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護着冰音雪,一邊又要釋放火焰,長時間的靈力消耗,終於讓他也是額頭冒汗,力不從心。
但是他又不能有一絲的放鬆,這種生死關頭,他要是有一點堅持不住的空擋,不僅是他就是冰音雪也會命不久矣。
但是他們現在這樣苦苦支撐着,又能如何?
如果不能夠找到正確的方法解決這些無孔不入的黑蟲,那麼他們這樣的堅持也不過僅僅是推遲死亡的到來。
可是他絞盡腦汁卻是沒有一絲的好辦法,這蟲子怕火,但是火分明不是個治本的辦法,這些蟲子的繁殖能力太強了。
如果能夠從根源上阻止這些蟲子的繁衍,那麼應該就能夠殺死這些蟲子了。
但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這些蟲子不再繁衍呢?
死去的人越來越多了,劉洋和納蘭宏德背靠背,將冰音雪護在中間。
難道就這樣認命了嗎?
劉洋不甘心,他皺着眉頭,看着這些蠕動的蟲子,根本就不相信沒有東西可以殺了它們。
天地萬物自古以來,天道平衡,有生有滅。生生死死,不斷輪迴,無窮盡也,不可能會有一種動物沒有天敵存在的。
可是這種蟲子的天敵到底是什麼呢?
忽然,一隻蟲子在以千萬只蟲子的死亡爲代價掩護,穿越了熊熊大火,一點點的蠕動着,眼看着就要爬到了劉洋的尖,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空氣忽然就扭動了起來,劉洋和冰音雪只覺得眼前一晃,就離開了原來的位置,飄在半空中。
與此同時,劉洋發現飄在半空中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其他還活着的人。
地上密密麻麻的爬着可怕的蟲子,因爲找不到人,沒有目標,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慌亂地爬着。
飄在半空中的確有許多的好處,最少那些黑蟲子再也不能隨意傷害到這些人了。
而且居高臨下,不管是異能者還是修真都拼命地往地上扔火焰。
一時之間,如同下了一場火焰雨,火焰夾着風呼嘯的往地上的黑蟲襲擊。
黑蟲被烤焦的味道奇臭無比,就好像臭雞蛋的味道一樣。
不僅是黑蟲被烤焦的味道,就是那些被黑蟲侵蝕的人的屍體,因爲還沒有被黑蟲啃食掉,也被火焰烤焦,發出了噗嗤的燒焦的味道。
那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鐵板燒一樣,油滋滋的,卻讓人心間作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面上的火焰仍然熊熊燃燒的,一時之間竟然滅不掉。
而那些黑蟲在火焰裡早就被烤成了灰燼。
這個時候天也亮了,開始變得炎熱了。
水系異能者和修真者開始往地面上澆水。
因爲熱脹冷縮的原理,地面受不了這樣的忽冷忽熱,都咧開了,就像是乾旱的土地,裂開了一條條縫,也像老人臉上,久經風霜的皺紋。
但是已經沒有人顧及這些了,留下一條命已經是萬幸了。
地面上一片狼藉,黑乎乎的,根本就分不清誰的屍體是誰。
所有人都面色難看,但又默默地不說話。
對於這些修真者和異能者來說,末世究竟有多麼可怕他們或許從來沒有真正親身感受到,更多的,他們多是高人一等的高傲。
現實卻是給他們一個重重的一擊,讓他們不得不正視末世到底意味着什麼!
劉洋帶着冰音雪,趁着人羣慌亂,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
然後見空間扭動,一個人從空間縫隙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