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知道能在青山待多久,但有一點基本可以確定的是如果我跟夏晴在一起肯定會害了她。
“你不用擔心會害了我,如果連這一點幸福都不給我的話,對於我來說纔是最殘忍的。”
夏晴看出了我的心思,一個可以把楓葉做這麼大的人,情商和智商又怎麼會平庸呢。
“我不敢給你任何承諾,但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不讓你受任何傷害。”
夏晴對於我來說非常特殊,感情肯定要比結過婚的田淑雲還要深厚很多。
“我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我不會要求你任何的承諾。我們就這樣坐着不說話,對我來說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她給我倒了一杯酒,自己同樣也倒了一杯,臉上始終保持着溫婉的笑容。
“在想什麼呢?”
看到我有些出神,夏晴擡起頭問了我一句。
“我在想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個時候你對於我來說可是高不可攀的人物,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我給掐死,這命運還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啊。”
夏晴聽了之後也不禁莞爾,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確實如此,雖然那個時候你算是一個螻蟻,但總是蚍蜉撼樹。真不知道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神經出了問題。”
現在夏晴身上的香味跟最初我認識她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變化,只是臉上的妝容卻比以前要淡了很多。
“我記得你在夜玫瑰可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你那個紅顏現在可不簡單啊,已經成了楓葉的二號人物了。”
“是嗎?”
夏晴說的當然是蘇冉了,那個時候我還託人把她重新安排進了楓葉,可誰知道最後她竟然還是聯合狄坤要害我,甚至還派人殺我。
“她應該也算是你的女人吧,怎麼看你的表情好像並不怎麼高興啊。”
“人人都說你是黑寡婦,我覺得這個稱號放在她的身上纔是最合適的。”
滿滿一杯酒被我一口喝進了肚子裡面,嘴裡苦澀,心裡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拿出乾癟的煙盒,點上了最後一支菸,深深吸了一口。
“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眼見的也未必就是真事。”
夏晴很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莫名的笑容讓我看不透。
“既然你已經重新回到了青山,那麼以後肯定有很多見面的機會。你跟狄坤是敵人,而楓葉現在也算狄坤的一個產業,躲是肯定不可能的。對了,好像你大學同學的妹妹還跟她住在一起呢,這小丫頭也很踏實能幹,也算中高層領導了。”
“那你怎麼就知道她提拔那小丫頭不是爲了對付我呢?”
我吐出一口濃煙,自嘲的問了一句。
“看來這個紅顏傷你傷的還挺深的。田淑雲現在重新接手夜色了,其中的利益關係我看不太明白。”
夏晴微微皺眉道。
“對於重新回到青山之前我是很牴觸的,甚至有些不敢面對當初的人和事,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倒不如坦然去面對。”
我擠出一個笑容,算是自我安慰吧。
“希望你真的可以這樣做,要我說你倒不如直接去夜色重新應聘保安。”
“這個建議不錯。”
說完我們兩個都不由的笑了起來。
“對了,你好像弄了一個娛樂公司是嗎?”
“對,一直是蓉姨在打理,算是在金陵的一個老教授幫我爭取過來的。他可是楊國富的老師,這身份可是相當恐怖了。”
“既然回來了,就接手吧。但是娛樂圈可是要比夜場還要複雜,勾心鬥角,殺人不見血,這些肯定是免不了的。”
夏晴有些擔憂的說道。
“經歷的事情多了,也就不太在意這些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去京城,給我這個落魄不堪的命運畫上一個句號。”
“京城,那可是隨便掉下一塊磚便可以砸到大官的地方。水深的很,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要去那個地方。”
“你去過京城嗎?”
我又喝了一杯酒。
“算是去過吧,只是沒有長待。那裡的氣氛很壓抑,明珠也是國際大都市,生活節奏也快,但跟京城比起來還是差了一份歷史的厚重感。”
我當然知道她說的這份厚重感指的是什麼,慕容家可以在京城這種氛圍下成爲大樹這底蘊絕對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比的。
“葉家在青山有什麼業務嗎?”
“化妝品行業,影視娛樂行業,還有上面扶持的一些地產項目。”
夏晴沒有任何思考的便回答了我的這個問題。
“沒有進軍夜店產業嗎?”
“他們葉家是正兒八經的帶紅家族,明面上肯定是不會涉足這種行業的。當然私底下會不會插一腳就不知道了,就目前來看葉家似乎並沒有這種打算。”
夏晴又給我倒了一杯酒。
“葉淺靜算是葉家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了,在軍部鍍金之後進軍商界這能量不是一般的大,青山的商界恐怕要發生不小的地震了。你是跟她一起來的,她已經把田淑雲之前的別墅買了下來,你住在裡面應該是綽綽有餘纔對啊。”
她話語有些揶揄,隱隱還能聽出一點酸味。
“她是大家族的領軍人物,我跟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白詠珊好像是在盡力撮合你們兩個,有她在中間你們的關係應該不會太過於僵硬纔對。”
“爲什麼這些事情你都知道呢?”
夏晴關心我是肯定的,可是如果像她現在這種生活狀況想要了解這麼多方面的信息不太現實啊。
“我如果說是算出來的你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能瞭解葉家在青山的佈局我不奇怪,可是你對白詠珊瞭解這麼清楚就有點說不過去了,你究竟是誰?”
我把酒杯蓋住,不再讓她給我倒酒,煙也沒有了,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別管我是什麼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害你的。”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又怎麼敢相信你不會傷害我呢?”
我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我想隱藏只要稍微裝傻一下就可以,既然這樣我爲什麼要合盤說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