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這,這怎麼可能?!”
“瘋子,他難道要飛過來不成??”
“馬,馬怎麼可能會飛啊?!”
趙度和水手們瞠目結舌,看着蘇曜和他的戰馬在空中飛躍,猛擦自己的眼睛。
他們從未想過,就更別見過如此震撼的場景,騎着戰馬飛躍戰艦,這簡直是荒謬絕倫。
然而,蘇曜卻在空中,陌刀揮舞,好似戰神下凡,他的身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散發着耀眼的光芒。
而蘇曜騎乘的那匹黃棕色的戰馬在他們眼前,更是如背生雙翅一般,在陽光下拉着長長的身影,划着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向着最近的鬥艦飛去。
這畫面是如此的震撼,以至於蘇曜飛起時竟然沒有一人能夠做出反應,直到
“嘭!”
一聲巨響,戰馬落地,連甲板爲之一顫。
蘇曜穩穩地坐在馬背上,手持陌刀,面色冰冷,掃視着周圍的敵人。
“冠軍侯威武!”
岸邊,關羽和李毅等人見狀,紛紛振臂高呼,爲蘇曜的英勇所折服:
“太強了啊!”
“太離譜了啊!”
“咱們這冠軍侯,他莫非是天上的星宿下凡不成?”
岸邊的友軍們手舞足蹈,歡欣鼓舞。
而戰艦上的董卓軍士兵們,則是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水手們一步步後退,驚恐地看着蘇曜,彷彿在看一個怪物。
甚至,有那士兵在顫抖中跌倒,還有人更是直接轉過身去,撒丫子就跑,噗通一聲就往水裡去跳。
“雜魚休走!”
蘇曜哈哈一笑,在甲板上催動戰馬,向人羣衝去,揮刀就斬。
只見陌刀揮舞,所向披靡,那些不及逃竄的人,無不被一刀斬爲兩段,爆出一團團的血花。
“啊——”
“不,不要!”
“怪物,快跑啊!!!”
船上的水手們驚恐萬分,他們四處逃竄,整艘戰艦彷彿陷入了哀嚎與鮮血的地獄。
旗艦上的趙度見狀,臉色鐵青,他怒喝一聲,拔出佩劍,試圖穩住軍心:
“慌什麼!他只有一個人,給我上,殺了他啊!”
然而,他的命令根本無法傳達。
雖然旗艦上的小旗奮力揮舞,但是各方艦船已經陷入了混亂,沒人去關心旗艦上的命令。
尤其是被蘇曜降臨的那艘船,其下場更加悽慘。
碧波上的戰艦,這曾經給他們無比自信的戰艦,現在成爲了囚禁他們的絕望孤島。
當發現求饒沒有得到迴應後,那會水之人紛紛跳水,而那不會水的人就徹底玩完。
他們抱着腦袋,瑟瑟發抖,等待着命運的降臨。
蘇曜騎在馬上,握着繮繩,在鬥艦那狹窄的甲板上操着戰馬踩着盛裝舞步般的步點,從船頭砍到船尾。
不一會的功夫,整艘船都安靜了下來。
這艘鬥艦之上,再沒有一個紅點,所有人都被肅清。
嘶——
旗艦上,趙度和黃波等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所有人都是面色慘白。
在見到這一幕之前,讓他們打破腦袋,他們也不會想到,自己視爲主場優勢的水戰,竟會是這樣一個展開。
那個冠軍侯蘇曜,竟然騎着戰馬,以一己之力輕鬆的摧毀了一艘戰艦!
而做完這一切的蘇曜只是甩了甩刀上的鮮血,然後又將目光轉向附近的另一艘戰船。
“不,不好!”
“別,你別過來啊!”
“放箭,快放箭啊!”
那戰船上的軍官在與蘇曜對視的一瞬間,彷彿墜入冰窟。
他慌張的大喊,要求手下們放箭,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個魔鬼過來。
不得不說,他的反應很快,比第一艘被登陸戰艦上的軍官素質高上許多。
然而,洛河到底不是大河,艨艟鬥艦更遠非樓船,每船配置的弓手有限。
在這緊急狀態下,雖然他應對得當,弓手們也紛紛反擊。
但是,只靠他們自己的那點稀疏箭矢根本無法對蘇曜形成威脅,蘇曜只是隨便甩了甩手便將他們射來的箭矢打落。
然後,就在衆人抽箭搭弓的當口,戰馬再次加速、騰空.
“媽呀!”
“他,他又要跳過來了!”
“快,快逃啊!”
戰艦上的士兵們驚恐萬分,他們四散奔逃,試圖躲避蘇曜的恐怖攻擊。
然而,蘇曜的戰馬如同閃電一般,瞬間便跨越了距離,穩穩地落在了其戰艦的甲板上。
“啊!”
寒光一閃,伴隨着一聲慘叫,這名士兵以腦瓜硬接了蘇曜的陌刀,當即頭顱被打的粉碎,鮮血與黃黃白白的汁水飛的到處都是。
“不!”
那軍官絕望地嘶吼一聲,心中的恐懼達到了頂點,兩股戰戰,胯間溼漉漉一片。
看着蘇曜如死神一般步步走近,軍官又是一聲大吼:
“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他拿出了畢生所有的勇氣,鼓足了全力,揮刀向前,奮力一搏.
他本想這般決死一戰來者。
然而,嘶吼聲中,他的身體比大腦的反應更快一步,卻是噗通一聲跳入了水中,渾不顧自己不會水的現實。
最終,就在蘇曜詫異的目光中,這軍官咕嚕咕嚕的沉入了河底,再也沒有了聲息。
而在他的帶動下,全船水手們是紛紛跳水,眨眼間,一艘戰船就又空了出來。
“竟然,竟然是這樣的方式嗎?!”
岸邊,李毅驚呼一聲,終於明白了蘇曜那運輸大隊長的意思。
“好傢伙,蘇君侯難道是要把這些人都殺光,然後搶了他們的戰船嗎?!”
“這,這,這樣也可以的嗎?”
事實勝於雄辯。
就在衆人的陣陣驚呼聲中,蘇曜騎着的盧馬,如法炮製,在一艘艘戰艦上跳躍。
每到一船,便掀起腥風血雨,將其清的一乾二淨。
趙度等人看得是膽戰心驚。
然而,不管他如何努力指揮,命令反抗,卻都沒有任何辦法。
最後,已發展到,只要見到蘇曜戰馬騰空,那目標戰艦上的人就統統跳水,主動讓路。
他們心想,這樣一來,冠軍侯總能饒了我們了吧。
然而,誰曾想,蘇曜的臉色卻是逐漸赤紅,不爽道:
“跑個毛啊!”
“來戰,來殺啊!”
“這都什麼倔強哥,寧可跳河去死也不把經驗給老子是吧?”
“既然如此,那麼,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
話音一落,蘇曜撥馬轉身,長刀所向,陌刀直指趙度旗艦,提馬便上。
在蘇曜的猛烈攻勢下,董卓軍的水師徹底崩潰,戰船一艘艘被清空,士兵們紛紛跳水逃生,河面上漂浮着殘破的木板和散落的兵器。
很快的,一條直通旗艦的道路便被蘇曜打開。
坦率的說,就在蘇曜剛剛大展神威,劍指旗艦的時候,趙度就已經反應過來,此戰已無勝機,慌忙命令黃波調頭快跑。
然而,正所謂船大難調頭。
身爲旗艦,本是被衆星拱月般保衛的安全之地,此刻卻成爲了讓蘇曜輕鬆接近的死地。
那圍在四周,保護旗艦的一艘艘戰船此刻成了蘇曜完美的跳板。
雖然戰船們拼命的四散,即便黃波命令水手們玩命的划船,但是在蘇曜的神速下,他們依然無法擺脫蘇曜的追擊。
就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蘇曜在清理了旗艦左近的戰船後,再次騰空,“彭”的一聲落在旗艦船尾。
蘇曜,上船了。
“誒呦,誒呦誒呦,誤會,冠軍侯誤會啦。”
面對上船的蘇曜。
反應最快的,竟然是那校尉趙度。
就在其他兵士們四散而逃,準備開跳的時候,趙度竟不知從哪拿出了一面白旗或者白布,顫顫巍巍的扯在胸前,陪着笑臉說道:
“君侯且慢動手。”
“您誤會了,我乃是漢臣,而非賊子。”
“咱們和解可好?”
“末將可爲君侯操船。”
“啊?現在??”
好傢伙,趙度的表現不但讓蘇曜挑了挑眉頭,連黃波和其他準備開跳的水手們都大跌眼鏡。
在開戰前,就是這位校尉言之鑿鑿的要取冠軍侯性命,彷彿天降大功唾手可得。
而現在,他竟然臉上諂媚,再也不見之前一絲囂張,彷彿之前那些事情混未發生似地。
如此變臉,真是讓人不齒,黃波等人心中腹誹。
然而.
幹得好哇!
所有人心中又燃起一絲希望。
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冠軍侯沒有戰船,現在趙度麻溜投降,可以說是送上戰船。
如此大禮,那蘇曜定然不會拒絕。
小命保住了!
而趙度看着下馬走來的蘇曜也是長出口氣,暗讚自己精明。
投董卓是投,投蘇曜也是投。
現在看來,搞不好在蘇曜這裡,他還能更加得到重用。
至於之前的誤會,死幾個大頭兵,不打不相識,算不得什麼,算不得什麼。
心中稍定的趙度正深吸口氣,準備拍幾個馬屁,卻不曾想,眼前竟突然寒光一閃,腦袋飛上了天空。
“??!”
看着不斷旋轉的大地,趙度在臨死前才幡然醒悟。
恐怕,自己的那點動作,想法,重視一切,自始至終,這冠軍侯都沒有把他一回事過。
就這樣,趙度的頭顱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最終“咚”的一聲落在甲板上,滾了幾圈後靜靜地躺在那裡,雙眼圓睜,滿是不甘與悔恨。
而蘇曜則是看都不看此人,只是目光掃過那些驚愕恐懼的水手們,冷哼道:
“賊將已死,爾等要降要戰?”
黃波等人一聽反倒是如蒙大赦,連忙跪地高呼:
“君侯饒命,我等願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