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溝想到了什麼,調侃道:“毛利先生,你該不會是?”
“少囉嗦!這犯法啊?”毛利大叔的反應很激烈,他感覺告訴別人他恐高很丟人。
橫溝並不是這麼想的,毛利大叔恐高也讓他鬆了口氣,一直以來毛利大叔在他心目中就跟推理之神一樣的存在,神和人類的差距太大隻能敬仰崇拜,而恐高的毛利大叔頓時讓他感覺到了一絲親近。
他趕忙擺擺手:“怎麼會,我只是鬆了口氣,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名偵探也有我們平常人的弱點啊。”
“無聊。”毛利大叔對他這種行爲表示譴責。
光佑此時坐在位置上打電玩,坐在他旁邊不遠處的柯南湊到小蘭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在小蘭疑惑的眼神中點了點頭:“是叔叔讓我拜託你的。”
雖然好奇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小蘭聽到是毛利大叔的安排之後也同意了下來,既然她父親說有用那麼就去按照他說的做,反正不會害她。
毛利大叔心情緊張的心跳聲,粗重的呼吸聲,在無人說話的纜車中異常清晰。
此時的毛利大叔在數羊試圖分散注意力,柯南一臉純真的笑容:“叔叔,你是不是睡不着覺啊?”
“你個小鬼能不能不要在現在跟我講話!我現在正處於....”
話說到一半,柯南就悄悄拿起手錶給毛利大叔來了個透心涼,剛纔還情緒激動的毛利大叔瞬間安靜了下來。
橫溝剛想問一下毛利大叔發生了什麼事兒,結果一轉頭看到毛利大叔姿勢的時候,眼神中滿是欣喜:“啊哈!又出現了!毛利先生你又要使出那招了對不對?”
橫溝一直是毛利大叔的小迷弟,對這個沉睡小五郎的招牌姿勢可以說是非常熟悉,他知道每次這姿勢出現就代表着案件就要結束了!
町田修臉上也出現了笑容,狠狠錘了下旁邊中野善人:“快拍啊!愣着幹嘛?沉睡的小五郎要發威了你不知道嘛?”
頓時就是一陣閃光燈閃爍。
柯南走到光佑坐的小角落偏過頭去,裝作一副看人玩遊戲的樣子,實則利用變聲器說:“保則先生,抱歉剛纔對你做出了諸多失禮的舉動,其實從一開始我就很清楚你根本就不是殺害你父親的兇手。”
這話一出,堂本保則很興奮:“終於有一個能相信我了!毛利先生真是英明啊。”
“但你和你父親應該在今天的活動中密謀着一件讓衆人訝異的事件是吧?”
瞬間,堂本保則笑容盡散,顯得很慌亂,柯南繼續說着:“既可以掃除大家對於天女的詛咒又可以達到宣傳效果,一石二鳥,高明啊。”
與此同時,纜車也又一次進入了山洞,羅漢像要是會說話都想罵人了:“MMP,第三次了!”
小蘭關閉電源,柯南打開錄音機,之前在現場的衆人也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不對,可以說之前的情景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堂本榮造不在了。
堂本里菜也有些驚慌,她估計回去都可能患上幽閉恐懼症了。
唯獨光佑默默的降低了遊戲機屏幕的亮度,在黑暗的情況下亮度太高傷眼睛。
當纜車出了山洞,衆人發現小蘭竟然不見了,跟之前不同的是消失的對象換了。
町田修非常好奇,趕忙問道:“毛利先生,令媛究竟到哪裡去了?”
“現在請你們看看天女像。”
順着毛利大叔的話,衆人驚訝的發現小蘭竟然此時出現在了跟堂本榮造一樣的位置,同樣都躺在瞭如意寶珠上。
遠處看非常像,但橫溝依舊分辨除了不同:“那個只是傳了小蘭衣服的一個假人!”
“是的,那是用抹布和樹枝做成的假人。”柯南先是肯定了橫溝的說法,又招呼小蘭,讓小蘭出來。
此時衆人身後的一個座椅發出了動靜,一隻手伸出來把座椅推開,那身影分明就是小蘭。
座位下的空氣不流通,把小蘭憋的有些難受,她一出來就是狠狠的吸了口空氣緩解自己的不適。
“什麼情況?”衆人此時已經懵了。
已經演了一遍了,堂本保則也已經瞞不下去了,說出了他們謀劃的計劃,原本他們拜託了一位認識的人偶師父,讓他做了一個跟堂本榮造非常相像的人偶,他們想玩一次剛纔上演的消失戲碼。
他準備把人偶放到如意寶珠上,因爲視線問題只有出了山洞才能看到,當衆人進了山洞之後就可以利用座位下的空間藏起來,衆人看到在如意寶珠上的堂本榮造時下意識的會忽略還在纜車的可能性。
接着,堂本榮造利用衆人趕去天女像的時間乘坐回程的那輛纜車,最後將人偶丟棄,等衆人到的時候就可以說這些詛咒都是他一手演出來的,根本不存在什麼詛咒,這樣既可以宣傳又可以打破這些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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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佑此時才放下手中的遊戲機,長嘆一口氣:“冤冤相報何時了,錢是罪惡之源啊。”
光佑跳下座位,拿出一個包着的東西遞給了吉野綾花:“你還是自首吧,綾花姐姐。”
纜車所有人都齊齊看向吉野綾花,此時的吉野綾花手在顫抖,但還是緩緩掀開了包在外層的紙。
紙下露出了一個人的手,準確來說是一個人偶的手,人偶的手上有一道晶芒閃過,這道晶芒在吉野綾花的眼裡彷彿一道晴天霹靂。
她呆住了,許久之後她露出了釋懷的笑容:“是我殺的社長。”
“是你殺的我父親!”堂本里菜一把揪住吉野綾花的衣領,“爲什麼?我們家待你不薄吧!”
“她是來複仇的。”光佑平淡的說道。
青柳哲彷彿想到了什麼,緩緩吐出幾個字:“難道綾花小姐就是那死亡工人的家屬?”
吉野綾花掙脫了堂本里菜的手:“我以前經常跟我大哥聯繫,我們兩個人互相鼓勵共同進步,去年我母親病重,她一遍流着淚說着我大哥是如何慘死的,她說她這輩子永遠不會原諒堂本家,於是我就拋棄了以前的身份進入堂本觀光工作,爲的就是向害死我大哥讓我母親痛不欲生的堂本榮造復仇。”
她的語氣很平淡,一點悔意都沒有,反而有一些釋然。
這平淡的話語讓堂本里菜心中對吉野綾花多了一份理解,她心中對於吉野綾花的怨恨也少了許多。
而堂本保則低下了他的頭顱,他看着地面臉色複雜。
光佑把這一切看見眼裡,望着碧藍的天空,嘴角露出了嘲諷的笑容:“人吶,這輩子就離不開慾望了,爲了所謂的印象去做出這些事情真的好麼?”
他很是不解,其實這件事情根本不會發生,因爲加快工期崩塌死了一個人確實是意外,但是如果真的堂本榮造能把吉野綾花大哥的身份放在一個人的位置上,去用着他最誠懇的態度去道歉,今天的慘劇絕對不會發生。
人死不能復生,只要態度誠懇,不說原諒,原諒是隻有那些聖母會去原諒,即使沒有原諒,那麼自己的心也是安定的,人家不是瞎子可以看到他的努力,心中總歸會好受一些,可堂本榮造還是因爲所謂的印象選擇了將一切壓下去。
世界上沒有如果,人終究要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人生就是一條岔路,選對了一切平安,選錯了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