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漫一眼望去看不到邊際,諸位祖師才進入九曲黃河大陣內,就立即看到鋪天蓋地的黃沙,浩浩蕩蕩的向自己席捲了過來,那黃沙吹得天昏地暗鬼神哭嚎,叫人睜不開眼睛。
那黃沙中帶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不斷削弱着諸位老祖的法力和道行,叫諸位老祖迅速手中掐訣,周身祭起一道道防護罩,就見那防護罩神光流轉,將衆人給牢牢的護持住。
“這黃沙居然能削弱我等法力,消減我等道行,真真是不可思議!怪不得長生那老傢伙想要利用此陣暗算我等,若無破陣之法,一旦陷入其中,怕是唯有被打成凡人,化作枯骨的下場。”玄機老祖感受着黃沙中的怪異力量,眼神中滿是謹慎,扭頭去看海蟬和尚,正要詢問海蟬和尚破陣的辦法,忽然就聽那漫漫黃沙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
“孔雀,你將所有人都誑進來,誰幫我去牽制長生賊道?”
黃沙中雖然颶風呼呼作響,但那聲音壓過黃沙的呼呼風聲,話語清晰的傳入衆人耳中。
聽聞黃沙中的話語,幾位老祖頓時大驚失色,眼神中滿是驚悚和駭然,能修行到諸位老祖這般境界的,就沒有傻子,此時諸位老祖哪裡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中計了?
最關鍵的是,這其中還涉及到先天孔雀,簡直叫人毛骨悚然難以置信。
此時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露出一抹驚悚,目光齊刷刷的向海蟬和望去,就見海蟬和尚身形一閃,二話不說轉身就向黃沙深處逃竄而去。
“抓住他!萬萬不能叫他跑了!”洞幹仙子聲音急促,化作流光撲了出去,緊隨海蟬和尚身後。而其餘諸位老祖也是速度不慢,緊緊的跟在洞幹仙子身後追趕了過去。
不過是飛遁三個呼吸的時間,衆人停下了遁光,就見海蟬和尚此時站在一個小小道童身旁,聲音中滿是不以爲然:“呵呵,你將他們全都殺了,到時候只剩下我一個,我吞了他們的造化,恢復了一身實力,斬殺長生那孽障不過是舉手投足間而已,又何必這麼糾結?” WWW▪ ttκá n▪ ¢O
張諶聞言將信將疑的看向先天孔雀:“你當真能斬殺了長生賊道?可千萬不要讓長生賊道將你給斬殺了。”
先天孔雀聞言嗤笑一聲:“你懂什麼?我的手段又豈是你能理解的?只要吞了他們的本源,斬殺長生那叛徒不過彈指一揮間罷了。”
聽聞這話張諶點了點頭:“事已至此,我除了相信你,再無別的選擇。”
就在二人旁若無人說話的時候,那邊的諸位老祖此時坐不住了,玄機眼神中充滿了謹慎之色,目光落在了張諶身上:“一切都是你在背後算計?”
聲音雖然是疑問,但疑問中透露着肯定。
張諶看向玄機老祖,輕輕一嘆道:“不過陰差陽錯罷了。”
他對玄機老祖還是很敬重的,玄機老祖賞識他,這種恩德他銘記在心,但雙方陣營不同,所考慮的角度不同,天然就站在了對立面。
“閣下好手段,居然連我的這一雙眼睛都騙過去了!”玄機老祖聲音中滿是苦澀。
“只要老祖束手旁觀,不插手這段因果,待我完成謀劃,必定毫髮無傷的將老祖送出去,再爲您賠罪,您看如何?”張諶不想和玄機老祖動手,畢竟玄機老祖和自己沒有仇不說,還很賞識自己,張諶也沒道理和玄機老祖結下死仇,畢竟他也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
聽聞張諶的話,玄機老祖搖了搖頭:“你未免太過於狂妄,我們這麼多強者匯聚在這裡,你雖然有這座大陣爲依仗,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況且我又不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安能不知你這離間計謀?我若中了你的離間計,你事後清算,我死的必定更快。”
說到這裡玄機老祖看向海蟬和尚:“你又是誰?莫非是先天孔雀?” Wωω _т tκa n _c o
“不錯,就是我!”先天孔雀毫不隱瞞直接報上自己名號:“你倒是有眼光,居然能認出老祖我。”
聽聞這話場中衆人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畢竟昔年先天孔雀的威能,在場衆人可是親眼所見。
玄機老祖無奈道:“那小道童剛纔叫你‘孔雀’,我若還猜不出你的身份,也不必在江湖上混了。”
“他既然是先天孔雀,那你又是何人?小道童怕不是你的真實身份吧?閣下有如此手段,又和先天孔雀平輩論交,必定不是尋常之輩,如此藏頭縮尾隱匿真身,非大丈夫所爲也,未免叫人恥笑。”玄機老祖想要窺視張諶跟腳,然後根據張諶的跟腳,想出應對的策略。
聽聞玄機老祖的話,張諶輕輕一笑:“老祖莫要多想了,我真的只是五莊觀一個小小道童而已,而非你想象中的大能人物。”
“笑話!小小道童豈能和先天孔雀這般說話?豈能擁有如此大陣?”玄機老祖聲音中滿是嘲弄。
“你這廝倒也奇怪,爲何說這大陣是張諶的,就不能是我佈下的?”那邊先天孔雀疑惑的詢問了句。
“你要是有這種本事,當年早就施展出來了,何必被關在天地寶鑑內?”玄機老祖道:“當年既然對你動手,我等就已經推算出所有關於你的信息,你身上的各種手段我等都一一掌握。可以說咱們比你自己更瞭解你。”
先天孔雀聞言說不出話,眼前玄機老祖不愧是摩弄天機的存在,思維之清晰縝密,簡直叫人毛骨悚然。
一旁福祿老祖輕輕一嘆:“看來咱們錯怪長生道友了,原來一切都是這小小道童搗的鬼。”
“長生道友也是深陷迷局,被這小子給算計了。”月光仙姑道。
張諶將目光看向月光仙姑,就見那月光仙姑猶如二八少女,周身披着一層猶如月暈的光罩,看起來聖潔冷清,頗有一種神女風範。
“小子,可否善罷甘休?”玄機老祖將目光看向張諶。
張諶聞言苦笑:“事已至此,哪裡有罷手的道理?我若罷手,諸位老祖出去大陣後,斷然不會饒過我的。”
聽聞張諶的話,玄機老祖只是嘆了一聲:“是我看走眼了,合該有今日劫數。”
一旁東玄老祖周身氣機不斷蓬勃流轉:“小子,咱們八位‘果’之境界的高手匯聚一處,你雖然有大陣爲依憑,但卻未必是咱們的對手呢!我八人聯手,你這大陣也未必能關住我等!”
聽聞東玄老祖的話,張諶幽幽一嘆:“諸位老祖只管動手就是了,諸位若能突破大陣,是我本事不到家,合該今日應劫。諸位若隕落在大陣內,也是諸位技不如人,身死道消之時,也莫要怪我。”
“殺!殺了這小子,大陣自然會破開!”只見福祿老祖忽然出手偷襲,其一掌伸出,有玄妙的氣機流轉環繞,穿過漫漫黃沙,向張諶抓了過來。
只要抓住張諶這個佈置大陣的主人,大陣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福祿老祖的思路沒有錯,可張諶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傻呆呆的站在那裡任憑對方抓住?
下一刻就見張諶化作黃沙,崩散在福祿老祖的手中,而先天孔雀見機不妙,已經先一步衝入漫漫黃沙內,只留下了一道彩光繚繞的背影。
張諶忽然失去蹤跡,幾人立即察覺到了不妙,果然就見大陣之力翻滾,那大陣威能開始節節攀升,各種強大的能量震動,那股削弱道行的力量,此時忽然增強了百倍不止。
諸位老祖勃然變色,卻聽玄機老祖道:“此大陣十分兇惡不可久留,我等還需聯手,一起破開此大陣。若是稍有遲疑,只怕我等一身修爲化作流水,將會被那小子害死在大陣內。”
“玄機,你精通天機推演,掌握五行八卦等各種精妙法則,可能推演出此大陣的玄妙?”月光仙姑一雙眼睛看向玄機老祖。
玄機老祖聞言搖頭:“此地黃沙漫漫,那怪異之力彌散整個乾坤,我哪有本事看穿大陣根基?想要破開這大陣,唯有我等合力一處,一齊轟擊這大陣的一處,若能將大陣崩碎掉,我等自然可以破陣而出。若是無法崩碎大陣的法則,只怕咱們死無葬身之地,今日全都要交代在這裡。”
感受着那越來越強大的風沙,身上道行消失的越來越快,那邊東玄老祖聲音中滿是急促:“諸位道友不必留手,咱們一起出手去轟擊那大陣,將眼前先天大陣破開。”
“不錯,一起出手,轟擊大陣!”
其餘諸位老祖齊齊迎合。
伴隨諸位老祖話語落下,就見東玄老祖手中掏出一座鐵塔,海外三仙手中各自持着一枚銅環,那玄機老祖祭出龜甲,而洞幹仙子手持白色凌緞,月光仙姑手中出現一枚銅鏡,而福祿島老祖最是奇特,手中出現三團光芒,那三團光芒代表着福祿壽的法則,其內有符文閃爍,看起來不似尋常手段。
伴隨衆人齊齊一聲呵斥,手中神通對準大陣一處轟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