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是小魚救了我,當時我被迷惑,意識不清醒,是小魚的喊聲,把我叫醒。”
張帆並不避諱,托盤而出道,“所以這些東西,我並不是說一筆勾銷什麼,而是希望能幫助你們,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也絕不推辭。”
老婆婆終於用渾濁的眼珠子,看向張帆,她心想。
這個年輕人倒是坦蕩,他居然能大方直言,就證明他不是個小氣的人,還認下了小魚的救命之恩。
小魚終於救對了一回人。
要是讓張帆知道老婆婆的想法,一定大吃一驚。
不過可惜,張帆沒有讀心術。
“是小魚救的你,我這個老婆子,沒那麼大善心,甚至我還阻止了小魚開門,讓你遭受了危險,年輕人,你會怪我嗎?”
老婆婆嘶啞的聲音,像是故意這樣說。
“怎麼會,如果是我,大晚上有陌生人讓我開門,我說不定把門焊上,不理不睬,更不會出去救人。”
張帆沉聲道,末世了大部分人,能保住自己的命就不錯了,哪還有精力去幫助別人。
“我還要謝謝小魚,是你救了我。小魚,謝謝你,你以後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說。”
小魚巴掌大的小臉,專注地看着張帆。
見張帆這樣說,露出了笑容,她連忙擺了擺手。
張帆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這是在說不要他的回報。
她眼睛澄澈,皮膚瓷白。
張帆非常好奇,爲什麼小魚不在他面前說話。
她會說話的不是嗎,難道是因爲說不好通用語,所以纔不在外人面前說?
張帆上了樓,經過他一番勸說,這一老一小總算接受了他一點‘心意’。
真是淳樸的人啊!
外面的雨越發的大,現在已經是半夜。
張帆躺在散發着清香氣息的牀上,今天打鬥了兩場,再加上雨夜的奔跑,這讓他有一些疲憊。
他正準備睡覺,忽然想到,他沒洗澡?
淋了這麼大雨,總有雨水灌進衣服裡,真的不洗澡嗎?
張帆聞了聞衣領,一股刺鼻的味道,衝入鼻腔。
都臭了!
不然讓小魚給他燒個熱水,洗個澡?
小魚家有廚房,好像沒看到什麼浴室,難道在客廳裡面洗?
怎麼可以對救命恩人這樣,張帆忍耐着身體上的不適,還是睡吧。
明天隨便在河裡淌一淌就行。
張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一縷陽光所照醒。
張帆稀奇的打開窗戶,發現海市一向是烏雲的天空,此時有一道空隙下來。
那裡的雲層暗淡,所以陽光才透了下來,其他地方,還是陰暗的。
誤會了,張帆心想。
看着前面橋下的水,他想了想,直接從二樓跳下。
用手撈了一點水,觀察水質,發現還行。雖然有雜質,但他又不喝,以他的身體,洗個澡還是沒什麼問題。
張帆痛快地脫下上衣,跳入河中,水沒過他的腹部,清涼無比。
他快速搓着身體,也不用什麼沐浴皁。
雖然系統空間有,但他不稀罕那玩意。
張帆不時蹲下身,洗着肩膀和背部,順便洗臉洗頭。
好不容易洗了一次澡,乾脆全洗,洗乾淨。
小魚一大清早就忙裡忙外,她忙碌的準備早餐。
婆婆交代她,張帆給了她們這麼多食物,給他準備好早餐,不要讓別人沒吃飽出門。
小魚一直記着,所以才起這麼早。
她在廚房洗洗刷刷,端了一盆髒水,準備倒入河中。
結果剛一出門,就看見一個光着上身的背景。
身形矯健,肌肉強壯。
是張帆!
小魚瞬間想到他是誰,經過這兩天的解除,她對張帆已經熟悉了。
古銅色的肌肉,不時有水珠流下。
小魚不知怎的,有些眼熱,見背對着的人,要轉過身。
她連忙跑開,手裡的盆險些端不住,撒了些許髒水。
張帆早就發現了小魚,他本來以爲大清早沒人來,結果聽到小魚朝着河邊走的腳步聲。
小魚的腳步輕盈,不仔細聽,無法發現。
而張帆沒開啓身體強化,痛快地洗着澡,也沒有注意。
等到小魚來了,他再走已經晚了。
張帆的衣服在岸邊,還好穿了條褲子。
他只能裝作沒發現,背過身仍然裝作在洗。
沒想到小魚那丫頭,看了他好一會兒,他裝作要轉過身,她才慌忙跑了。
還險些跌倒。
張帆不由失笑。
初見以爲小魚是個冷漠的少女,現在他知道了,小魚心底善良,外冷內熱。
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多此一舉出來救他。
今天的小魚,挺可愛的。
張帆心想。
他還聽到老婆婆詫異地問,“小魚,你怎麼慌慌忙忙的……”
張帆飛快上岸,快速穿好衣服。
然後從小魚家牆壁,輕巧地爬上了二樓。
張帆在房間裡坐了一會,洗了澡就要換衣服,他在系統空間裡,選了一套黑色衣服,穿上。
等他下樓,同樣遇見下樓的小魚,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匆忙準備下樓。
沒想到碰見同樣出來的張帆,張帆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魚。
他站在樓梯口,讓她先下樓。
兩人擦身的一瞬間,小魚白皙的小臉瞬間紅透了。
張帆見此,心中不由一動,現在的小魚,看起來可愛極了。
再沒有那天晚上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忽然覺得,在小魚家一直住着,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每天能遇見小魚就更好了。
要是沒有正事的話。
還是要看七層白樓那邊。
張帆也跟着小魚下樓,老婆婆坐在餐桌上,見小魚臉紅着,詫異地問了一句。
“小魚,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小魚沒有說話,急忙跑到廚房去了。
老婆婆再看向張帆,張帆聳聳肩,他也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可能說啊,女孩家臉皮薄。
吃過早飯,張帆就出了門,小魚的考麪包,越來越好吃了。
今天還夾雜着黃油,張帆給的。
就更好吃了。
昨天張帆回來時,開啓了‘六十倍身體強化’路過城市時,全是一片漆黑。
今天,他再照原路去七層白樓。
偶爾看到,高樓上居然有人。
海市這麼大,有人也不奇怪,不可能所有人都走了。
只是張帆好奇,他們到底以什麼爲生,又爲什麼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