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一夜沒睡,心裡窩着火,被後加入基地的兄弟一推,怒火直衝頭頂。
“草尼瑪!”一巴掌甩過去。
哪人很疲憊,根本避不開,巴掌和臉頰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狗日的怎麼打人?”和被打人關係很好的幾人圍上來,怒氣衝衝。
這邊弄出如此大動靜,也驚動了巡邏。
呼兒臺一臉難看地衝到附近,喝道:“怎麼回事?”
“一組長,這下子打人!”被打人摸着臉頰,很憤怒。
“小蘇?”呼兒臺知道他是基地內所剩不多的幾個‘老人’之一,也不敢太死板,問道:“爲何打人?”
小蘇反應極快,立即裝起可憐來,說道:“我們出來接班,他上來就推人!”
“推你,你就甩人家?”被打人兄弟。
“你們人多怎麼說都是對的。是,是,是,你們可以推人,來,繼續,繼續!”小蘇耍無賴。
呼兒臺的臉色很難看,喝道:“都給老子閉嘴!”
拿出對講設備,說道:“技術部過來一趟!”
正義死者立即衝出來,問道:“什麼事?”
“能調出剛纔的監控嗎?”呼兒臺。
小蘇聽到‘監控’二字,冷汗瞬間流出,拳頭捏得很緊,趕緊給被打人道歉。
人家卻不賣賬。
“我說臺哥,這啥破地,還監控?能打通電話,有個網絡都需要燒高香了!”正義死者白了他一眼。
小蘇懸着的心徹底放下,很客氣地走到被打人面前,說道:“兄弟,對不住。我昨天沒睡好,剛剛火氣上頭,你要是還不解氣,就揍我一頓,絕不還手!”
被打之人眼中閃過猶豫。
小蘇何其老辣,見他不動手,擡起手就給自己兩耳光。
這兩下的勁很大,他嘴角都有血絲溢出。
“行了,行了!蘇哥,大家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這事就此揭過!”被打人還是很大氣。
“等我送完外賣回來,一定擺一桌,賠罪!”小蘇點頭哈腰。
“好說,好說!”被打人緩緩走向休息室。
他的一羣好友也跟着走進去。
“麻子,爲何就這樣算了?不像你的性格啊?”瘦子撞了下他的手肘。
麻子苦笑,說道:“小蘇是翠綠老大所剩不多的兄弟。更是鋼鏰崽大哥的兄弟,外賣基地爲數不多的老人。鋼鏰崽都當上了老大,他卻混成小兵,還是比我們都不如的小兵。如果換成你,恐怕都要殺人!”
“還是你小子看的透徹!”滾龍突然從外面進來。
“滾龍哥,你怎麼來啦?”麻子問道。
滾龍笑而不語,從頭到腳看了他一遍,麻子心裡有些慌,“哥,你看啥呢?我,我不好這口!”
“死一邊去!”滾龍笑罵後,立即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道:“二小隊卻個衝鋒陷陣的,你願意來不?”
“啊?願意,願意,一百個願意!”麻子的夢想就是進入基地戰隊,現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怎能讓他不激動?
滾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記住你剛剛對待事情的本心,戰場上瞬息萬變,不要讓憤怒衝昏了頭腦!”
“我記住了,龍哥!”麻子重重點頭,目光堅毅。
“好,好的緊啊!老子果然沒看錯人!”滾龍滿意地離開了房間。
哦......
麻子被一羣人擡起,拋了幾下。
他們累了一天,體力完全跟不上,要不是太過興奮,別說拋人,就是提幾十斤都費勁。
另一邊。
小蘇騎着自行車,正在往西大街趕。
就快抵達目的地,他趕緊停車,將外賣備註拿出來看了看,嘀咕道:“苟惡婦,瑪爾的拐彎親戚?”
霜寒的臉上逐漸浮出詭異笑容。
來到門邊,輕輕敲門。
門很快就被打開,苟惡婦從瑪爾死後,已經完全收斂,樂呵呵地接過外賣,並遞過來五塊錢。
“小哥辛苦了,去買瓶水喝!”
小蘇被她的舉動震撼到,忙擠出笑意,說道:“基地有規定,不能收!”
“哦!”狗惡婦看向一旁,趕緊抓起一瓶普通獸血,“這個應該可以吧?”
小蘇本不想接,卻想和她多說一會兒話,緩緩接過。
“大姐,你一個人在家啊?”小蘇。
“廋竹竿去肥肥哪裡幫忙了!哎,最近開銷大,不做點事真是活不下去啊!”苟惡婦臉色有些難看。
小蘇的眼珠子轉的飛快,嘴角露出不可查的笑意,偷偷瞄了瞄四周,小聲說道:“我有條財路,你要不要?”
苟惡婦是出了名的貪得無厭之人,聽到‘財路’二字就雙眼放光。
“你說,你說!”
“這裡說不合適!”小蘇壓低聲線,還眨巴了眼。
苟惡婦反應還算可以,提高嗓門喊道:“外賣小哥,幫我開下獸血桶,擰不開啊!”
“好的,大姐!”小蘇順利進門。
他們做的天衣無縫,並沒有引起過路人的警覺。
“什麼財路,什麼財路?”苟惡婦有些迫不及待。
小蘇從懷裡掏出包裝得很好的一封信,說道:“只要將它送到八塘的大樹下,就能得到五千塊!”
“什麼東西?”苟惡婦貪財,人卻不傻。
“能救你命,還能讓你發財的好東西!”小蘇眼中閃過殺機,手已摸到匕首柄上。
苟惡婦平日裡橫行,實力卻比普通人搶不了多少,頓時感覺一隻無形的大手掐着自己的脖子,呼吸極爲不暢。
“放手,放手!”她不斷掙扎。
小蘇身上的殺氣更加濃烈,喝道:“送,還是死?”
“送,送!”苟惡婦心裡害怕到了極點。
小蘇收回殺氣,她不斷咳嗽着。
“你和瘦竹竿的行蹤我瞭如指掌,如果不想去閻王哪裡報道,就按我說的做!”小蘇板着臉,扔過去一大包喪屍幣,足有一萬多塊。
苟惡婦見到這麼多錢後,頓時不在害怕,喜笑顏開地說道:“只要有錢賺,別說送信,就是送屍體都行!”
“如此最好!”小蘇冷冷地瞄了她一眼。
就這一眼,苟惡婦就感覺自己如置冰窟,全身乏力,心中驚恐無比。
“我走後,找藉口出去!”小蘇。
“明白!”苟惡婦小命在人家手裡拽着,不得不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