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了頓,在箱子裡找出了一件褻衣。
我打算去洗澡,不過雖然這褻衣布料還不錯,但還是太薄了,一穿不僅露月匈還露腰!
不穿裹月匈的話容易被看光!所以我又拿了一個白色的布條,充當裹胸。
然後我就把這些衣服放在湖旁邊的石頭上了。
我忽然記起,原身把銀色清澈、波光粼粼的湖泊稱爲:銀月光湖。
真是個不錯的名字。
然後,爲了有情調點,我又去旁邊採了些薄荷葉子,準備用來當我的“沐浴香水”。
爲什麼爲了營造氣氛要用薄荷葉子呢?!不是應該用玫瑰葉子的嗎?富豪不都是這樣享受的?!
呃呃呃,不都是因爲這附近沒有玫瑰葉子嘛!而原身又只種了薄荷葉,所以才迫不得已用這個嘛!
不過話說,能有就不錯了,還那麼多要求?!
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本身還是挺喜歡薄荷的。
我脫光衣物,“譁”的一聲跳入了銀月光。
然後洗了洗薄荷葉子,用一部分灑在了我身旁,綠色的葉子漂浮在水上,發出陣陣清香。
我俯在一旁的泥壁上。
我一移動,那水便有一部分順着我移動,而水一移動,薄荷葉就也移動,所以此時我的身邊還是有股子沁人心脾的薄荷清香。
此時我竟想高歌一曲,腦海裡不自禁閃過一首我曾經時常哼的一首歌。
然後我就唱了。
你的每個呼吸都讓我心動…
你的一顰一笑都讓我顫抖…
遠方的你可知我在想你…
不管多少時空阻隔我都不停息…
站在雪地的你是多麼美麗…
你穿着我送你紅色的大衣…
你對我說今生若不能一起…
我願意開始等你,直到我們永不分離…
你知道我愛你真心真意…
你知道我愛你永不放棄…
這人世間紛紛擾擾只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我知道你愛我勝過自己…
唱着唱着,我突然聽到了一些聲音,是腳踏在泥土裡發出的一點點兒聲響,還有草被擠在一邊發出的一絲絲“沙沙”聲。
我估計是有人,只是那個人不想讓我知道他是誰,所以特意掩蓋了行走的聲響,可是他不知道,我的耳朵後天性被我練成了擁有非常靈敏聽覺的耳朵,不僅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都是如此。
那個人停了下來,可謂是高手,因爲,他把氣息收到了最低,幾乎是沒有。一個沒有武功的人幾乎是無法發現的,不過有些武功不高的人也無法發現。
而我屬於第三種,自我練就。
就因爲他屏住呼吸,所以我更確定了,他肯定是不想讓我發現,而且他是習武之人。
其實我現在沒有一點武功,不過我也不怕,覺得這還是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
但是我突然發現了他眼裡一閃而過,不宜察覺到的殺意。
他肯定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而發現了我就打算殺人滅口。
但是當我唱歌的時候,他似乎又不想殺我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我就是有直覺覺得他不會傷害我。
這時心裡複雜的我,並沒有影響到我臉上的表情。
一開始,我是側對着他的,後來洗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揹着他站了起來。
不過不是故意揹着他的,揹着他反而會讓他覺得我發現了他,這樣打草驚蛇可不是我的所爲,雖然這樣他看不到我 的裸身。
而是因爲恰好我的衣物和薄荷葉就在那邊。
我拿剩餘的薄荷葉揉成團,一點點把薄荷葉的綠汁塗抹在我身上,這個汁對於我來說就像現代的薄荷味香薰,亦或是香水。
不一會兒,我身上是滿滿的薄荷葉味了,香香的。
我感到很愉悅,然後我就這樣站着三分鐘後,薄荷葉綠色的汁兒就在我身上幾乎是風乾了,香味定性了。
然後我就又蹲下身,潛在水裡,擦掉了身上的綠汁。
但香味猶存。
我出了銀月光,一身溼漉漉的站在岸邊,然後靜靜的站了一分鐘,幹了。
我先用布條纏上月匈,然後穿上了衣服。這衣服其實長的就好像裙子一樣,而且下面嗖嗖的來涼風,因爲我沒有穿褻褲。
穿了衣服,我便回去了。
這時,已經把臉上的黑泥洗乾淨的我,非常想看看黑泥背後的臉是怎麼樣的。
回了房間,我翻了翻箱子,找出了銅鏡。
雖然銅黃色比較不容易看,但還是可以看到鏡中的人的容貌。
我看了一下,還算清秀,不過笑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看了看身材,也還不錯。
突然,肚子有點餓了,我一笑,哎呦,差點忘了肚子還餓着呢!
嗯,等下我打算出去穿條魚來燒烤,再順便帶點孜然之類的香料。
我到門前,打開門,突然看到了那個人,那個人是個男人,穿着古代將軍裝,渾身肅殺之氣,眼神有點冷冷的。看起來還不錯,很英俊帥氣…
雖然他是我的菜,但是這看起來是一匹野馬,以我現在的處境,想要馴服他,就需要花費很多的力氣與精力,但是我的的確確沒有什麼時間和力氣。
我活着的時間是不能夠確定的,誰知道會不會明天就一命嗚呼,死了,我實在不能確定我可以在這異世待多久,所以我不想帶上一個牽掛。
倒不如,自由自在,到時候真的死了,也能了無牽掛,安安心心的喝了孟婆湯,了了前世的記憶,一切重新開始。
而如果我真的和他在一起了,或許當我早早的死去了也會不放心他,也不甘心那麼早就了卻了紅塵。
他看我看了他那麼久,有點不耐煩:“看夠了嗎?”
他的聲音不是像古代大將軍那樣有威懾,威壓的感覺。或許是因爲他知道他現在,在和一個女子說話,所以沒有一種將軍命令下屬的那種感覺。
他的聲音只是冷冰冰的,不過也感覺到他有些疲倦。
而且看口音,他是其他國家的。
我毫無一點禮貌的不客氣道:“有何貴幹。”看起來就像在趕一個阿貓阿狗一樣…
他眼裡閃過厭惡,我的語氣估計讓他厭惡到了極點吧!
這種人估計沒有什麼人會不尊敬他,也沒有人會用這種不客氣的語氣和他說話。
他扭頭走了,我感覺有一點點莫名其妙。真的是大少爺脾氣,不過也是別人不喜歡你,難道還要熱臉貼冷屁股嗎?所以這時候適合識相的走開。
不過一開始我聽他的語氣是冷冷冰冰的,毫無情感。
所以我突然有了一點邪惡的想法,我很想看他在我身下jiao 喘、求歡的樣子,想必會非常精彩,那樣更能引起我的慾望呢,我舔了舔嘴脣。
只是我知道這沒有什麼可能,我不能有太多的牽掛,與留戀。
雖然我是一個女人,但是現代的鐵朋友們都說我是一個冷冰冰的男人,從來不會特意扭扭捏捏,婆婆媽媽,以及、猶猶豫豫。
從來都是守口如瓶,說一不二之類的。
我有種預感,在這異世裡我想我可能會有第一次讓別人看起來我有女人的一面。
我不多說,看他走了,我也就走了。
不過我可能會大發善心,我準備打魚的時候多帶上一條,給他吃。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好幾天沒有吃飯,也沒有睡覺了。
我出去了,還連帶鎖上了門。
去了附近一條小河,雖然遠了點,不過沒耗費我太多時間。
我是先在那裡燒烤了一條小魚吃了,才帶回兩條大魚的。
回來的時候,我儘量輕悄悄的,因爲我聽到了他平穩的呼吸。
估計睡着了,我也不好打擾他,所以只能拿起一件大點的衣服,蓋在他身上當被子。
我蓋衣服給他以免着涼的時候,他沒有被我吵醒,還是仍然熟睡。
直到我煮了一條魚,香味四溢。
他聞到了味道,悠悠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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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魂翼醒來,忽然感覺到胸前有什麼衣物,一看是女孩子家家的衣服,皺了皺眉,這是?
然後看了看遠方的寧塵心,感覺明白了過來,應該就是那個女子給自己蓋上的了吧,可是,那個女子不是不歡迎自己嗎?怎麼又…?
他冷笑,呵,莫文(屬下)說的果然沒錯,女人都是善變的東西,又愛口是心非。
這時,寧塵心突然對着遠處的他道:“醒了?快過來吃吧…”語氣平淡的就好像討論今天什麼天氣一般。
而他一聽更是堅定了心中的說法:女人心海底針。
不過的確是好久沒吃東西了,再不吃夜魂翼也覺得自己撐不到明天早上!
所以他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吃了整整一大條魚。
不過他心裡稱讚,她的手藝的確是不錯啊!口齒留香,回味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