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一愣,連忙出聲勸阻。
“小姐,他是什麼底細我們都不知道,貿然見……”
“好啦!我又不會親自約他見面,你去幫我約他。”
於曼麗聲音提高了些,阿成皺了皺眉,沒再多說什麼,只得點頭答應。
顧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但沒有急着發動車子離開,而是雙手抱懷,舒服的靠在座椅上,看着車窗外,似乎在發呆。
這時,只見豐田阿爾法保姆車下來四五個人,拖着幾個大行李箱走進喜來大酒店。
不到幾秒,一個身穿黑色西服,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又走出喜來大酒店。
四周張望了下,隨後徑直向布加迪走來。
見狀,顧晚勾脣一笑。
魚兒上鉤了。
“嘭嘭嘭……”
車窗被敲響,顧晚慵懶的搖下車窗。
“幹什麼?”
身穿西裝的彪形大漢,也就是於曼麗的保鏢阿成愣了下,他沒想到顧晚會這麼直接。
於是乾笑兩聲,“哥們,怎麼稱呼?”
聽到這話,顧晚眉尖微揚。
“哥們?我比你歲數大很多。”
他說的是實話,畢竟他活了一萬年,可以說比任何人的年齡都長。
阿成再次一愣,上上下下將顧晚打量了個遍,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在校大學生,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五歲。
吹牛逼!
現在這年輕人真是浮誇。
阿成誤以爲顧晚想佔自己便宜,也不計較,乾笑着說,“那好,先生貴姓?”
“姓顧,有什麼話直接說。”
顧晚冷冷淡淡的態度讓阿成有些氣惱,眉頭一皺,“我家小姐想和你聊聊,跟我走吧。”
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哪知背後傳來一聲嗤笑,緊接着想起令他氣惱的冷淡聲。
“你是誰?憑什麼讓我跟你走?”
“還有,你家小姐想和我聊聊,爲什麼不讓她親自來?”
阿成氣的肝疼,還好他素養一向極好,沒有當場發火。
忍着氣憋着怒,轉過身,再次來到車前,儘量用着平靜的語氣說,“你知道我家小姐是誰嗎?多少男人……”
“你家小姐是誰關我屁事,如果她想和我聊聊,就讓她親自來。”
不等阿成發作,顧晚直接搖起車窗,看都不看他一眼。
“轟……”
低沉的引擎轟鳴聲響起,布加迪緩緩抖動,即將就要疾馳而去。
見狀,阿成急了。
於曼麗對他可說了,務必要把顧晚請來。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既然吩咐了,他必須要做到。
因此,阿成連忙快步跑到車前。
坐在車裡的顧晚嘴角微揚,但緊接着臉色一冷,搖下車窗探出腦袋。
“找死嗎?趕緊讓開!”
阿成無奈,只得苦笑着說,“顧先生,麻煩您和我去見見我家小姐吧,她真的想和你聊聊,算我求您了還不行嗎?”
本以爲這話說出去多半也是徒勞無功,沒想到布加迪突然熄火,緊接着剪刀車門升起。
顧晚一臉淡笑的走了下來,啪的一下隨手關上車門。
看着目瞪口呆,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的阿成,淡然一笑。
“早這麼說不就得了,恭恭敬敬多好,走吧。”
阿成面露苦笑。
這小子真他媽有個性!
……
喜來大酒店在江州也是排得上號的五星級酒店,裝修奢華,隱蔽性高。
因此,不少明星來江州都喜歡入住喜來大酒店,於曼麗也不例外。
儘管這次是來見朋友,於曼麗也不想引起多麼大的轟動,一路行程都非常隱蔽。
所以對於今天發生的這場鬧劇,她有些好奇,更好奇的是顧晚。
一個看起來跟在校大學生一樣的普通小年輕,卻身手不凡,而且能讓江州道上大哥恭恭敬敬。
這樣的人物在京都也沒幾個,至少她從來沒有遇見過。
但凡家裡有錢有勢,哪一個不是把自己打扮的穿金戴銀,出入前呼後擁,極爲講究排場。
可她今天剛纔見到的那個年輕男子卻不一樣。
開着價值上千萬的超跑,身手又那麼厲害,又能讓道上大哥畢恭畢敬,但整個人卻穿着普通,毫無氣質。
這強烈的反差引起了於曼麗的好奇,所以她想和這個有趣的年輕男子聊聊。
“叮咚!”
門鈴聲響起,剛剛走出浴室的於曼麗愣了下,飛裹起一件浴袍,匆忙走向套房,同時開口說:“等一下,我在洗澡。”
門外的阿成臉色微變,看着一臉淡然的顧晚,乾巴巴的說,“我家小姐在洗澡,她……洗澡時間很長,要不改天再約您?”
話說的很委婉,但意思卻非常明瞭,相信任何一個人都能聽懂。
但顧晚卻揣着明白裝糊塗。
“沒關係,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阿成無奈,只好陪着他在門口等待。
幾分鐘過後,房門緩緩打開,一陣香風頓時撲鼻而來。
顧晚眼前一亮,儘管在萬年中他很多次見過於曼麗,但每一次見到都覺得驚豔。
如果說秦沐瑤是帶刺的玫瑰,迎風而開的雛菊,熱烈卻又羞澀。
那楊凝冰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冰山上的雪蓮。
只能遠看不能近觀,高不可攀,聖潔冷豔。
而於曼麗就是純潔的百合花,調皮的小精靈,在純潔的外表下是一顆火熱狂野的心。
純潔的時候令人心生愛憐,狂野的時候令人心中火熱。
一張標準的娃娃臉,略略有點嬰兒肥,彎彎的柳葉眉,烏黑明亮的圓眸。
鼻子不大不小,挺立又不顯得突兀,兩片紅脣薄薄又小巧。
整個五官湊在一起令人眼前一亮,只覺得她純潔無比中又帶着些許的嫵媚熱辣。
再加上高挑完美的身材,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成爲萬千男性心目中的女神,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顧晚只是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並不是顧晚故作高冷,而是他看的太多了,連沒穿衣服的模樣都見過。
但這一幕落到於曼麗的眼中,卻讓她生出了幾分不滿,甚至有些不服氣。
他在故作高冷?
哼,和那些臭男人一樣,故意冷冰冰的。
但……他好像真的沒有在故意做作,難道我對他不夠有吸引力?
想到這裡,於曼麗故意挺着挺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