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怎麼能把我的小可愛給忘了呢?
李默回過頭,對正向他鼓着小臉的伊莉雅笑了笑,然後看向牽着手的愛麗絲菲爾夫婦,開口道:“這個孩子跟我的相性很不錯,要不要考慮把她送到時鐘塔來學習幾年。
還是說,你們依舊準備讓她繼續走愛因茲貝倫的老路,只是爲了聖盃的存在而存在?”
愛麗絲菲爾沉默,衛宮切嗣卻一臉懵逼,疑惑的看向李默。
在與李默翻臉過後的阿拉德,臉色也更加難看了。
見到衛宮切嗣不解的表情,李默嘴角的笑突然變得嘲諷起來,這位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女婿,看來還並不知道自己女兒註定的使命啊。
輕笑一聲,沒管伊莉雅的反抗,李默上前使勁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然後向衛宮切嗣眨了眨眼,輕輕說道:“要是改變了主意,準備帶小可···額伊莉雅來時鐘塔的話,記得找我。”
“不然的話,像愛因茲貝倫這種三流魔術家族,可是連時鐘塔的圖書館都進不去啊。”
李默大笑,寬大的風衣無風自動,沒有給切嗣提問的機會,轉身龍行虎步直接走出這已經沒有了天花板的大廳。
獅子劫苦笑,心情複雜跟上李默,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個有着上千年曆史的城堡。
三流魔術家族?他也是。
並且如同李默說的那般,曾經那些在時鐘塔求學的日子裡,真的就連圖書館都沒有去過,也就是在結業時因爲家族而獲得一個“長子(Count)”的階位而已。
說句不好聽的,魔術師都是很現實的生物,那些平民或者三流魔術師家族出身的魔術師,不是天才的話誰管你?
傳承的魔術刻印過於粗糙,或者說有的根本連魔術刻印都沒有,這樣的人你指望魔術協會培養你,還不如指望天上掉餡餅遇到魔法使收徒!
沒有實力,沒有天賦,就連時鐘塔的圖書館你都進不去!
所以說穿越到這個世界後能遇到布里西桑,這真的是旁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機遇,這樣的魔術師在全世界來說都沒幾個,更別說還是時鐘塔的君主!
別看李默平日裡與布里西桑打打鬧鬧嬉笑不停,可進入時鐘塔都快半年了,真當他心裡不明白這些?
只不過記在心裡罷了,有的東西何必要表現出來,又怎麼可能能夠表現出來呢?
···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
但此刻的李默不僅覺得不難,還覺得賊**愉快,之前爬上去用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吹着口哨走這走着就下了山。
第二魔法到手,而且阿瓦隆也不用還給愛因茲貝倫,怎麼可能不愉快!
從此以後,打架直接丟魔力放出,然後往阿瓦隆裡一躲,誰能打得到我!
絕對防禦寶具是開玩笑的嗎?
就算魔力放出打不到人,直接投影太陽,就是地圖炮之下清場!
我李默今天就是要三板斧,說打死你就打死你,耶穌來了都沒用,我說的!
跟着後面的獅子劫,欲言又止,再言再止,最後一臉無奈的看着不知道yy什麼的李默。
“我說···既然事情現在已經搞定了,委託的報酬你該給我了吧?”本來因爲之前的威勢而有點不敢說的獅子劫,在見到李默忘乎所以的表情後,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李默卻是一臉懵逼,wtf你在說什麼?
報酬這東西不應該是布里西桑老師給的嗎,怎麼還有朝我這個徒弟要的道理···
而且既然敢跟我李默要報酬,的虧我之前還想給你提個醒,還想讓你不再經歷一遍喪女之痛!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老師是有其他用意呢?
撓了撓頭,李默開口問道:“之前我老師有沒有跟你談好報酬?”
之前布里西桑老師在鏽跡矛尖的空間裡裝了這麼多東西,莫非其實就是用來充當報酬的東西?
但李默卻還真是想歪了,人布里西桑一口唾沫一個釘,哪裡會騙他這個可愛的徒弟。
獅子劫擡起頭,用滿懷炙熱的眼神盯着李默,一臉渴望的道:“詛咒,是詛咒!你的老師答應了我,如果完成了這次的委託,你就會幫我找出解決詛咒的辦法!”
詛咒?李默心裡大概有個數了。
是的,爲什麼獅子劫在另外一條世界線中的羅馬尼亞聖盃戰爭中會戰死,還不是因爲可以向聖盃許願然後解除詛咒!
明明這只是時鐘塔主任的委託而已,哪用得着一個自由魔術師那麼拼命?
心存死志罷了。
李默長嘆一口氣,獅子劫界離,或者是獅子劫家族這種三流魔術師家族,或許普通人知道後可能會非常羨慕,可終究只是個三流家族,都有着不同的悲哀。
獅子劫家族的悲哀,就是詛咒。
其實原本的獅子劫家族並不叫這個名號,他們原來是屬於歐洲的魔術師家族,只不過是在後來因爲某種原因流落到了日本,才改成了這個名號。
至於爲什麼改名,這就是所有三流魔術師家族都會面對的一個問題:家族衰退。當初的獅子劫家族可不僅僅是家族衰退,就連他們的魔術刻印都快消失了,而且整個問題在去到日本過後更是嚴重,嚴重到後來他們甚至不能再以魔術師自稱的地步。
沒有了魔術刻印的家族還能再是魔術師家族嗎,必須要改革!
而當時的獅子劫家主做出的改革,就是與某種外人不知的東西簽訂契約,然後從它那裡得到力量,代價就是忘記以前所學的一切魔術,從此以後只能掌握死靈魔術,並且還可能伴隨着某種更可怕的詛咒。
在強盛了好幾代之後,果然,在獅子劫界離這一代,詛咒來了,那就是——無後!
無一例外,獅子劫界離的所有孩子在出生時就直接夭折,並且因爲這個原因,他的妻子在後來也離開了他,甚至再後來,家裡託關係給他找的一名有着遠房血緣關係的養女,也在移植魔術刻印的時候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