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家裡,屋內十分安靜,只有煮茶的聲音,咕嚕的冒着熱氣。
見朋友面容憔悴的坐在沙發上,眉頭鄒成“川”字型,時不時的發出嘆息聲,用手捂輕輕住自己的腰子,瞳孔泛起灰色,發白的嘴脣微微張合道;“昨天去長水湖夜釣,晚上還整了一個燒烤,後夜湖面陡然起霧,不知不覺我就暈了過去,在醒來就成了這樣,你說我這是不是遇到鬼了?”
“鬼都很忙的好吧,怎麼可能有閒情逸蹲一旁看你表演直播睡大覺。”張彪嘴角扯了扯,有點想笑,吃個燒烤把自己吃成這副鬼樣也是沒誰了,調侃道:“美人魚到是有可能。”
李立一臉疑惑;“真的?”
“是的!”
“別瞎特麼的自己嚇唬自己,世界哪有什麼鬼,你不是好好活了十幾年了嗎?”張彪翻了個白眼,譏諷道:“你要真遇上了,你還能活着回來和我吹牛皮?”
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真遇到水鬼找替身,估摸他人還在湖面上隨波盪漾,現在打電話應該是他爸爸,喊他開席。
“也是哈。”李立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張彪轉身推門離去,直奔家裡,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就回到一片老住宅區,附近的居民樓和商鋪都有一股歲月滄桑的痕跡。
這個地方三十多年前還是一片荒蕪之地,因爲國家的規劃和發展,這裡成了XX市第一個被拆遷之地,雖然現在老破小,也加裝了電梯,但房價卻跟打了雞血似的,一路飆升到萬元均價。
從他上小學開始,社區內就開始流傳着一個傳說,那就是大夥在堅持幾年,政府馬上就要拆遷了,然而十年過去了,特喵的猶如平均工資一樣穩如老狗,它依舊還是個傳說。
老爸在一次喝高了之後,朝着廚房的老媽發牢騷道:“人生暴富,唯有拆遷和彩票。”
“拆遷和彩票這輩子估計是不可能了,要你做生意又不會,這輩子能不能住上大房子,得看小彪,小萌,要努力喲,可不能給你爸學。”老媽繫着圍裙回過頭對着老爸笑着說道。
老爸擡手對他就是一個腦瓜崩,又瞅着妹妹說道:“你哥這學習成績,我是沒指望了,萌萌這光宗耀祖的任務你可的擔起來。”張萌得意瞟了他一眼,嬌聲道;“放心吧,包我身上。”
“老爸,你這樣說,會失去我的。”張彪嘴角扯了扯道。
張爸一聽,直接伸手對着他的頭皮就是一通削,沒好氣說道;“你特喵到是硬起來給我瞧瞧,下次考試弄個前十就行,讓我在家長會上也露露臉行不?”
張彪小臉瞬間拉跨,急忙低頭扒拉着飯,好嗎,學渣無人權。
就在張彪走到小區門口,突然面前的空間開始扭曲,然後眼睛一閉一睜,哈~穿越了?
張彪驚愕道:“漂亮~這“穿越”好特麼隨意。”一瞬間他有點懵,看着建築,在看着行人,貌似自己身處學校啊?
擡頭望着講臺上秀的一批的滅絕師太,瞬間他清醒了。
上課有睡着了?
做爲一名晚睡常任理事協會成員,此刻他並不驚慌,甚至還有點暗爽。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倒吸一口冷氣,之見講臺上滅絕師太瞬間爆襯,一個眨眼的功夫已經閃現到了他的眼前,直接被優秀女教師一刀99+,給秒了。
下一刻他驚恐的擡起頭,看着熟悉的路燈以及行人,一臉驚恐的望向四周,“媽呀~~~。”一聲大叫,嚇得他連滾帶爬的向樓上跑去。
來到家門口,着急忙慌摸向口袋。
臥槽,我鑰匙那?
旋即擡手瘋狂按向防盜門呼叫器,幾秒鐘後,門內傳出來一個女聲;“誰啊?”
妹妹的聲音!
張彪稍微鬆了一口氣,旋即驚恐到:“我,快開門。”
“老哥啊,等會哈。”
“快點。”張彪氣急敗壞道:“別墨跡,你快點啊。”
“喀嚓。”
家門打開,張彪衝進去後,氣喘吁吁的“砰”的一聲,關門上鎖動作一氣呵成,抄起桌上的果盤一個箭步跪倒祖先牌位前,擺上果盤,點上三炷香。
“老祖保佑,老祖保佑,老祖保佑~~~~~~.”
妹妹張萌穿着皮卡丘睡衣,撩了一下額頭的秀髮,看着他的動作一臉迷惑,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哥,你抓了,別告訴你丫的中邪了?”
尼瑪,她到是一語中地。
張彪驚愕道:“你咋知道呢?”
張萌抱着雙手直視着他的眼睛,嘲諷道:“你一回來就跪在靈位前求爺爺告奶奶的,這秀的一批騷操作,大概率不是見鬼就是撞邪?”
“等等!”張彪見狀,頓時心裡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臉色變換數次後,顫抖道;“你,,,到底是誰?”
“張萌”詭異一笑,陡然變成一個另外的女人,臉龐灰白皮膚腐爛,臉型重度扭曲,白白胖胖的蛆蟲在臉上歡快蠕動着,一笑之下蛆蟲窸窸窣窣墜落在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股濃濃的腐臭味和腥臭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尼,,,瑪,姑娘好顏藝。
張彪深吸一口氣。
高昂的慘叫聲一瞬間傳遍整棟大樓。
“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感到脖子遭受暴擊,頓感頭暈目眩,當他艱難轉頭時,對方有丟了一波技能,當即視線一陣模糊,接着一個踉蹌,跌倒某熟悉感人懷中,他最後的意識是,尼瑪爲何是人是鬼都在秀,唯獨老子在捱揍。
張樺淡定的將張彪扶到一旁公園長椅上,然後眼神複雜的望向張士豪,既好笑又嫉妒的道:“夢魘術真特麼可怕,,,,,,,。”
女鬼劉念念一臉開心,對着憂心忡忡的倆人道;“不要擔心,他的血脈神通也已經逐步得到釋放,現在他已經是初步的不死之身,絕對的皮實耐操。”
“啊哈,都一樣,都一樣,你的化形術現在不也成了萬化術。”張士豪雙眼迷成月牙狀,歡快的語氣中夾帶着一絲得意,一股掩飾不住的小人得志猥瑣神情涌上臉龐。
然而下一秒,驚愕的表情爬上臉龐,只見他站在長椅旁對着昏睡的張彪,雙手不斷的劃拉,手勢變化莫測,快如閃電,在虛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臥槽,怎麼會沒用,這不應該啊思密達。”張士豪尖叫道,這瓜皮清醒的時都特麼中招了,難道昏迷之後他還能變的萬法不侵?
難道是手勢錯了?可它不應該啊,因爲每個人對自己血脈神通了解程度,就想對自己的手腳一樣熟悉,他不信邪再試了一次,然後又瞄了一眼,又一次,反覆數次。
“怎麼了,不行嗎?”女鬼問道。
“不,”張士豪臉上青筋暴起,面目猙獰道:“一定是我結印方式不對,我再來。”
“你就是結印一百遍也沒個卵用。”張樺所有所思道:“你的神通針對是魂魄,昏迷的他猶如一具屍體,你的手勢在騷,在快,在狠,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