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這樣。”
一連做了幾個實驗，儘可能排除干擾項之後方白得到了相同的答案。
“移動的過程中場會受到影響，這個影響源暫且爲止，可能是來源於環境中的元素之力。
也可能來源於腳下的大地。”
“法術節點的場太小，即便是移動對其產生的影響也非常之小，小到幾乎不可觀測。
法術結構同樣是這樣，太小了，同樣位於不可觀測的領域。
直到法術模型的程度這個規模的場在移動中的變化才勉強可以做到勉強觀測。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變化還是非常非常的小，小到即便產生了也無法影響法術模型的運轉。
但在架構這個層面就產生了實際影響”
方白微微思索，小的時候沒影響，伴隨着體量擴大影響也隨之增大，直到對實際運行產生影響。
“這就好像在造飛船，飛船小的時候隨便怎麼造。
但飛船一大就得考慮重力的影響，甚至再大可能都無法在地球上製造，也無法在地球上起降。
雖然可能不是同一個原因導致的，但這倒是有點類似。”
“架構體量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不會光是成型就會被外界影響，從而無法成型吧？”
“可能性很大！”
方白思索道。
“法術架構是屬於第四層次，不知道還存不存在第五層次、第六層次。
如果存在的話，那麼這種干擾可能就會是影響其成型的關鍵因素，甚至是決定性因素！”
“這方面有時間可以進行鍼對性的研究，可以提前準備。
不過倒也不急，目前的架構並不會被影響，只要我不移動架構即可”
方白腦海中忽然冒出一絲靈感。
“浮空城承載架構卻能移動，會不會就是因爲攻克了這個難關，屏蔽了干擾，移動根本不會影響到浮空城上的架構？”
方白心中微微一動，簡單的將這一點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隨即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法術架構上面。
這個原理或許在以後很重要，但眼前方白剛剛接觸法術架構，並且法術架構只要不移動就不會被影響，那這個原理就可以稍微放放。
目前人力實在是太缺了，研究項目很多，重要的項目也非常之多，方白也只能慢慢來，一個一個來。
不一會，二十一個法術模型在方白上空成型。
方白一開始就是使用之前的架構方式。
這個架構方式之前在地下成功凝聚了一枚小轎車那麼大的火球。
不過方白此刻用一模一樣的相對距離、相對角度，可剛剛成功的架構現在卻直接潰散。
“這裡形成的場和剛剛形成的場不一樣。
不同地方形成的場都不同，法術架構不存在通用性？
可我從遺蹟當中得來的法術架構沒有這個問題啊，不過算了，我什麼水平，問了個傻問題。”
方白用精神力感知法術模型的場，一點一點調整。
方白已經明悟了原理，又掌握了火球術的內在法術邏輯，所以這對方白來說並沒有任何問題。
形成法術架構之後方白將火球揮散，隨即挪動了十來米再次凝聚火球架構。
失敗！
“差十米都不一樣？”
“那看來這架構並不存在通用性，只有內在邏輯和感知場現場調整才行。
也就是說，想要掌握架構並不存在死記硬背的捷徑”
方白微微搖頭，這對於他沒有任何影響，但對於一些依靠死記硬背釋放法術的法師而言是一個打擊。
或者換言之，這對於不靜心研究的法師是一個打擊，對於方白這種研究性的法師沒有任何區別。
方白幾次換位置確定了這一點後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二十一個法術模型出現，法術架構成型，巨大的火球再次出現。
火球的周圍空氣微微扭曲，地面上的雜草都漸漸乾枯蜷縮。
方白感覺自己的頭髮都逐漸乾枯，當即頂了一個水盾術。
要不然他一頭茂密黑髮就得遭殃了。
頂着水盾術，方白仰頭看了火球一眼，念頭一動，火紅色的火球逐漸開始收縮。
在收縮的過程中方白感覺火球當中的壓力逐漸提高，溫度逐漸凝聚，就連火球的顏色也逐漸變深。
伴隨着方白的壓縮，原本火紅色的火球漸漸變成深紅色，漸漸又變成了淡青色。
伴隨着持續的搜索，火球僅僅只剩臉盆大小，火球已經徹底化作了深青色，周圍的空氣扭曲了光線，地面上的雜草源源不斷的乾枯，乾枯到極致之後忽然燃燒起來。
此刻基本上到達極限了，雖然方白還想竭力壓縮，可無論怎麼壓縮都只是收攏一點點。
而這收攏的一點點就會迅速讓火球變得活躍、躁動、不穩定起來，彷彿隨時都要爆炸一般。
雖然這僅僅是一具投影，但方白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絲心驚膽戰。
維持着臉盆大火球片刻之後，方白念頭一動，深青色的火球朝着眼前的矮山迅速疾馳而去。
當火球碰到矮山的瞬間
轟！
膨脹的火焰瞬間將矮山吞噬，震耳欲聾的聲音驚動了整個壹昊村。
當其他人驚疑不定的時候，正在修建城牆的法師學徒們更是震撼。
他們瞬間扭頭看向火球爆炸的方向。
他們察覺到了洶涌澎湃的元素波動！
這元素波動牆的讓他們爲止震撼。
而就在這個時候，方白的聲音在衆人腦海中直接響起。
“法術實驗，不用擔心。”
方白的聲音消失，當所有人都目目相覷的時候終於確定了自己不是幻聽。
而這瞬間引發了幾百號村民、幾百號倖存者的好奇以及議論紛紛。
無論是剛剛劇烈的爆炸還是方白隔空傳音，直接在腦袋裡說話的技巧都引起了所有人的驚訝。
原本沒什麼存在感的方白通過這樣的手段再次在所有人面前露了一次像，加強了自己的存在感。
並且又在諸多法師學徒面前再次加深了印象，再一次讓他們感覺到了差距。
而方白則是看向火焰、塵埃緩緩散去的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