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學校放假……我想……”
“不行。”季月澤果斷拒絕,“說好的大年二人世界。”
“一羣人在一起熱鬧。”
“不。”
安惜玲雙手交叉撐着腦袋,“你不想趁着過年撮合撮合他們?”
“……”
看殺手鐗有效,她趕緊添油加醋,“過完年機會就少了。”
“……”
他倒不是爲了季月隱擔憂,他季月澤的妹妹,什麼時候需要追別人?!只是仲空銘成天對安惜玲虎視眈眈,依照他那樣的性格,會那麼容易放棄?
做夢!
他是以退爲進!
只要一天不斷了他的後路,仲空銘就會是他最大的勁敵。
“怎麼樣,想好沒?”
“……你最好沒耍我!”季月澤狠狠咬牙。
“怎麼會。”
“就一天!大年三十過了全部滾出去。”
“嗯……好,”安惜玲笑着眯起眼,寶藍色的長裙被風輕輕吹起,“知道你最好了。”
“那是自然。”
腦中突然閃過一道白光,她臉色沉了沉,向季月澤走去,“解藥的事……?”
“淅霜說初二來時給我。”
“……你覺得中毒的原因?”
季月澤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如螞蟻在心中啃食般艱難地道:“我相信不是嘉楠。”
“……”
他還沒走出來……
安惜玲微微攏眉,拿出ipad聯繫暗血。
“What happened?”暗血放大版的臉突然出現在屏幕上,妖孽的臉調笑道,“My princess。”(發生什麼了?我的公主。)
“看看嘉楠。”
“Why?”(爲什麼?)
季月澤耳朵動了動,上次他說巴西語,這次說英語……以爲他還聽不懂?!
MD,把他當廢物看了?!
“快過年了,”安惜玲看了眼湊過來的季月澤,繼續道,“我們可能過幾天會去巴西。”
“……Are you kidding?!”(你在開玩笑?!)
季月澤皺眉,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以爲老子聽不懂!?說人話。”
“我本來就不是中國人……你聽不懂也沒辦法。”暗血咂咂嘴,絲毫不介意他的壞脾氣,“不過你要是理解不了的話,我可以說國語。”
“……”
“好了,師傅快一點。”
暗血撇撇嘴,“我纔沒虐待那個小屁孩。”
“……”
隨後,畫面調轉到了“小黑屋”。
“什麼東西?”安惜玲不滿地皺眉,她姨媽還沒走,“黑乎乎的一片。”
“……”搖了搖ipad,發現沒反應,她差點把電腦砸了,“什麼破東西!?能不能用!”
季月澤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她每次來姨媽的時候,他都莫名地想笑。
“好了,”摸了摸她的頭,季月澤耐心解釋道,“現在能看了。”
“……”
這男人跟誰學的這臭毛病,就喜歡摸她頭,欺負她摸不到他的頭是吧?
畫面中,嘉楠躺在牀上,正睡得安穩,相比較之前瘦了好多,握成拳的手有很多創傷,一塊一塊的結成了血痂。
暗血很用心,被封死的窗戶第一次爲他人重新打開,絲縷的月光撒到嘉楠身上,他還是像那個一開始安惜玲見到他的樣子。
童真,安靜。
“……”
“你們慢慢觀賞,我繼續睡。”暗血打了幾個呵欠,轉身走了。
“……”
“……去的時候順便把給嘉楠買的衣服拿上?”安惜玲。
“嗯。”季月澤閉了閉眼,好像那一幕仍發生在剛纔,心口麻麻的疼,“關了吧。”
安惜玲垂下長睫,把ipad放回了原處,氣氛僵硬着,她不知道怎麼緩和。
敲門聲——
“進來。”
“大幫主,”水菌掃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季月澤,“那個臭男人說是一個叫做白莎媛的女人。”
“白莎媛?”
安惜玲微微皺眉,這名字怎麼聽怎麼耳熟……
“白莎媛給了他一筆錢,目的是要將視頻拍下來後匿名發到夜林的論壇,讓你‘一炮而紅’。”
“……”
略微琢磨,帶上前因後果,事情自然也解釋通了。
“出去吧。”
“是。”再次打量了季月澤一眼,水菌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