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嶽不羣冷哼一聲,但還沒來及出手,一道劍氣就朝他劃了過去。“劍氣?!”
不等嶽不羣再說什麼,一道道凌厲的劍氣,不要錢一般的朝他攻了過來。
他能用出劍氣,雖然讓嶽不羣驚訝,但看到他如此不惜力的打法,嶽不羣嘴角勾起一道冷笑,打算暫避其鋒芒,再尋到機會,一劍結果沈皓峰的性命。
沈皓峰不知道旁人內力運轉的速度,不然他一定會爲自己內力運轉的速度感到震驚。這是因爲他近乎道的【F中術】,所謂萬法歸一。
但他知道的是,每次消耗內力釋放劍氣,消耗的內力在下一道劍氣釋放前,就又補上了,他需要惜個毛力?
至於揮劍的力氣,【天生神力】的他,就更不需要在乎了。
嶽不羣這會兒也想不到,他只是想暫避鋒芒,可這一避,他就被從頭壓着打到尾。
數十道劍氣打完,看着手忙腳亂的嶽不羣,沈皓峰大喝一聲蕩劍式,用出獨孤九劍,就朝嶽不羣攻了過去。
挫劍式,挫劍式,挫劍式…
明明是同一招劍法,但其中蘊含的變化,嶽不羣還沒摸清,就連中數劍。
“這是什麼劍法?!”
“還沒打完。”
挫劍式。
“啊。”
嶽不羣發出一聲悲呼,因爲沈皓峰動真格的了,不再只刺他皮糙肉厚的地方,接連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一道寒冰真氣,還打進了他小腹的穴道。
“爹!”
見沈皓峰的劍架在了嶽不羣的脖子上,嶽靈珊不顧腿傷,衝到沈皓峰面前,“你割斷了他的手筋腳筋,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你就放他一條生路吧。”
看了眼她受傷的腿,可惜隔着衣服,沈皓峰看不到她的傷勢。
調轉劍尖,沈皓峰一劍刺中假葵花寶典,目光掃向嶽不羣,“一本武功秘籍,就讓你滅絕人性,企圖殺自己的弟子滅口,簡直豬狗不如。”
“陸大有,燒了它。”將卷宗甩向陸大有,見他拿出火摺子,將其點燃後,目睹嶽不羣眼裡的痛苦,沈皓峰冷聲道:“你走吧,看在師姐的份上,我不殺你。但你妄想斷了華山派的根基,華山派不是你一個人的。倘若日後你再敢踏入華山一步,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
一如電影,樑發他們準備帶着癡傻的令狐沖,去牛背山歸隱。
“師妹、峰師弟,你們有什麼打算?”
嶽靈珊沒有說話,轉頭看向沈皓峰。
被他們注視的沈皓峰心思急轉,他剛廢了嶽不羣,不只表面上割斷手筋腳筋那麼簡單,又不准他再入華山,如今樑發他們又要退隱,那華山派又要面臨青黃不接的局面了吧?
腦海中那道腴美的身影,豈不是又要獨自撐起華山?
沈皓峰想了想道:“我剛用的那套劍法,叫獨孤九劍,是華山一位叫風清揚的前輩所教。你們安心退隱吧,我還要爲華山盡一份力。日後若是有空,來華山看看。”
聽他說劍法是華山前輩所授,樑發等人覺得驚訝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好,有緣再見。”
“師姐、峰師弟,再見。”
“好你個陸猴兒,和師妹他們話別你也要插隊?!”
陸大有急道:“什麼插隊,我是平移過來的。”
等他們走後,沈皓峰握住了嶽靈珊的手,後者帶着悲傷道:“我們這就回華山嗎?”
“我先看看你的腿。”
傷口不算太深,但即便再淺,這樣的傷口,也會留下淡淡的疤痕。只能配置一些藥膏,看能不能將其淡化了。
見她心情不佳,這次沈皓峰真的只是檢查了一下她的腿傷,沒有檢查其他地方。
策馬跟在沈皓峰旁邊的嶽靈珊看了一陣,皺眉道:“這好像不是回華山的方向?”
“我們晚一天回去,師孃她就晚一天知道真相,就會多開心一天。”沈皓峰迴了一句。
“那我們這是去哪?”
“苗區。”
“爲什麼去那兒?”
因爲任盈盈她們在那兒。
“因爲那裡有我跟你美好的回憶。”沈皓峰柔聲說道。
聞言,由於嶽不羣的事心情不佳的嶽靈珊,美眸裡滿是感動,“皓峰,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沈皓峰將手遞給她,在握住她的手後,運力將她拉了過來,又伸手一託,讓她面對面落在馬背。
看着她的俏臉,沈皓峰深情道:“我會永遠陪着你(們)。”
嶽靈珊忍不住撲到了他懷裡。
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沈皓峰輕輕托起她豐臀,嶽靈珊會意的抱着他的脖子,沈皓峰撥開她衣褲的動作,如同撥雲見日。
片刻之後。
空身奔跑的駿馬,一把瞥過馬頭,馬眼裡盡是幽怨。
日落月升。
沈皓峰打馬趕到苗區野店的時候,嶽靈珊已經靠在他懷裡睡着了。
他前腳剛勒停了駿馬,藍鳳凰後腳就從野店裡跑了出來,只聽她清脆的喊了一聲“峰哥哥”,就衝向了他。
沈皓峰只好跳下馬,任由她跳到身上,還一如既往的擔心她會摔下來,伸手托住了她的渾圓的翹臀。
“你不是要回華山派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勾着他的脖子的藍鳳凰,湊在他耳邊問道。
還沒來及開口,沈皓峰就聽到一聲呵斥,“藍鳳凰,你在做什麼?”
聽到任盈盈的聲音,藍鳳凰十分可愛的朝沈皓峰吐吐舌頭,忙從他身上下來,扭頭看向任盈盈,笑道:“哦,壇主,我出來幫你迎接他啊。”
瞪了她一眼,站在野店欄杆處的任盈盈看向沈皓峰道:“不是說要先回華山派嗎,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藍鳳凰撇撇嘴,這和她問的一模一樣。
“說來話長。”沈皓峰想了想道:“我先將她安置好,再同你們慢慢說吧。”
說話的時候,他還看了藍鳳凰一眼,他其實就是主打一個一碗水端平,不能只看任盈盈不看她,都要照顧到。卻不想藍鳳凰誤會了他眼神的含義。
“好,藍鳳凰,讓人替他們準備房間。”
將嶽靈珊安置好後,出了房間的沈皓峰,就看到任盈盈她們,坐在屋頂等他。
露出一道笑容,沈皓峰腳下運力,人輕鬆躍上了屋頂,在她們身邊坐了下來。
“來,喝酒。”藍鳳凰熱情的將一罈酒遞給了他。
沈皓峰接過之後,舉起酒罈,仰頭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明明十分普通的喝酒動作,落在藍鳳凰眼裡,卻覺得無比的豪邁,男人味十足,看的她眼裡滿是愛慕。
任盈盈冷哼了一聲,這才讓即將氾濫的藍鳳凰收斂了一點。
將酒罈放下的沈皓峰,言簡意賅的,把染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包括嶽不羣被廢了功夫,樑發等人退隱江湖的事,全都沒有隱瞞。
“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嶽不羣是陰險小人?”
藍鳳凰和任盈盈先後說道。
嘆了口氣,沈皓峰擡頭望着皎潔的月亮,“終歸還是存了一些僥倖,不想事實卻沒有一點奇蹟。”
誤以爲他心中傷感,和任盈盈對視一眼,藍鳳凰嬌聲道:“不要再想這些了,快喝酒。”
“好。”
酒過三巡。
撩開被風吹亂的髮絲,俏臉發燙的任盈盈疑惑道:“今晚升溫了嗎,怎麼這麼熱?”
藍鳳凰解開衣襟,“確實好熱。”
嗯?
卻見藍鳳凰悄悄朝他使了個眼色,沈皓峰:“???”
她那眼神,分明是在向他邀功,這酒有問題?
她的下毒手法或許不高明,卻很無解,因爲她跟着一起喝。但自己什麼時候讓她下藥了?
他確實沒有,這是一場誤會,是藍鳳凰誤解了他當時看她的眼神的含義,以爲他是要她幫他下藥,拿下任盈盈。
所以她在酒裡下了陰陽合歡散。
這是一種藥效極強的*藥,而且一旦用內力逼毒,毒性就會發散的越厲害。
“這屋頂結實嗎?”
白了他一眼,藍鳳凰嗔道:“你就不會輕點?”
“用天線,用天線排成愛你的形狀hoho。在屋頂唱着你的歌,在屋頂和我愛的人,讓星星點綴成最浪漫的夜晚,擁抱這時刻這一分一秒全都停止,愛開始糾結…”
不知什麼時候趴到沈皓峰身邊的任盈盈,看到眼前的情景,她疑惑之餘又帶着嬌嗔道:“這裡也可以嗎,我也要。”
沈皓峰:“……”
一巴掌拍在藍鳳凰彈力十足的翹臀上,“藥效還沒過去?”
“快了,快了…”
一時間,沈皓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回答他的問題。
三人從屋頂又到了任盈盈的房間。
變化的是環境,不變的是在做的事。
就好像一年四季,牛都是要耕地的,只是播種的氣候地方不同。
天微微亮。
看了眼趴在牀沿的任盈盈,藍鳳凰湊到沈皓峰耳邊道:“峰哥哥,我先走了,你千萬要安撫好壇主。”
她也知道害怕?
雖然這不是沈皓峰本意,但他不是得了便宜賣乖的人,點了點頭,“我會盡力的。”
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抱着衣裙的藍鳳凰,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她剛出門,任盈盈就轉過頭,冷着俏臉,一雙美目,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皓峰道:“是你讓她在酒裡下藥的?”
如果她等等再問,沈皓峰想和稀泥,還要費點心思。
但這會兒這麼多水,和起來簡直全無難度。
不吹不黑,沈皓峰有六十九種和法。
良久。
趴在沈皓峰懷裡的任盈盈幽幽道:“你就不怕等你睡着了,我給你下蠱?”
“我們都是可憐人。”輕輕攬着她的纖腰的沈皓峰大言不慚。
想說一句果然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的任盈盈,又把話嚥了回去,因爲這把她自己也罵進去了,“我怎麼可憐了?”
“讓我想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