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迷的親吻着那三顆五角星,安晚發出了低沉的聲音:“呵呵呵呵,還有兩個,只剩下最後兩個。”
與此同時,陶奈也被商溟給重新送回了房間。
關上門的這一瞬間便感覺到自己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瞬間鬆懈,陶奈背靠着房門深吸一口氣,確定將房門鎖好後才重新的回到牀上。
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陶奈的腦海裡才冒出了一個要早點睡覺的想法,整個人的意識便被睏意瞬間吞噬。
渾然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陶奈在睡夢中聽到了敲打聲。
沉重的睏意讓陶奈睜不開眼睛,她的心中滿是焦灼,渾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要無視對方不理睬,可那個人卻格外的執着,還是一下接着一下敲打着,似乎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
不得不被迫着睜開眼睛,陶奈循着聲音去看,卻發現敲打聲不是從房門方向傳來的。
她看到了她房間那個四方四正的窗戶外,有着一張肥胖的女人臉。
女人的臉已經完全塞進了窗框裡,被卡成了一個窗戶的形狀,好像是被擠壓變形的麪糰,努力的想要塞進來,卻又做不到。
叩叩叩,叩叩叩。
女人,不,應該說是胖女鬼還在繼續,它充血變形的死魚貼在玻璃上轉動,磨擦之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說聲音,伴隨着它敲打着窗戶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傳來。
胖女鬼對上了陶奈的視線後顯得異常激動,它不再敲打窗戶,而是用自己的一張臉去擠壓窗戶的玻璃,似乎是想要從那個狹小的窗戶裡鑽進來。
可是,窗戶的質量非常好,胖女鬼雖然努力了半天,但是始終沒本事進來,氣的齜牙咧嘴,張開了嘴巴。
“讓我進去!”胖女鬼的聲音忽然從被窩裡響起!
陶奈驚恐的縮起了自己的雙腿。
窗外的胖女鬼只是動了動嘴型,可它的聲音爲什麼會從自己的被窩裡響起!
陶奈看着雪白的被褥,心中的恐懼被進一步放大,猛然一把就掀開了被子。
胖女鬼的人偶安安靜靜躺在雪白的牀單上,一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陶奈,眉眼中的紅血絲對比之前似乎要顯得更重了一些。
感受着一陣寒意從背後攀爬上來,陶奈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是看着眼前的人偶,還是應該防備窗外的胖女鬼。
而這個時候,人偶又一次發出了聲音。
“陶奈,把我的徽章還給我!”
“園長的競選馬上就要結束了!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也不會落下來這麼多的進度!”
“啊哈哈哈,等到一選出來新的園長,到時候你和你的同伴都得完蛋!那你們都會完蛋的!哈哈哈哈!”
“我的徽章在哪裡?我的徽章,把我徽章還給我,還給我!”
人偶說到了這裡後忽然跳了起來,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衝向了陶奈。
狠狠一腳將人偶踹飛出去,陶奈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反應速度居然會這麼快。
而就在這個時候,窗戶外的胖女鬼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從窗戶外擠進來,它非常憤怒,用力敲打着窗戶,不停的轉頭朝着庭院裡張望。
不知道胖女鬼到底在看什麼東西,陶奈很快聽到了它的一聲尖叫。胖女鬼終於放棄了要進入她的房間,而是手腳並用朝着她隔壁的房間爬了過去。
陶奈慶幸着自己的房間有着一個小窗戶真好的同時,她也想起了隔壁是關玲的房間。
不僅如此,關玲的房間裝點的十分奢靡,還有幾個巨大的落地窗,哪怕是胖女鬼那樣的體型也容易進入其中。
“呀啊啊——!”
就在這個時候,關玲的扭曲的慘叫聲立刻從隔壁傳了過來。
陶奈下意識的從牀上下來,不等她趕到關玲的房間,一枚徽章便穩穩當當的從她的懷裡滑落出來,正好砸在地上。
窗外投射出來的微弱月光傾撒進入屋內,陶奈就憑藉着這點微弱的光線,看清楚了徽章出現的變化。
徽章表面上冒出了一個五角星,就像燒到沸騰的鍋裡冒出了一個五角星形狀的氣泡,這個五角星很小,可是她確定這上面所浮現出來的就是關玲的臉。
關玲像是被擠壓變形了一樣,她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眼底透出了十足的駭然之色。
陶奈看着這這一幕,忽然聽到了腦海中傳來了一道提示音。
【恭喜玩家獲得特殊道具:修改記憶。本道具使用後可以短暫改變記憶,可廣泛範圍使用,並且對玩家自身各項數值產生影響,請慎重使用。】
發現這是一個只能使用一次的特殊道具,陶奈的眼底泛起了不可置信之色。
修改記憶……
這不是關玲的天賦嗎?
陶奈其實並不確定關玲的具體天賦到底是什麼,但是之前通過關玲在恐怖屋裡的表現,她至少確定關玲的天賦一定是和記憶方面有關的。
關玲的臉出現在了徽章上,而且她還莫名其妙就得到了一個和關玲天賦很相似的道具,難道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關玲的房間裡又傳來了一道慘叫聲,緊跟着很多腳步聲急匆匆的趕過來,隔壁已經傳來了很激烈的撞擊門板的聲音了。
陶奈出門的時候,南岸正在帶領着其他幾個男玩家一起撞門。
南岸的神色中寫滿了焦灼,一邊敲門一邊對着房間內的關玲大聲呼:“關玲,我知道你在裡面,趕緊迴應我,別不出聲!”
可是房間裡的關玲像是沒有聽到,沉默的空氣在房間內蔓延。
南岸更加焦灼,猛然撞開了關玲的房門,帶着一羣人闖了進去。
陶奈跟着一起走進來,才踏入了房門的瞬間便聞到了一陣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薰得她鼻子一陣發癢,幾乎要控制不住的吐出來。
而此時,落地窗戶敞開,狂風呼嘯而來,關玲穿着雪白的絲綢睡裙,正全身是血的躺在牀上,身下雪白的牀單都被染的通紅,怎麼看都帶着幾分恐怖。
特別是關玲那雙眼睛,哪怕已經死了還是瞪着,眼球上密密麻麻的圍繞了一層紅線,像是被戳爛縫補起來的葡萄,外形被摧毀后里面只剩下了軟塌的一團果凍一樣的質地,透明的組織液稀釋了血液,不停的從眼角流下來,讓關玲看上去好像是在哭泣。
在場還有其他女玩家,此時發出了驚恐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