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默不做聲,只是盯着老二看了一陣;然後將目光放在了那個獨自攔下銀領金雕的男人身上。
童謠很快就撤了回來,她將所有學生聚集起來;然後嚴肅的死死的盯着一個方向。
黑衣人老大沉默了一陣,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他大手一揮,所有人快速的朝童謠和她的學生圍了過去。
當所有黑衣人盡數將童謠等人包圍時,那羣學生髮出了驚呼聲;他們只是江湖經驗不足,不是傻;這羣突然冒出來包圍自己的黑衣人盡數蒙面,顯然是不懷好意而來的。
童謠嚴肅的看着黑衣人質問道;“你們是誰?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你可知道惹怒始道學院的後果;你們準備好承擔始道學院報復的怒火了嗎!”
場面沉默,沒有人回答童謠的話;只有遠處宋易操控着火鳳大戰銀領金雕爆發出的轟隆隆響聲。
隔了好一會兒,爲首的老大壓低嗓音沉聲道;“我們無意與始道學院的諸位爲敵,只要你們將白少軒交給我們;我們就立即撤走,絕不會傷及你們半根毫毛。”
這時,學生羣中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人羣裡一個瘦小青澀的少年身上;他就是白少軒,此時他像一隻落單受傷無助的鵪鶉一樣,彷徨不安的求助看向自己周圍的人。
但似乎他的人緣關係並不怎麼好,所有人都目光躲閃的避開了他的眼神;選擇了無視他。
所有人無視他的原因並不是白少軒如何的霸道及欺凌弱小,仗勢欺人;相反他興許還是受欺負的那人。
按理來說,以白少軒府尹二公子的身份,很少有人敢這麼對他;但在始道學院裡早就有人放話了,誰敢交好白少軒,那就是與他爲敵,就得準備迎接他的報復。
如此光明正大的欺凌同窗,始道學院的老師們卻不想管;因爲放話的那人正是白少軒的同父異母的大哥——白冷。
就是很俗套的權貴豪門爭權奪利的戲碼;而且白冷的天賦遠遠超出白少軒不知道多少倍;前不久白冷已經晉升爲府主境術士了,而白少軒現在還在聚靈境苦苦掙扎;由於他體質原因,根本承受不了靈藥的大補;所以他只能完全靠自身打磨一步一步將體質熬上來;在現在這個羣體中,他依舊是屬於墊底的存在。
童謠看了看人羣中那個弱小無助的白少軒,無聲的搖了搖頭;轉頭對着黑衣人說道;“呵呵,老孃帶出來的學生,一個都不能少,否則不知道多少人會看老孃笑話;你們這羣鼠輩,敢打主意道老孃頭上,那就拿命來填吧!”
黑衣人並沒急着動手,反而威脅着那羣學生道:“我們都是下九流的爛命一條,你們老師是攔不下我們所有人的,你們真的要爲白少軒去拼命嗎?要知道,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只要你們坐上旁觀,我保證,卻對不會對你們出手;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是的,我們這些聚靈境的人不一定打得過你們,但你們願意去賭那50%的死亡率嗎?死了,就什麼都沒了,富貴,權利,美女;都將與你們無緣了。”
黑衣人頭領的話對那些學生們起了很明顯的作用,人羣裡開始起了一些騷亂;不少人認爲黑衣人說的沒錯;開始下意識的遠離白少軒。
幾乎一瞬間,白少軒身邊就空了一大片出來,唯有幾個學生不爲所動,眼神堅定的死死盯着黑衣人,這幾人裡面就有相互依偎的李安澤和羅歲凡兩人,還有兩女一男;都是平凡人家進的始道學院。
羅歲凡:“安澤兄,這次應該沒做錯了吧!”
李安澤:“錯到是沒錯,就是比以往更危險了;你還是那個掃把星,有你準沒好事。”
羅歲凡:“怎麼又怪上我來呢!這次又不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憑什麼要算在我身上。”
李安澤:······
羅歲凡:······
這兩個活寶就在這種環境下小聲爭吵理論了起來。
童謠看着那羣小動作的學生心裡那個氣啊,不過她並沒有指責他們什麼;在生死麪前,人人都有選着生的權利,不過童謠在心裡已經給這些人畫了叉,他們是永遠不可能在仕途上走遠的。
所有學院出來的學生如果進入仕途或者軍中,那麼就有一份學院的評語及這個學生的行爲分析和建議呈交到軍部或者人皇手中。
這種拋棄同伴求生的行爲就已經把他們的人生的大門給封死了,甚至會連累其家族蒙羞;他們不知道這‘生’的代價有多大,童謠也沒有義務去提醒他們,既然是自己的選擇,那就得爲這個選擇買單。
“那個,謝謝你們,你們也走吧!欠太多我還不起的。”
白少軒雖然害怕,但依舊倔強的拒絕了唯一肯留下來幫助他的人。
“嗨,少軒兄,咱們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但怎麼的我們之間也算同窗一場了;這個時候,就應該共同進退。”
羅歲凡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伸手拍了拍白少軒的肩膀說道,李安澤幾人也同意的點了點頭。
這讓白少軒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溫暖,從他孃親去世後,第一次有人在乎他了。
“動手。”
已經支開了大多數人,黑衣人中的老大不在拖延,直接大喝一聲,所有人向白少軒撲了過去。
“混蛋啊!竟敢看不起老孃。”
童謠見所有黑衣人直接繞過自己直奔白少軒而去,她怒罵了一聲,右手食指一枚銀白色戒指白光一閃,一把堪比門板無比誇張的巨型重刀出現在了童謠手中,那把刀比她寬了三四倍,有兩個自己那麼高。
童謠舉重若輕,手持重刀宛如無物一般朝黑衣人羣狠狠的劈了過去,誇張到變態的巨大刀氣瞬間將地面劈出了一條長十多米,深三米的巨大溝壑。
所有黑衣人被嚇到齊齊後退了一步,心裡同時想到,‘這個變態的怪力女人。’
羅歲凡幾人到是沒多大意外,畢竟他們早就瞭解到了童老師的厲害之處。
而身在遠處,遊刃有餘和銀領金雕周旋的宋易一直偷偷的用看戲的心態看着這邊的事情發展;在童謠掏出她那把重刀時,宋易嚇得手裡操控火鳳的印決都停了一下;在心裡默默的唸叨了一聲;“我去,暴龍獸化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