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要強行帶走他們一家子,到主動要去拜見雲英族,短時間內的態度轉化,讓雲英憐眼皮子直跳。
阿帛忍不住說:“雲英族很低調,從未摻和過仙魔對立。他們對我也很好。”
扈輕笑眯眯:“更要感謝親家的照顧。”
雲英憐肉眼可見的慌,感覺自己是引狼入室。
水心笑眯眯攬過他肩頭:“怕什麼,我們是好人。”
雲英憐想哭,好人不會說自己是好人,壞人才會這樣說。
然一扭頭就看見自家倆孩子都被那個危險的扈輕抱在懷裡,還掂了掂,似乎在稱重。
“那、那什麼,我們族地一百年纔打開一次,這次剛關上——”
“哥,嫂子,我們採買完了,咱們回族地吧。”
一羣聲音傳過來。
雲英憐真哭了。這些個扯後腿的。
見到一大羣人,對方也愣了愣,旋即認出一肆等人,驚喜:“是你們呀。”
這語氣羞答答的,女孩子們的視線在男子們身上掃來掃去,似在挑選:啊,都喜歡怎麼辦。
勾吻也被好幾個男子注目,但她紋絲不動,傲然的逼視回去,讓對方紅了小臉。
水心上前:“正要去拜會親家。”
“好呀好呀好呀。”幾個女孩子迫不及待,“我們帶你去。”
雲英憐:美色誤人!
於是,雲英魔族就這樣被打入了內部。
扈輕本來以爲雲英族的長輩見小輩領回這麼多陌生人來,高低得罵幾句,結果,那些長輩見到他們一表表的人才,眼睛比小輩還要亮。
所以,這古老的種族是怎麼存活到現在的?全靠會藏嗎?
“哈哈,哈哈哈,真好,多好的年輕人吶,那什麼,快,快帶客人逛逛花園去。”
拉郎配,簡直不要更着急。
墟垌示意扈輕,扈輕單刀直入:“多謝親家美意。我們來此,一來,請阿帛帶着夫婿孩子回門,醜女婿總要見岳母。二來,想就子嗣的問題進行友好交流。”
雲英長輩們面色一變,鄭重許多:“貴客請移步。”
仍是去花園,花園裡設宴好商談。
走着走着,一位長輩幾次三番去看墟垌,最後確認一般,叫起來:“怪不得眼熟,是早見過的。你不是幫雲英臺生孩子的那個墟垌嗎?”
墟垌禮貌點頭:“正是我。雲英臺可還好?”
雲英族人面上皆是複雜,不知該講不該講。正在此時對面過來一個人,沒好氣道:“扔下孩子私奔了。”
族人紛紛行禮:“族長。”
雲英族長擡手:“報喜鳥說貴客上門,我便出來了。原來還是老朋友。”
他落在墟垌身上的眼神,陰陽怪氣的。
墟垌尷尬:“這件事,我委實不知。”應該跟我沒關係吧。
雲英族長哼了聲:“他自有了孩子,便覺得對族裡有了交待,什麼都捨棄跟着一個女子跑了。”
墟垌呵呵。誰能想到啊,當初那麼急切想要孩子的人,原來是奔着私奔去的。這是什麼神奇的家族。
雲英族長對阿帛的態度不錯,聽她介紹這些都是朋友,雖然沒說明來歷身份,但他並不深究,臉色稍霽,率先來到假山湖石奇花藤蔓裝飾的花園式宴客廳,坐在首位。衆人紛紛落座。
他和顏悅色對衆人道:“阿帛是我雲英族求來的佳婦,更是爲我族帶來兩個新生兒,爲我雲英族帶來好運。阿憐至今未去拜見岳家實在失禮,既然大家願意接受阿憐,那他們一家去請安問罪自是應當。只是我們雲英修煉特殊,兩個孩子不能離開族地太久,可一定要再回來啊。”
生怕阿帛拐了父子三人再不回來。
阿帛對這個族長頗有敬意,當即說道:“孩子還小,長途奔波我也怕影響他們成長,要不然——”
雲英憐哭唧唧:“娘子,我就這般見不得人嗎?”
雲英族長:“你給我閉嘴。”
雲英憐閉上嘴。
雲英族長轉向扈輕,笑吟吟:“小友,我們雲英族一向與世無爭,族人性子更是單純。此行而去,他們一家四口,尤其兩個孩子,可就託付你們了啊。”
扈輕同樣笑吟吟:“族長這樣迫不及待讓我們帶走他們一家子是爲什麼呢?”
席間一靜,那些飛來飛去爲衆人斟酒的小鳥都停下來不敢動。
雲英族長看着她,問道:“貴客來我族地,可發現什麼?”
扈輕點頭:“魔氣清正,氣場平和,貴寶地更像仙域中的魔族之地。即便在仙域,這樣的地方也是上乘。出現在魔域,倒是打破了我的刻板印象。”
雲英族長微微一笑:“貴客看得精準。實際上,雲英族從來不表態仙魔立場。當初仙魔域初分,若不是雲英族實力不濟,不然祖上更想分出族地,另闢空間,遠離俗世紛擾。”
這些,族人也都知曉,因此並不意外。
扈輕:“所以——”
“所以我有意派出族人爲我族尋找新的棲息地。”
衆人吃驚,這件事,族長可沒說過。
扈輕笑笑:“看來,您的報喜鳥對您說了不少。”
雲英族長也笑:“小友心明。驟然託付,你們肯定不相信只是回門,不如坦誠相告。我想,阿帛的朋友,定與她心胸一般開闊。”
阿帛臉一紅,又發白。
扈輕看她一眼,心說你怕個毛線,寸中界態度我不打包票,但我武丁界,缺人兒呀。
當即喜色涌上眉眼:“哎呀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族長你放心,姐夫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不是我吹,我們宗門呀,最是博大胸懷,講究個求同存異大家共贏。不信您問我們阿帛姐,人族魔族妖族還是什麼族,只要大家三觀一致原則相同,都是一樣的修煉一樣的發展。”
阿帛對族長點頭。
族長微微笑,不信也沒辦法了。誰讓他算出族裡有一滅頂之災呢,這才莽撞找出路。他不但派出這一家,還要派出其他路人馬。
兩人三言兩句決定好,看得衆人跟不上節奏。
扈輕話鋒一轉:“那咱們順便談一談另一樁生意?”
把墟垌推出去。
墟垌是老熟人了,和族人等人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扈輕喝着小酒,吃着小肉。別說,人家雲英家的宴席都是冷盤,不管葷素,都好吃得又冷又鮮。
水心吃了很多,衝扈輕比劃:“你得學會。”
扈輕說他傻:“幫他們搬家,不就常來常往了?”
水心:“.”懂了,你想一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