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盯着眼前始終在笑的顧南，猶豫良久開口了，瞳孔中全是疑惑。
“爲什麼？”
託尼知道顧南沒有揭穿自己，自己應該偷笑，應該默不作聲，應該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可是他忍不住。
作爲擁有地球上最強大腦的男人，他仍然想不明白顧南的目的。
如果顧南沒有看明白圖紙上畫的什麼，要走它也勉強能解釋過去。
但是，託尼看着顧南那飽含深意的笑容，怎麼可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
伊森在一旁欲言又止，不管顧南是因爲什麼原因沒有揭穿他們，終歸對他們有利。
託尼現在提出來，豈不是讓顧南交牌？
萬一...萬一顧南將真相揭穿，那就糟了。
顧南笑了一下，低頭看向兩邊，走了兩步，坐到最近的椅子上。
擡頭看向一臉茫然的兩人，伸手揮揮指向一邊。
“都說了我沒有惡意！”
“別緊張，坐，坐下來我們慢慢說。”
“放心，滷蛋首領，還有大鬍子他們都不在基地。”
顧南看兩人仍然沒動，無奈地聳聳肩。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沒有戳穿你們，不已經是我最大的誠意了嗎？”
託尼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誠意個屁，你要是真有誠意爲什麼不直接把我放了？
只能說，你的目的更隱晦，更深邃！
話雖這麼說，兩人還是乖乖坐下。
這裡是顧南的主場，不管顧南有什麼花樣，有什麼鬼主意，有什麼企圖。
他們該配合演出，就配合演出。
不敢反駁，不敢有意見。
畢竟小命在顧南的手中。
看到兩人坐下，顧南滿意的點點頭。
聽話就好。
在這一刻，顧南骨子裡的校長基因顯現，坐直身體，不怒而威。
明明是在笑着，卻讓身前兩人不敢放肆，低頭不敢與顧南對視。
恍惚間，他們好像回想起兒時朦朧的記憶，有種小時候面對老師的感覺。
顧南稍微頓了一下，笑容突然變得有點糾結。
“託尼，聽過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嗎？”
顧南突然開口，兩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兩人大眼瞪小眼。
顧南耐心的複述了一遍，“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兩人這次聽明白了，但是眉頭卻擰得的更緊了。
這是什麼鬼部門？
這麼長，這麼繞口，起這個名字的人是魔鬼吧！
顧南也很無語，現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還沒有改成神盾局，他也只能這麼稱呼。
如果第一遍託尼驚愕沒有聽清楚，那麼第二遍他記下了。
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聽過...
可惜託尼翻遍記憶仍然沒想出來，以前有人敢對他說這麼繞口的話語，他絕對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現在後悔啊！
不過，有一點託尼清楚，這個繞口的組織是美帝的。
眼神瞬間亮了一下，吞吞吐吐，過了好久才說出來。
“你...是特工？”
託尼的語氣有點急促，又有點沒底，很矛盾。
顧南知道託尼心裡在想什麼，他現在提出來這個組織，讓託尼下意識以爲他是這個組織的人。
如果顧南是，那麼他託尼就有救了！
“是，我的確是！”顧南沒有否認。
即使他是，託尼也不會跟基地內其他人說，就是說了也沒人信。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麼繞口的組織或部門。
託尼忍不住想要站起來，眼角帶着明顯的喜悅。
“不過，在某種程度上也不是！”
顧南接下來的話語，讓託尼瞬間墮入冰窖。
“什麼意思？”託尼五官都快扭曲在一起了。
有興奮，有錯愕，有希望，有失落，有迷茫，有困惑。
他...快被顧南搞瘋了。
他從來沒有過如此百感交集的時候，彷彿一瞬間所有屬於人類的感情他全體驗了一遍。
顧南也很憂傷，爲什麼？
他也難受啊！
不禁回想起辣個男人死亡前的畫面。
“小南，查韋斯，其實...我是美帝的特工！”
“這個組織的名字你們要記住，‘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
當時波普·南跟查韋斯同樣懵逼，差點以爲那個男人傻了，精神錯亂了。
咱們就不能好好當個僱傭兵嗎！
然後，那個男人將一個小型九頭蛇的吊墜遞給了他們。
“小南，查韋斯，這是信物！”
“組織讓我暗中控制alb國家的僱傭兵，可惜我的能力不夠，接下來看你們了！”
“等到這個信物出現在世人面前，就是時機成熟的時候，你們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到時候你們就能擺脫僱傭兵的身份，擁有自由的身份，成爲一名美帝合格的‘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的特工了！”
波普·南當時差點沒接受了這麼多信息，量太大。
顧南迴想起這段記憶的時候也差點沒懵過去，神盾局的人，信物是九頭蛇？
老天爺啊！
對了，現在九頭蛇不叫九頭蛇，叫漲潮組織，隱藏在暗處。
真實的九頭蛇寄生在神盾局中，甚至還當上過局長。
都是人才！
波普·南以前不明白美帝那麼強大的機構爲什麼還要暗中控制alb國家的僱傭兵組織，總感覺奇奇怪怪的。
自從變成顧南後他明白了，神盾局高傲如斯，根本不屑這麼做。
但是九頭蛇最喜歡幹這種下水道的事情，天下恐怖zz全都在九頭蛇的掌控下。
爲了暗中謀劃九頭蛇復生，所以纔有了辣個男人，纔有了他們。
只是顧南沒想到，自己竟然重生到了這個複雜的漩渦中。
那個男人讓他們等信號，不就是等九頭蛇重生嗎？
想着，顧南腦闊更疼了。
嘆了一口氣，顧南看向失望的託尼，不管是神盾局還是九頭局，顧南都不準備再參合，也沒資格讓他聽令。
“其中的原因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也不能說，你只用知道我沒惡意就行！”顧南說完，等託尼稍微冷靜下來，繼續說道，“所以想要從這裡逃出來，你還得靠自己！”
“而且，據我所知，你不是不喜歡別人的幫忙嗎？”
“我看你的計劃就很可以，相信自己！”
“加油！剛把得！”
託尼一臉黑線，老子喜歡靠自己那是因爲別人太蠢，跟不上我的思路。
但是，我現在都快死翹翹了！
我...想要你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