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後。
衛圖攜傅志舟父子二人,以及喬高,返回了康國應鼎部。
傅志舟、傅麟、喬高三人,儘管都是“魔道修士”,但在衛圖的保證下,在呼揭仙城內駐守的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二人,也沒有太過難爲這三人,允許三人暫時留在了應鼎部。
不過,在與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交涉的期間,衛圖亦把自己在合歡宗惹出的禍事,告知了二人。
畢竟,他現在又非散修,所惹的禍事,不管他願不願意,都會牽連到自己的所屬勢力。
因此,將其提前告知應鼎部,亦算是他身爲應鼎部神師的一項責任了。
當然,衛圖也沒有傻到,一股腦的,便將所有的秘事,全部告訴都隆、鶴地二人。
他在闡述中,隱瞞了自己奪走了六慾道人“陰陽魔屍”這件事,只說自己在遁逃途中,大大得罪了此人。
“衛道友,竟能在六慾道人手中逃生?此事當真?”
這一番信息,徹底攪亂了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二人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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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二人面面相覷了片刻,便面現凝重之色,看了衛圖一眼,認真道。
若非知道衛圖做事向來穩重,從不說什麼虛言妄詞,此刻他們二人,都差點以爲,這是衛圖在說什麼胡話了。
在赤龍老祖看來,六慾道人是小輩,但在他們二人眼中,六慾道人已算是妥妥的“前輩”了。
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二人自忖,要是他們碰到六慾道人,即便僥倖能夠逃命,卻也不會像衛圖此刻,這般輕鬆隨意,連一點傷勢也無。
“此事當然是真的。”
衛圖點了點頭,應答道。
話音落下。
洞府客廳內的氛圍,頓時陷入了沉寂。與此同時,隱約傳出,有人倒吸冷氣的嘶噓之聲。
“六慾道人……”
再三確認,得知消息爲真後,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二人此刻,既喜又憂。
喜的是,衛圖的實力,在短短十幾年間,蛻變到了,足可應對元嬰中期修士的地步。
他們同爲神師,
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衛圖的實力蛻變,就是應鼎部今後興盛的基礎!
憂的是,衛圖此次給應鼎部和他們惹下了這一巨大的麻煩。
饒是六慾道人,深入正道地域,報復衛圖和應鼎部的機率不大,但有此強敵威脅……不免給他們的安危和部族的發展,帶來了一些危機。
“此事可一,不可再二!”
思索片刻,資歷最老的都隆神師,緩緩說出了這一番話,給這件事畫上了一個句號。
一句話。
小麻煩,應鼎部可以忍受,甚至不介意。
但如衛圖現今,惹出的這一大麻煩,應鼎部就很難漠視了。
畢竟,一旦六慾道人鋌而走險,他們幾個神師或許無礙,但應鼎部的其他修士,就會如當年衛圖對待姚崇山夫婦那般,死傷殆盡了。
這都是可預料到的事。
只是,礙於衛圖如今強大的實力,以及可望的大好前途,都隆神師二人此時,也只能被迫,捏着鼻子認下此事,並不對其說任何重話了。
——若是此事,換到另一後輩“東萊神師”身上,都隆神師二人,早就對此破口大罵了。
對都隆神師二人所說的這番話,衛圖心中,並未因此生出芥蒂。
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沒道理,他惹下的禍,他拍一拍屁股就走人,禍事全讓應鼎部承擔了。 應鼎部是邀請他做神師不假。
但這不意味着,他就能借此,任意的招惹禍事了。
只不過,這次是傅志舟父子,在合歡宗分舵內陷入了險境……他不得已,只能在這兩難之間,做出更有利於他的抉擇。
若換做它時,衛圖是不會,輕易給應鼎部招惹此等麻煩的。
“此次,是衛某行事失了妥當,讓部族和兩位道友擔了風險。此情,日後衛某,定有所報答。”
衛圖做出保證道。
說出此言,雖然顯得生分,搞得他好像是“外人”一樣,但衛圖清楚,此時的都隆神師二人,更想聽到什麼。
畢竟,白白承擔威脅,全無好處,任誰也要罵娘。
“無礙,無礙,這些都是小事。”
“你我都是修士,又非仙人。在道途中,哪能不遇到一些麻煩。”
聞言,都隆神師、鶴地神師二人心中當即一喜,不過在明面上,還是對衛圖假客套了幾句。
……
解決了部族之事後。
衛圖沒有在應鼎部內多待,他遁光一起,便獨自一人,向凝月宮方向趕了過去。
《咒鬼血遁大法》,他已經習得,並且手上,暫存了三隻“咒鬼”,足夠他使用一陣子的了。
現今,他去海外修仙界前的準備環節,就只差祭煉“陰陽魔屍”這一護道之寶了。
待此環節完成,衛圖前往海外修仙界的信心,無疑會大增許多。
到那時,哪怕紅鏡上人反水,他也對此,毫無畏懼了。
數日後。
衛圖到達凝月宮。
見到是衛圖到來,凝月宮修士連循例的盤問環節也無,僅簡單的辨認身份後,便打開陣門,畢恭畢敬的把衛圖迎了進去。
“衛師伯,請隨我來。”霜仙子斂衽一禮,主動上前引路。
見到這一幕幕,衛圖微微頷首,眸底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此時,儘管距他爲曹宓護道的結束時間並不久,凝月宮還不至於對他前恭後倨,但要知道,這世間鳥盡弓藏、將人用完就扔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現今,凝月宮對他仍保持恭敬,視他爲“恩主”,他心中豈會不高興。
“見過衛道兄。”
待衛圖入宮片刻,得知消息的曹宓也立刻趕了出來,其翩然施了一禮後,便代替弟子霜仙子,主動招待衛圖了。
“曹師妹。”
衛圖回施一禮,含笑道。
然而——
接下來,就令衛圖略感詫異的事情發生了。
曹宓沒有顧忌門內弟子眼光,便主動上前,牽着衛圖胳膊,向自己的洞府,飛了過去。
“這……”後知後覺的衛圖,稍感吃驚,不過念及“陰陽魔屍”這一件事,也便對曹宓這一行爲,聽之任之了。
“這曹宓,恐怕對我有意。”衛圖心中,澄如明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