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稚顏覺得嚴雅琪的報應來的真快,離開了解憂劑把自己折騰成這副鬼樣子。
“考慮的怎麼樣了?”
帝釋辛不喜歡說話,特別是不喜歡和嚴雅琪說話,所以秦稚顏就代他開口了。
嚴雅琪下巴被卸了沒辦法說話,但秦稚顏還是在她充滿恨意的眼神裡看出她一點都不想說話。
她能看出來的事情,帝釋辛自然也看的出來,他皺眉,有些厭惡的看着嚴雅琪。
嚴雅琪雖然已經很慘,可她的一雙眼睛還是盯着帝釋辛不放,她想不通,自己這麼優秀的人,爲什麼帝釋辛就是不喜歡?
嚴雅琪想不通的事情,秦稚顏也想不通:
“你到底怎麼招惹人家小姑娘了,怎麼一顆心都落你身上了?”
帝釋辛聞言抿脣,他並不想和秦稚顏討論嚴雅琪。
嚴雅琪雖然很小的時候就養在他家裡可他們之間的年齡相差不少,他自問並沒有做過什麼讓嚴雅琪懷疑且非自己不可的事情。
秦稚顏臉色異常嚴肅的將帝釋辛從頭到尾審視了一番,最後定格在帝釋辛臉上:
“大概是你的臉惹的禍。”
不說家世背景個人能力,就直說容貌,帝釋辛絕對稱得上是美男子的,畢竟是長在她審美點兒上的男人啊。
“招蜂引蝶。”
帝釋辛一臉嚴肅,但心裡並不想承認自己的臉可以招蜂引蝶,但他也不會開口反駁什麼,反正媳婦說的都對。
秦稚顏私心裡並不想管嚴雅琪的死活,畢竟如果不是她自己作死非要服用什麼解憂劑,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下場了。
但他們還要靠着嚴雅琪釣魚,還真不能不管她。
“你確定要給嚴雅琪用解毒劑嗎?”
“嗯。”
帝釋辛點頭,解毒劑已經在市面上流通了,只要花錢就可以買到。
不管嚴雅琪受到什麼樣的審判,至少現在不能讓她死了。
“她使用解憂劑的時間不短,你確定市面上流通的解毒劑可以緩解她的症狀嗎?”
秦稚顏雖然對自己研究的解毒劑很有信心,可她並不覺得能解決嚴雅琪現在的問題。
而且右右也給嚴雅琪做了檢查,她中毒的情況比帝釋歡還要深。
“盡人事。”
至於之後就聽天命吧。
即便是釣不到魚,帝釋辛也不準備放過嚴雅琪,他現在已經收集到了許多關於嚴雅琪謀害帝國首領和夫人的證據。
這些罪證足可以讓嚴雅琪在監獄裡活一輩子。
因爲千禧事件,藍星的人口銳減,及至現在,各國法律已經廢除了死刑,但像嚴雅琪這樣的,最終會被判處終身監禁。
秦稚顏想到嚴雅琪和總統夫人的關係,也能理解帝釋辛的心思,不管怎樣,嚴雅琪也算是嚴家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唄。
秦稚顏如今對這些事情是想都不想管。
她是一個孕婦,她最應該做的就是好好養胎,然後去完成研究生的最後一次考試。
秦稚顏對自己的水平非常有信心,事實也確實如此。
她的成績非常優秀,安褚城對她也是格外的滿意,不但如此,他還特意將秦稚顏約出來好好交談了一番。
雖然沒有說關於秦稚顏父母的事情,但是從安褚城對她的熱切程度上看,他應該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雖然雙方都沒有說什麼,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安褚城是將秦稚顏當成了親傳弟子去培養的。
安褚城並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得人,正相反,他知道許多的事情都不能說的太明白,說的太明白容易給秦稚顏帶來危險。
當初就連他也以爲師弟師妹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他們只是金蟬脫殼,在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地方生下了孩子。
如今孩子也以非常奇妙的方式出現在他眼前。作爲師兄,他不需要什麼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只要好好的護着秦稚顏,將自己的所有本領都交給秦稚顏就可以了。
秦稚顏對安褚城非常的尊敬,對他派下來的任務也非常的認真。
可以說秦稚顏的研究生生活非常的滋潤,如果其他的研究生不那麼嫉妒她就好了,不過也無所謂了,誰讓她就是優秀呢!
嚴雅琪的毒果然不是世面上的解毒劑可以解的,不過也聊勝於無,她如今活的好好的,雖然沒有自由,可也不會在痛苦到自殘了。
不過現在的嚴雅琪卻恨不得能夠死在之前的自殘當中。
因爲她沒有想到老天爺讓她重新活過來,確實這麼一個死亡的節點。
上輩子她因爲想要報復表姑姑,獲得總統夫人的位置就和那個組織的人合作了,結果自然是失敗了,她最終因爲叛國被終身監禁,期間想要救她的男人被組織發現擅自行動被處以極刑。
想到那個男人,嚴雅琪的心就疼起來,她一直以爲他們兩個不過就是各取所需而已,卻沒想到,那個男人爲了救她,卻……
想到這裡嚴雅琪已經顧不得爲什麼已經死了的她又重新活過來,她現在迫切的想要見到那個男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他死了。
她活了兩輩子,也只有這麼一個對她好的人而已。
她壞了兩輩子,總得做一點好事,總不能下了地獄痛痛苦苦。
想到這,嚴雅琪也顧不得別的,對着左左道:
“我知道你能聯繫到帝釋辛,告訴他我要見他,不來別後悔。”
帝釋辛自然不能出來,但他也不會和嚴雅琪說更多。
嚴雅琪看着她追求了兩輩子都沒有追求到的人就覺得沒什麼意思,特別是想到了秦稚顏她又想起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嘴角翹起來,整個人都顯得非常的詭異。
帝釋辛皺着眉頭看着嚴雅琪,如果她和之前一樣只是想要說一些有的沒得……
想到這裡他對左左下了行動指令,嚴雅琪早就見識過帝釋辛的冷血無情,自然不會讓自己收到傷害,沒等左左動手,她就主動開口:
“帝釋辛,如果你能答應我三個要求我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帝釋辛聽了嚴雅琪的話,並沒有盲目樂觀,他並不覺得嚴雅琪會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