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玲後退一步,盯着他的步伐,“報上名來。”
“渙侗幫幫主。”
渙侗幫……
她記得八年前曾經和阮晴雪提到過這個幫派,沒想到當年那個不起眼的東西,如今竟壯大到了這個地步。
“我淡水與你渙侗幫從未有過交集,不知你此番前來是爲了什麼?”
“從未有交集?”男人猖狂地大笑幾聲,面目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誰不知你淡水幫八年前兩位幫主憑空消失,在羣龍無首之際,是我幫助了你們。”
聞聲,安惜玲也笑了笑,反問道:“要幫還輪得到你來幫?”
男人神色一僵,話鋒一轉,“不說這些,如今你這淡水幫輝煌不再,還欠了我們不少的債,你說說這該如何是好。”
聞聲,安惜玲暗自咬牙,不知道靜兒有沒有去。
似是看出她在想什麼,男人把玩着手中的槍,悠悠道:“還在想那個密道?那個密道早就被我派人堵死了……你確定你的那個小崽子,不會在裡面憋死?”
“你說什麼!?”
安惜玲回頭不可置信地看着身後的牀,果真聽到了安靜兒的聲音。
“我不是小崽子,放我出去,我要找媽媽!”
男人勾起嘴角笑了笑,側頭,向身後的兩個手下微微示意,他們迅速靠近。
“別動!”安惜玲看着他們,嘴角略有牽強地勾起,“不要以爲我多年不在淡水幫,就好欺負,你們敢前進一步,我就殺了你們。”
“呦,”男人大聲笑了幾聲,說道,“繼續前進,這女人早就廢了,你們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我抓過來。”
“不許過來——!”
安惜玲張開雙手,擋在二人之前。
其中一個冷睨着她,一腳朝她跺了上去,身體重重一晃,安惜玲強撐着膝蓋,胳膊不曾放下。
看她屹立不倒倔強的樣子,男人玩味地勾起嘴角,輕輕拍了拍手,“嘖嘖嘖,瞧瞧,母愛真是偉大……你說說你,給你好果子你不吃,非要讓我失了風範……”
話落,男人看了兩個手下一眼二人得令,彷彿像機器人一般,把她按倒在地。
重重的拳頭落在她身上的每一處,安惜玲狠狠地咬着牙,卻毫無還手的餘地。
耳邊是一羣男人猖狂的笑聲,她只感覺身體逐漸變得沉重,季月澤……你到底哪裡去了……
……
一盆冰水澆下來,安惜玲猛地一驚,從昏迷中醒來。
勉強支開雙眼,她低垂着頭,看了看四周。
又是廢棄的工廠……
“再澆,給我澆清醒了。”
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安惜玲剛想說什麼,一盆冰水再次澆下來,澆得她喘不過氣。
“咳……咳……”
安惜玲被水嗆到,輕咳幾聲,胳膊動了動,渾身都在泛疼。
看到她醒來,男人翹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帶着金戒的手揮了揮,讓澆水的人退到一旁。
安惜玲擡起頭,看着面前的一幫人,嘴角提了提,輕聲道:“怎麼,帶我到這裡,打算殺人滅口?”
“滅口?不至於。”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想再理會他,安惜玲裝作不經意間一掃,看到了旁邊同樣被綁在凳子上的安靜兒。
他知道她的軟肋就是這個孩子,所以這次他把她們母女綁到這裡,定是有什麼想要的,可他究竟想幹什麼……
男人雙手撐在椅子旁,凝視她片刻,開口,“素來聽聞淡水幫的**神奇無比,可以製成任何想要的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