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花看着張諶,眼神中滿是好奇。
張諶和小豆丁三人回到小築內,小豆丁滿臉興奮的看着張諶:“師弟,你這回可是大大的給我長臉了,只怕是誰都不會想到,你居然能衝入前十的位置。”
“淡定!前十位置算什麼?我可是要拿第一的人。”張諶笑眯眯的道。
“你想要拿第一,根本就不可能。不說有我在,就是張曉花的那古怪護體神通,也不是你能破得開的。師弟你莫要癡心妄想了,還是早點收手吧,這其中水太深,你把握不住。”一旁的李東來笑眯眯的打擊着張諶的信心。
“你這小胖子知道什麼?我師弟乃是天上的明月,你只是螢火而已,安能知曉我師弟的手段?”小豆丁聽聞對方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了,連忙開口呵斥對方,聲音中滿是維護。
“呵呵,你這三寸丁,等到了擂臺,你就知曉我的本事了。”李東來在旁邊不緊不慢的回了句,信心在握底氣很足。
他掌握銅皮鐵骨,底氣確實很足。
一旁張諶此時也沒有理會二人的鬥嘴,而是心中想着接下來的比試:“我要是不施展血道神通,張曉花的護身手段我確實是攻不破。”
想到這裡張諶起身向大殿方向走去,他要看看那位大賢良師的意志還在不在。如果大賢良師的意志還在,那一切都作罷,如果大賢良師的意志走了,自己倒是可以繼續盜取香火之力,看看能不能通過提升技能找到破解對方金身的辦法。
此時張諶察覺到了這類橫練神通的難纏之處,簡直是難纏到了極點,自己單單將對方定住不算,還要想辦法破了對方的神通才更保險。
張諶一路上走入大殿,不經意間法眼睜開,果然就見大賢良師的意志依舊在盤旋徘徊並未離去。
張諶心中微微一沉,盜取香火的想法只能暫時放棄,然後就見張諶跪倒在地貌似祈禱,好似在祈禱祖師爺保佑自己明天大比能獲得勝利。
就在張諶裝模作樣祈禱叩拜的時候,大殿外傳來了一道叫張諶厭惡的聲響:“喲,你小子這是臨時抱佛腳,跑到這裡來祈禱祭拜,希望祖師爺保佑你明日順利呢?你祈禱祖師爺無用,倒不如求求我,求我明日遇見你後,對你下手輕一點。”
褚明月一雙眼睛看着張諶的背影,聲音中滿是調侃,話語中陰寒惡意毫不遮掩。
聽聞這話張諶莫名一笑,站起身看向褚明月:“不,我只是祈禱,明日祖師爺不要保佑你,好讓我將你打死。”
張諶說完話和褚明月擦肩而過,褚明月頓時面色一變,扭頭看着張諶的背影,暗自道:“這小子好強大的自信。”
張諶走出大殿,心中知曉盜取香火之力這一條道行不通,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或許可以將希望寄託於我的血污技能上,將我的血神子藏匿於寶劍之中,以血神子的污濁特性,破了那護體神通應該是輕而易舉。”張諶心中暗自道。
不論張曉花也好,還是李東來也罷,都也不過是一階存在罷了,張諶的控血技能已經達到五階,雙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那這寶劍……”張諶低下頭看向手中的寶劍,血神子只能附身肉體,並不能附身死物,但張諶卻可以在寶劍上做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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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寶劍乃是好東西,若是利用血污污濁了,可是白瞎了東西,倒不如找一把尋常鐵劍,然後在寶劍上開槽,將血神子藏在血槽內……”張諶心中暗自道。
隨即他又放棄了這個念頭,畢竟此次大比關係重大,不知有沒有黃天道的老傢伙暗中旁觀窺視,萬一看出血神子的存在,自己可是爲自己尋找麻煩。
“我用血污來孕養寶劍,只要叫寶劍沾染了我的血污之力,血污自然就有了破金身的污濁功效。”張諶想到了一個堪稱完美的主意。
只是等張諶走回院子裡的時候,就見院子裡一道熟悉的人影站立,而小豆丁和李東來恭敬的站在那道人影身前。
觀主劉鋒正在對二人訓話,張諶才走到門口,就聽劉鋒道:“明日比試,你對上世子,只許敗不許勝。”
“爲什麼?”李東來一愣,眼神中滿是不解和濃濃的驚愕:“道觀不是說公平比武嗎?您叫弟子如此做,豈不是有違比武的初心?”
“因爲他是世子,他配得上水神的賜福,唯有他獲得好處,纔會更加死心塌地的對我黃天道投誠,咱們在北地傳道的效果也就纔會更好,未來的生活也就越順利。”劉鋒滿臉嚴肅的道:“所以,你明日只許敗,不許勝利。”
“師叔的意思是說,第一名早就在大比之前就已經內定了?”李東來陰沉着臉詢問了句。
“可以這麼說。”劉鋒此時也沒有掩飾:“第一名只能是世子的。”
“那道觀爲何不直接將名額賞賜給他,何必叫我們打生打死的去參加大比?”李東來面色陰沉的詢問了句。
“上面有大賢良師盯着,大賢良師定下的章程誰敢違背?況且想要成爲星神,還要有足夠的氣數,只要世子擊敗你們,裹挾着大勝的氣數,就可以直接坐穩星神的位置。”劉鋒道。
“所以我們都是世子的資糧,將所有的氣數都貢獻出去,供世子吞噬是不是?用我們所有人的氣數,都去成全他一個人?”李東來聲音中滿是苦澀。
“爲了宗門大局,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希望你能理解道觀的苦心。你放心好了,等日後五方五帝歸位,星神歸位,我可以做主允許你成爲星神的從屬神靈,日後長生不死也並非虛妄,只是晚了幾日而已。”劉鋒語重心長的道。
“怕不單單是晚了一些時日,而是所有人都要成爲張曉花的從屬,然後繼續爲張曉花效力吧?”李東來嘴角的苦澀越來越濃郁。
“這就是你的命!是你們這一輩黃天道弟子的命!”劉鋒輕輕一嘆:“認命吧。”
李東來沉默下來,站在原地不語。
劉鋒拍了拍李東來的肩膀,然後輕輕一嘆轉身離去,待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張諶,對着張諶點點頭並未說話,顯然是不認爲張諶有威脅到張曉花的本事。
“張師弟,你回來了。”李東來站在院子裡看到走進來的張諶,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我都聽到了。”張諶面色沉重的道。
“這次的大比,是利用咱們整個吳祖師麾下道統青年一輩的氣數和未來,去成全滋養了張曉花。所謂的大比,不過是氣數的收割和掠奪罷了。”李東來嘴角露出一抹苦澀。
“你要放棄了?”張諶看向李東來。
“你覺得我面對整個道統的壓力,有說‘不’的資格嗎?”李東來反問張諶。
張諶聞言沉默,李東來雖然是一階神明,掌握了銅皮鐵骨,但是面對着黃天道這個龐然大物,卻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我以爲你是那種刺頭,不會甘於被壓制的那種人。”張諶道。
李東來聞言嘴角忽然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很是邪魅狷狂,帶有一絲絲的瘋癲:“不得不說,師弟你看人真準。”
“所以你要在大比的時候全力以赴去擊敗張曉花?”張諶好奇的詢問了句,他覺得李東來全力以赴,勝算還是很大的。
“我要是擊敗張曉花,黃天道的上層絕對饒不了我。”李東來道。
張諶聽聞這話整個人都迷惑了,既不甘心於被壓制,又不擊敗張曉花,這怎麼操作?
“我乾脆直接棄賽!張曉花想要收割我身上的氣數,非要親手擊敗我不可,可我根本就不給他擊敗的機會。”說到這裡李東來站起身,對着張諶和小豆丁擺擺手:“二位師弟師妹,江湖路遠,咱們有緣再會。這黃天道不待也罷,我現在已經得了能力,成爲了神明,去哪裡不能混一口飯吃?”
說完話瀟灑的轉身離去,留下張諶站在院子裡發愣。
張諶呆呆的看着李東來的背影,整個人都呆住了,萬萬沒想到李東來竟然還有如此算計。
“他不告而別,導致張曉花完不成氣數收割,到時候道觀高層饒不了他。”張諶看着遠去的李東來,開口感慨一聲。
“這死胖子膽大包天,我倒是高看了他幾分。”成渝在旁邊感慨一聲,眼神中有幾分難過。
“他是個心有大志的,怎麼會甘心被人收割氣數,成爲了別人的資糧。”張諶道。
“那師弟你?你怎麼辦?”小豆丁一雙眼睛看着張諶,目光中滿是擔憂:“你難道也要被張曉花給收割掉嗎?”
“觀主又沒叮囑我,我到時候擊敗了張曉花,觀主豈能怪罪於我?”張諶想到了吳長明,如果自己真的被劉鋒怪罪,吳長明那老傢伙應該替自己出頭的吧?
“莫要多想,我還是趕緊準備吧。”張諶嘀咕了一聲。
且說李東來走出張諶的小院,心中越想越生氣,他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大比之前他自詡自己極有可能獨得頭籌,那吳銘爾也好,還是褚明月也罷,都絕對破不了自己的防禦,那星神的位置本來應該是自己的,但卻偏偏被平邊王府給摘了桃子,他心中氣憤到了極點。
“那是屬於我的一切,就這麼全都讓給那個窩囊廢,你叫我如何甘心?”李東來是越想越生氣,乾脆頓住腳步,扭頭向着某座別院走去。
左右自己都要反出黃天道了,既然要幹,那就幹一把大的。
自己壞了黃天道的算計,帶走了部分氣數,黃天道豈能饒恕自己?
既然如此,自己早晚都是要被追殺,爲何不匯聚更強大的氣數,到時候自己在氣數的加持下,逃命概率又大一些。
“褚明月!”
李東來來到了褚明月的居所,漫不經心的喊了句。
褚明月此時正一個人在院子裡準備明日的比武事宜,明日就是大比,他可不敢疏忽。
見到李東來登門,褚明月頓時面色陰沉了下來:“你來我這裡作甚?”
他二人早就不對付了。
“我就是看你天天吹牛逼,說自己屠殺了一位神明,到處宣揚自己如何如何的牛逼不爽,今日想要給你一點教訓而已。我要叫你知道,神明和凡人的差距!我要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絕望。”李東來一邊說着話,身形猶如一隻靈活的豹子,幾個起落就來到了褚明月身前。
他是不甘心就此離去,要擊敗褚明月,奪了褚明月匯聚起來的氣數。
“你要做什麼?道觀禁止私下比武……”褚明月周身氣血浩蕩,連忙提拳反擊。
可惜,褚明月煉就氣血,李東來也煉就了氣血。褚明月是暗勁武者,李東來也不差。而李東來更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面對着褚明月的攻擊只攻不守,不過是十招過後,李東來一拳砸在了褚明月的胸前,剎那間骨裂聲響,李東來倒飛出去,撞在了一棵大樹上,猶如死狗一樣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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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來!”褚明月的聲音中滿是怒火,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但是卻無力再戰。
“小子,以後別在那麼張揚,別再讓我聽見你吹噓說屠戮神明的戰績,否則以後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你了。”說完話李東來找來繩索,直接將褚明月綁在樹上,然後迅速的遠去,留下褚明月氣得麪皮青紫,整個人都在發呆。
“我和他的差距,當真這麼大嗎?”褚明月眼神中滿是絕望,那股子精氣神此時就此散去,再也不復之前的意氣風發。
李東來動作不停,陸續擊敗三人後,在來到第四個人的院子時,卻見一個被凍成冰雕的男子,此時安安靜靜站在院子裡,看到那冰雕後李東來愣住:“這是吳銘爾的寒冰之力,看來這小子也和我做了同樣的選擇。”
小院內
張諶拿着一把鐵劍,又拿着錘子和鑿子,不斷在叮叮噹噹的鑿來鑿去。
身爲苟到極致的人物,他覺得但憑血污之力去破了對方的護身神通,還是有些不保險,自己還要準備一些後手。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若是叫宗門內的老傢伙們反應過來,到時候自己再無第二次重來的機會。
“我還需在寶劍上設計一些精巧之處,免得到時候出現岔子導致翻車。”張諶嘀咕着。
就在張諶拿着鐵錘敲擊不停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聲響,就見一個帶着面具的青年緩緩從門外走入。
“吳銘爾。”張諶聽聞腳步聲停下動作,扭頭望去看見來人的時候,眼神中滿是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