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把喝醉了的惠子給擺平的,反正之前喝得酒全都變成汗順着腦門溜出去了。
喝多了的人,身體不是一般的沉重,我把惠子的胳膊搭到我的肩膀,帶着她從男洗手間出來往回走,一路上搖搖晃晃的,還遭到了不少要去衛生間方便的人怪異的眼神。
也不能埋怨他們,我現在是赤裸着上身,邊上還攙扶着一個穿着熱褲露着大長腿的妹子,又是從衛生間出來的,最關鍵的她還醉酒不醒,這麼多條件因素加在一起,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一些什麼奇怪的事情。
等我扶着惠子重新回到卡座的時候,我見到之前不少去蹦迪的人都回來了,一個個臉蛋通紅,腦門見汗,顯然是消耗了不少青春荷爾蒙。
而一直沒去舞池的人這時候基本上喝的也都差不多了,一個個都是醉眼朦朧的,沒有一個還能站着不打晃的。
其實說白了,這羣人還都是比較保守的公子小姐,常來夜場的統共也不過兩三個人,其他人今天到這裡玩,恐怕多多少少就是尋求個刺激,給惠子慶生罷了。
我將醉醺醺的惠子交給立花春樹照料,又附身探查了一下倒在沙發上的美佳,發現她呼吸均勻,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着了,微微一笑,拿過我本來想穿在身上的外套,給她蓋了起來。
掃視了卡座裡面一圈,我發現姑娘們的狀況基本上都差不多,男生們雖然狀況還好點,但喝酒也不像之前那麼兇了。
又過了一小會,我見照顧惠子的立花春樹也坐的不耐煩了,便跟他提議,讓家都準備撤吧。
從之前美佳給我介紹立花春樹的時候,我就隱隱覺得這個立花春樹在這羣人裡應該是極有威望的,讓他提議回去的事情,會比我的效果。
立花春樹還是有些猶豫,說還有男生沒玩盡興,這會還不到午夜一點,回去也實在是太早了些。
這話讓我聽得有些彆扭,自己在意的妹子都醉醉到跑男洗手間找丁丁了,竟然還不趕緊帶惠子回去休息,腦子裡還在爲其他人的感受着想,實在是有些太奇葩了。
我細細地想了想眼瞎“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先帶美佳離開了,如果有什麼事你就給美佳打電話,咱們隨時保持聯繫。”
立花春樹點了點頭,把之前訂房間的那個男生叫了過來,又讓他複述了一下訂下的房間號碼。
聽他說完,我又複述了一遍,再三確認沒什麼問題之後,我便讓立花春樹幫忙,背起睡得迷迷糊糊的美佳,準備離開這裡。
然而我前腳還沒邁出去呢,就瞧見在外面舞動的人羣之中,忽地由遠及近出現一陣的騷動,緊接着一個穿着休閒裝的男生氣喘噓噓地跑到了我們面前,臉上的汗都來不及擦,便着急忙慌地跟大家說道,“大、大事不好了,雅乙不見了!”
立花春樹聽見了,趕緊走過來皺眉問道,“雅乙不見了?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都和她在一起的嗎,怎麼人說不見就不見了,是不是她在跟你開玩笑呢?”
“當然不是在開玩笑!”男生顯然是沒經歷過這種事情,心裡徹底慌了,“我跟雅乙在裡面跳了一會,她就說想去上廁所,可我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還是不見她出來,我擔心她在洗手間裡發生什麼狀況,就硬着頭皮衝進了女廁所,可是進門一看,裡面空蕩蕩的,雅乙根本就不在裡面!”
男生在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是哆哆嗦嗦的,要不是有立花春樹陪在他身邊,估計他都沒有勇氣能把事件經過給說完全了。
立花春樹聽完低頭想了想,然後擡起頭用商量的語氣跟這羣人說道,“要不我看先這樣,咱們這羣人分成幾組,分頭找找看,如果發現情況隨時用手機練習溝通,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這羣人我估計也沒有什麼經驗,眼下既然有人提出一個做法,甭管好壞合適不合適,先答應下來坐着再說。
我一看他們真的打算用這招去找人,立馬忍不住了,連揹着美佳這茬都忘了,當即喊道,“這決定不行!”
立花春樹的提議被我給否定了,也不見他生氣甩臉子,就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探着身子問我,“童關君那你覺得應該用怎麼樣的辦法能找到雅乙呢?”
因爲我剛剛的幅度實在是太大,把睡着的美佳都給弄醒了,幸虧我安慰的及時,才讓我背後的美佳嘟囔着小嘴,又重新熟睡了回去。
我也聽到了立花春樹的剛剛講的話,不過現在美佳剛睡着,我也不敢大聲說話,只能用手指頭朝頭頂指了指。
這羣人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紛紛向上擡頭望去,卻發現是上面不過只是黑漆漆的吊頂天棚,吊頂天棚一沒長眼睛,二沒有長嘴巴,當然沒辦法找出雅乙。
“童關君,你這是什麼意思,是在拿大家開玩笑嗎?如果你沒有好主意就不要反駁春樹君的辦法,”其中一個脾氣比較火爆的男人拍着說子衝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我指的頭頂,又不是真的能看得見的,你們這樣……”
話還沒等我說完,立花春樹忽地興奮地說道,“童關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這種事情還是交給老天是嗎?”
立花春樹說完話,就一臉希冀地看着我,就好像是等着人誇讚的小孩子似得。
不過他在我看來,還不如那些反駁的人,他們不過是沒明白我什麼意思,他可到好,直接給過度解讀了。
最終,這羣人的愚蠢還是逼得我不得不開口說話了,“我說你們是不是把自己想想得太強大了,這迪廳告訴我你們都來過幾次?各個地方怎麼走你們都知道嗎?啥都不知道你們就想着分頭去找雅乙,這能找到嗎?”
這羣人聽了我說的還挺不服氣的,剛想張嘴反駁,卻被我接下來的話給打斷了。
“我往頭頂上舉的
意思是想告訴你們,這裡是迪廳,肯定到處都是攝像頭,只要找到其中關於雅乙的,當然也就有了找到雅乙的方向。”
“哇,童關哥的這個辦法真牛X,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恍然大悟的人羣紛紛發出各種各樣的讚歎。
我挺無奈的,有讚歎我的功夫,能不能先去把迪廳的經理找來,商量着把這件事說了。
只可惜到最後這羣人也沒有人想到這點,我實在是沒招了,招呼着他們幫我把美佳放下來,然後一打響指,朝外面的穿着侍應生衣服的人揮了揮手。
這羣侍應生早就在這種嘈雜的環境下練就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絕學,見我揮手了,他趕忙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問我需要什麼服務。
“我什麼服務也不需要,你去把你們的經理叫來,我有事找他。”我不想跟他廢話,從兜裡掏出張大票塞到他胸口的口袋裡。
這個侍應生聽到我非但不點酒,竟然還打算叫經理的時候,表情是很不爽的,但一見嶄新的鈔票入了他的兜,立馬變臉,笑的眼睛都沒了,衝我鞠了一躬就立馬走開了,那速度簡直比來的時候還要快。
不一會,一個穿着西裝的四十多歲男人在侍應生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先生你好。”這個經理可跟服務生不同,能在迪廳這種場所當上經理的,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且他進來的時候最先看的也不是我,反倒是邊上這些着急憤懣的公子小姐,察言觀色應該是他的拿手好戲,隨便幾眼下去,跟是接下來的對話語氣也客氣了不少,“不知道先生您找我有什麼事嗎?只要我能辦的,肯定幫忙。”
“我在你們這丟人了。”我言簡意賅地說到,看着美佳這會好像睡得差不多了,隱隱有些轉醒的樣子,有些擔心她,生怕醒來會着涼。
這個經理似乎沒聽明白我話裡的意思,笑容僵在了臉上,朝我微微躬身,又耐心地問了一句,“不好意思,先生您說什麼?我剛剛走神了,沒聽到。”
“我說我在你這裡丟人了,你們不負責嗎?”我心想自己說這話有毛病嗎,雅乙說不見就不見了,可不就是丟了麼。
“這個……”經理有些猶豫地搓了搓手,勉強擠出笑臉,跟我商量道,“先生,丟人的是你們又不是我們,你們喝多了不小心致使的,你卻讓我們負責,未免有些太沒道理了吧,難不成你們丟人了,還要我給你打個八折?”
“沒道理?”我直直地看着他,有些氣不過他的態度,這尼瑪擺明了是店大欺主,“我們來你這消費,你就應該爲我們的安全負責,現在我們丟人了你們卻不管不顧,連監控攝像都不給提供,沒道理的是你們吧!”
說到這,這個經理冷笑了一聲,眼中帶着鄙視地看着我,“小子,別以爲你們各個都是有身份的人就想來X迪廳佔便宜,實話告訴你們,知道這裡是誰罩着的地盤嗎?說出來怕嚇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