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嶽聽着樑無意的話不知爲何會心生一種不相信的感覺,隱隱的感覺到樑無意在欺騙着自己不肯實話實說,似乎在隱瞞着一些什麼不能說出來的秘密,莫非當年之事樑無意也有參與?他救自己只不過是良心發現,不忍多做殺戮?
自己之前也花過重金去跟情報組織購買過一些那天晚上跟鍾家莊被滅門的有關情報,那天晚上路過鍾家莊可不止樑無意這一行人,還有其他人也路過了鍾家莊,只不過這些人路過鍾家莊的時候看到鍾家莊被義軍攻破,並沒有出手相救或是加入劫掠的行列,而是選擇了繞路離開鍾家莊地界。
據說趙五之所以能攻入鍾家並將鍾家滅門,完全是聽從了一名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年的一石二鳥之計,先埋伏襲擊前來救援的艾里爾帝國軍隊,然後再假扮成艾里爾帝國的士兵,詐開鍾家莊與托馬城的大門,從而導致了托馬城和鍾家莊被屠,至於那名少年的畫像與名字,無論鍾嶽付出多少錢,任何的代價,那些情報組織都不肯將有關那名少年的情報出售,就連號稱什麼情報都敢賣九洲大陸第一情報組織的天聞宮都對那名少年的事三緘其口生怕被知道了是他們賣出的情報而被報復,莫非那名少年來自某個大家族身後背景大的嚇人?又或是鍾家以前的仇家?
鍾嶽想了想後,端起盛着酒的瓷碗一口將碗中飲盡,挪着膝蓋往後退了幾步,先是朝着樑無意拱了拱手然後朝着樑無意一拜,看着樑無意滿臉懇求的神色用着懇求的語氣說道:“意哥,我知道你胸藏甲兵,若是領軍決戰與兩軍之間,便妙計頻出料敵先機,百戰亦百勝,我認識的人之中,就只有你能完全相信,也請你給我出出謀劃策,只要能報了仇,親自手刃仇人......”
樑無意靜靜的看着鍾嶽聽着他說所的事,心情有些複雜,若是硬要形容的話,那隻能說是百感複雜,樑無意雖說對於鍾嶽有些愧疚有些自責,可是要當着他的面告訴他其實自己也是參與滅了他鐘家滿門的仇人之一,他會不會的當場就瘋掉,跟自己的仇人一起生活了兩年多,這種滋味應該不好受吧。
可是偏偏自己卻無法將此事說出來,因爲此事也牽扯到了項羽他們,項羽他們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當初若不是項羽一行人救了自己,自己早就以叛賊無名氏的身份死在了刑場之上,更不可能活到了現在。
唉,我該怎麼辦?實話實說?隱瞞到底?爲什麼我會有一種想要全盤托出可話卻又說不出口的感覺?
“意哥,我求你看在我們兩個往日的情分上,幫我出謀劃策,我也知道你很不喜歡陷入糾紛,也很不喜歡陷入麻煩事之中,但是隻要能夠手刃仇人,你無論讓我幹什麼都行,哪怕是讓我......”鍾嶽一邊哭着用着懇求的語氣不停的說着一邊則是將自己身上穿着的侍女服外衣緩緩的脫下。
樑無意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雙眼,可是轉念一想,鍾嶽不是跟自己一樣是男的嗎?又不是女的,我爲什麼要捂住雙眼啊?再說了,鍾嶽是不是喝多了喝上頭了?再加上被仇恨矇蔽了雙眼,什麼都顧不上了?
“咚咚咚”
“哥,你睡了嗎?是我,曦玥,我可以進來坐坐嗎?”
正當鍾嶽將第二件衣服準備脫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緊接着樑曦玥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鍾嶽扭頭看了看房門處,再看了看樑無意以及自己瞬間紅着臉低着頭抱着衣服扔下一句:“意哥,對不起,是我喝多了失態了,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我今晚來過你的房間。”後便朝着一旁的衣櫃跑去。
樑無意一把拉住他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牀底小聲的說道:“阿嶽,快躲到牀下,另外,對不起,我的確是有事瞞着你,若是我想明白了,想站出來面對了,我會告訴你你所想要知道的一切。”
鍾嶽雖然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樑無意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衣櫃,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朝着不遠處的牀鋪跑去,準備跑到牀鋪的時候飛快的往後一倒滑進了牀底。
等鍾嶽躲好後,樑無意抓了抓頭髮,有些納悶自己剛剛爲什麼要阻止鍾嶽躲進衣櫃,爲什麼沒有讓樑天寒從衣櫃中出來,三個人坐在桌子邊喝喝酒聊聊往事不好嗎?現在偷偷摸摸的,像是正在幹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哥你在嗎?還是說你睡了?若是你睡了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門外再次傳來的了樑曦玥的聲音,樑無意真的很想說一句:“曦玥,我已經睡了,有什麼明天再說吧。”可是卻不由自主的走到房門前將房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樑曦玥低着頭紅着臉雙手交叉負於背後,一副心事重重猶豫不決的樣子,樑無意下意識的摸了摸她的小腦子,滿臉疑惑的問道:“曦玥,怎麼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要緊吧?有什麼事跟你哥說說,你哥我看看能不能幫你解決,若是你哥我也解決不了的話,那麼我就把大家一起叫過來商量一下解決的辦法,你看怎麼樣?”
樑曦玥一言不發直接伸出雙手緊緊的抱着樑無意,樑無意愈發的疑惑了起來,心中暗想:“怎麼今天晚上一個個的都是那麼的反常?若是再來一兩個,我那小小的房間可就真的沒有能夠藏得住人的地方了。”
“哥,今生今世不要離開我好嗎?我是真的真的不想離開你,也不想在今後的日子裡,沒有你的陪伴,我也不想孤零零的活下去。”樑曦玥突然擡起頭看着樑無意用着一種讓人聽後十分難過十分心疼的聲音緩緩的說道。
豆大的淚珠一顆接着一顆順着臉頰滑落,樑無意在樑曦玥的臉上與雙眼眼神之中看到了極其複雜的表情,不由的心疼了起來,甚至莫名的有了一種窒息的感覺。
樑無意看着樑曦玥的這副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推開樑曦玥好,還是伸出雙手抱着樑曦玥不停的安慰。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樑曦玥緩緩的鬆開抱着樑無意的雙手,臉上盡是失落之事,低着頭繞過樑無意走進了房間內,徑直的朝着牀鋪走去,隨後坐在牀邊將枕頭拿了起來抱在了懷中,靜靜的看着樑無意一會後緩緩的問道:“哥,你又在喝悶酒了?”
樑無意“嗯”了一聲之後,拉來一張椅子坐在了樑曦玥面前,兩人就這麼看着彼此沉默了許久之後,樑曦玥突然問道:“哥,你這房間內怎麼有兩股淡淡的香味?是不是有哪家姑娘來找過你?”
兩股淡淡的香味?躺在牀底下的鐘嶽聽到樑曦玥這麼一說,瞬間想起了剛剛自己想躲進櫃子裡而被樑無意阻止,莫非在自己來之前已經有人來找過樑無意?可又會是誰呢?
鍾嶽一想起剛剛做的那些事應該被櫃子中的那人看到了,瞬間臉紅了起來,用外衣捂着臉轉過身去看着牆壁。
“有嗎?我怎麼沒有聞到?哦,對了,這不是夜裡有蚊子嗎?我點了蚊香,還有剛剛修煉了一會,渾身都是汗,就去洗了一個澡.....”樑無意有些尷尬的看着樑曦玥回答道。
“真的?”樑曦玥滿臉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樑無意問道,那副樣子宛如一位妻子正在懷疑(質問)自己的夫君有沒有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