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玲下牀,從他身上摸索出磁卡,打開玻璃罩。
“月澤?”她輕輕地拍着他的臉,腦中一片空白,“醒醒。”
“……”
“醒醒,”安惜玲用力地掐着他的人中,眼中有着着急的淚水,“醒一下……”
該怎麼辦……她只有在他的面前才那麼容易掉淚,她只有和他說會話才能理智地思考問題,如果他也不理她,她真的會害怕。
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安惜玲焦慮地在附近踱步,視線突然定格在紅色按鈕上——
這是……解開枷鎖的鑰匙?
安惜玲遲疑着,儘量讓自己平靜……這更像是一個賭 局,如果這真的是鑰匙,她和季月澤就得救了;可如果不是……萬一是***他們就全玩完了!
這個按鈕一定不是鑰匙。
安惜玲沉吟,走出玻璃罩,摸着牆壁探索着四周的環境,突然,身後的空氣流速加快——
羅天攥起她的手腕,墨色的眸子中透射着銳利的光芒,“女人,你惹怒我了……”
“怎樣。”
“別忘了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他隨隨便便就能把她掐死,一個不過十九歲的黃毛丫頭竟敢如此囂張。
安惜玲無視他的存在,周圍一片漆黑,她必須倚靠着牆壁,“我就喜歡看你想幹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他留着她的命,無非是用來牽絆季月澤,她不想變成他的累贅,等到她把他救出去……她會消失得一乾二淨,不再給他們帶來傷害……
“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你不識眼色?”安惜玲皺眉,眸子裡飛快地劃過一絲不耐煩,“別人不願意和你說話你就閉嘴。”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不過後面聒噪的聲音倒是消失,但她很清楚,羅天沒有離開,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繞了一大圈,她卻沒有任何發現,甚至連出去的大門都沒摸到,這裡周圍全是鐵皮,羅天究竟是如何離開的?
安惜玲煩躁地坐在季月澤身邊,拉着他的手輕輕閉上眼,既然現在沒有辦法,那就多陪陪他,或許……以後就沒機會了。
……
按照她的生物鐘,安惜玲能夠大概推測出每天是幾點,一連幾天下來,季月澤都沒有醒來的跡象,她每天睡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貼在他的胸口聽心跳的聲音……
而且她總覺得羅天給她的感覺很奇怪,有時候他會突然在她身後,那種危險的感覺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幾天後,就在她快失望之際,安惜玲調製的藥品終於起了效果——
完美俊逸的臉上,濃密纖長的睫毛,眼角微微上揚, 魅惑衆生的臉上只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卻無時不流露出尊貴的氣質,配合他頎長纖細的身材鬱郁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