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可以肯定的是,安洋在江家滅亡這件事情上應該扮演着一個身份在裡面。
而能夠動用張家人的力量來處置江家,安洋如果不是和張家有什麼過硬的關係,那就是他的手段太過於高明。
這種事情,馬老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安洋不能惹,要是惹了,那天自己也成了第二個江少文,那就悲劇了。
雖說對於江少文的死,馬老心裡也頗覺得惋惜,但怎麼說江少文曾經救過自己的恩情自己也已經還了。
不可能,也沒有必要爲了一個還了恩情的死人而去冒險,馬老爺子很明智。
“既然我們是真誠來捧場,你們就別給我再惹出什麼幺蛾子,聽清楚了沒有?”
那些黑衣人,一個個低頭頷首。
……
很快,便迎來了婚禮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安洋先生,你確定你要迎娶張蘭女士,並且愛她一生一世嗎?”
“我願意,一輩子都願意!”
當自己親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安洋才明白當時大壯在婚禮那天的感受。
這種感覺太棒了。
下方的好友們,紛紛鼓掌。
安洋感受到衆人捧場,特別有面子。
張蘭的父親張天啓,也激動的用紙巾抹眼淚。
“太好了,終於將女兒給送出去了,她有了一個好歸宿,我這也就放心了。”
“張老爺子,您別太難過。”
旁邊一個人給張天啓遞紙巾,他也明白這種頷首,畢竟女兒以後要跟了別人,做父親的肯定會傷心。
“我哪裡難受了,我這是高興壞了!”
然而,張天啓的回答卻讓他話噎住。
“張蘭女士,你呢,願意陪伴在安洋先生左右,一輩子相夫教子嗎?”
“當然,當然不願意了,要是那天這負心漢在外面沾花惹草,我第一個拋棄他!”
頓時,下方一陣鬨堂大笑!
“這新娘子有點意思,還真挺幽默的。”
神父有些苦惱,一時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不過還是職業地笑了笑。
“張蘭女士,我是說,如果安洋先生對您足夠忠誠,您是否會永遠忠誠於他?”
“當然,當然會啊,這還用問?”
“哈哈哈!”底下再次爆發出笑聲。
安洋鬱悶,小心拉扯了一下張蘭的手,小聲道,“蘭蘭,你是不是太緊張了?”
“那還用說,緊張死了,那麼多人看着。”
張蘭自小接觸外人本來就少,加上嬌生慣養,性格頗有些古怪。
在出席人數幾乎爆滿的婚禮上面,這感覺和給萬人來一段演講一樣緊張。
“呼~你也真是的。”
安洋吹出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心理準備,拉扯住張蘭的手並沒有鬆開。
突然,安洋將一物品套在張蘭無名指上面!
張蘭一驚,神父也是一驚。
神父想要說,“我了個去,安洋先生,你搶拍啊,還沒有到這個流程呢!”
不過這話當然不可以說。
神父有些慌,在流程被打亂的情況之下,他快速向着接下來應該怎麼安排。
張蘭則張了張小嘴,有些驚訝。
如果是按照流程來,可能驚喜還沒有寫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更加驚喜。
“去他的流程,我們結婚是爲了讓你高興的,可不是讓條條框框讓我們覺得繁瑣的。”
安洋剛拋出這一句,下一刻,張蘭便飛撲到安洋懷裡,然後天氣的對嘴親吻了一下。
可剛分開嘴,安洋便奮不顧身環抱住張蘭,上演了一段長達一分鐘的接吻。
“哇!~”
下面完全炸開了鍋,安洋的婚禮可謂是精彩層出不窮,明顯和正常的婚禮不一樣。
“這波操作是真的666,這劇本是誰寫的?”
“我看,應該是他們臨場決定吧?”
“好,好!有個性,不錯!”馬老爺子突然破例地也一起鼓掌。
他還真的是被安洋和張蘭的這一波操作給博了眼球。
如果是按部照搬的婚禮儀式,恐怕沒有什麼看頭,就是要有一些變化纔有趣。
可以說,安洋臨場的決定,不但給張蘭的尷尬解了圍,也推進了婚禮進行,讓婚禮徹底熱鬧起來。
神父擦拭汗水,感覺自己的作用已經消失了,接下來他還真的主持不了。
安洋直接搶過話筒,激動道,“我很高興大家都來參加我和蘭蘭的婚禮,其實有一句話我一直都很想說的。”
“我和蘭蘭見面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對她一見鍾情了,並且,當時就想過,我會不會和蘭蘭結婚,到頭來,這一切都成了現實。”
“我很感謝老天爺給我這個機會,能夠讓我好好的愛蘭蘭。我一定會給她幸福,不會辜負她對我的信任。同時我也要感激張老爺子,是張老爺子的成全,成就了我這一天。”
安洋一時高興,說了很多。
張蘭忽然也搶過話筒,“第一天見到安洋的時候,我覺得他是個傻小子,我很懷疑,這個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男孩,爹爹爲什麼那麼看得起?”
“後來我知道爲什麼了,當他一次次的出現在我身旁,在我最絕望的時候給予了我保護,我其實已經漸漸地愛上了他。”
“那天,當我看到他遍體鱗傷,我知道這都是爲了我,我心裡很傷心……”
神父逐漸退出了主持的舞臺……
繼續站在上面,成爲衆人視線的方向,他會覺得尷尬,因而悄然走來。
接下來的情況,變成了新郎和新娘互吐衷腸的場面。
……
天色逐漸日薄西山,婚禮現場衆人都伶仃大醉,無一倖免。
“我沒醉,我還可以再喝一壺。”
大壯拍打着桌子。
安洋可是保持着精神的,他面對衆人的觥籌交錯和推杯換盞,怎麼說肯定得假喝。
怎麼說,後面還有最驚險刺激的洞房流程,要是喝醉了錯過了豈不是可惜。
雖說他和張蘭只見早就已經行過人事,不過在結婚這一天,感覺肯定不一樣,至少也有儀式感。
大壯已經醉得不成樣子了,而安洋可卻嘿嘿地笑着,“大壯啊大壯,你小子還想把我灌倒,你心計都沒有我強,怎麼灌醉我?”
安洋聽着大壯“我沒醉我沒醉,我還要灌醉安洋”的醉話,搖頭笑了笑。
馬老的人都是殺手出身,平時就滴酒不沾,這一次也只是小酌一杯,因而清醒的很。
馬老也只是貪了一杯,依舊一身精氣神地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