有無故嗜殺的名聲,不然該影響鬼市的生意了。
“師妹,他們盯梢的就五個人,但保不齊還有更多人在後面等着,你還是別孤身涉險了,不值當!”
秦緣既不放心師妹,也捨不得這次難得的打架機會。
爲了給山下那些人好看,她可是苦練了好長一段時間的術法了。
“師姐放心,我打算等幾日後,背山村一年期的識字考覈前一天傍晚,再出去,到時候是夜裡,萬一遇到了我打不過的,我也能從陰世逃脫。
至於背山村,那裡有那麼多普通百姓,他們的根基都在郡城,肯定不敢對凡人下手的。”
宋玉善說。
秦緣:“……”
師妹思慮的如此周全,她卻並不怎麼覺得高興呢!
她就想打一架,怎麼就這麼難呢?
她不信邪,揹着手下山去集市逛了一圈。
從那幾個盯梢的人面前大搖大擺的經過,人家硬是把頭扭了過去,沒搭理她。
看來師妹猜對了,人還真就只是衝師妹一個人來的,根本不帶搭理她的。
秦緣一步三回頭的回了山上,跟宋玉善碎碎念:
“可惡!這些人到底怎麼想的?我一個剛進氣海期沒幾年的小修士,至於這麼忌憚我嗎?
既然忌憚我,怎麼又敢對付你的?就不怕我知道了殺上門去嗎?
真以爲他們天天換人來,我就看不出來了嗎?
我可是在臨江郡城大街上混了二十幾年的,看面相都不知道看過多少人了。
城裡的修士,我不說全認識,也能說得出來誰是混哪一片兒的了!”
“別人哪曉得師姐你認人這麼厲害呢?若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他們是餘慶的人。”宋玉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