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只不過,面對這樣的出境,盔甲輕咳兩聲,然後笑了,雖然看不見對方的神情,歐陽烈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確是在笑。
“將身體和靈魂獻給祭司大人!”
盔甲自身的黑色氣體,開始以異樣的變化,融化成了一個新的盔甲,只不過,和之前的盔甲,不一樣的是,現在渾身漆黑,像是受到了感染一般,失去了原來的痕跡。
“呼呼。”
歐陽烈看了看對方,現在盔甲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識,他已經忘了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只知道,自己現在要將目前的對手,消滅掉。
這是祭祀大人交給他們的最終殺招,這一刻,他將使用遠超於自己的力量。
用自己的靈魂作爲賭注。
雖然力量會隨着時間慢慢減退,也沒有辦法,這已經是他最後的掙扎了。
最後的最後,他放棄了自己的意識。
放棄了和歐陽烈公平戰鬥的想法,選擇了祭祀。
歐陽烈經過一陣思考,也明白了對方的意圖,同時下定了決心。
他現在要用自己所有的穩固能力,將對方趕出自己的精神空間!
既然對方已經放棄了和他的對決,他不說要尊敬對方的想法,但是起碼不想讓對方在自己的精神空間中死去。
起碼,讓獨眼送他最後一程。
現在,他已經慢慢習慣了精神空間中的身體,同時也找到了驅逐對方的手段。
畢竟,是自己的世界。
“咚咚咚!”
通體漆黑的盔甲,每一步都將整個精神空間踩得震動不已。
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力量了。
只不過,歐陽烈倒是擔心,讓對方在這麼鬧下去,自己腦袋估計就要炸了。
歐陽烈單手一揮,一道灰白色的門,突然出現在了盔甲的前進路上,只不過,對方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跳過了。
“嗯,還有自己的判斷……”
歐陽烈有些無語。
特麼還會繞路,明明連自己的意識都沒有了。
就這麼喜歡這裡嗎?
不過,還是得送走你!
將所有的穩固,都放在自己面前,作爲防禦,然後靜靜等待着對方的來臨。
僅僅過了片刻,盔甲就來到了歐陽烈面前,同時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防禦,只不過,黑色盔甲表面浮現出了大量尖刺,如同惡魔的手腕一樣,將歐陽烈面前的防禦,全部摧毀了。
“果然,太過於勉強……”
歐陽烈一邊分析,一邊後退着。
每一次破碎的瞬間,他的能力又會形成一片防禦,最後,黑色盔甲速度也漸漸降了下來。
歐陽烈心中暗道:“就是這時候。”
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臂,然後往自己身邊一拉,盔甲頓時失去了平衡。
而當他想到直接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走出了歐陽烈的空間。
獨眼看見盔甲走了出來,有些驚喜道:“怎麼樣了?”
唉?
不對啊,剛剛他有些興奮,所以腦子停了一下,如果盔甲贏了,不應該是以這幅樣子出現,雖然現在不知道爲什麼變黑了。
但是,最合理的出現方式,難道不應該是直接控制對方的身體嗎?
突然,他發現那個被入侵的男子居然也醒來了,只不過臉色有些蒼白,嘴角有些血液而已,但是,爲什麼?
同時,他發現對方好像看盔甲的眼神有些奇怪,非要說的話,他感覺自己最近學的一個詞,比較適合這個場景。
gay裡gay氣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道兩人進行了什麼不可說的交流,然後對方愛上了盔甲……
這是什麼劇情?
只不過,正在他亂想的時候,盔甲則是慢慢倒在了地上,而黑色的盔甲也慢慢消失了。
而原來的白色盔甲,則是破碎了。
獨眼,感覺到,盔甲似乎最後給自己傳遞了一個信息。
“祭司大人,沒騙我們吧……”
一個不知道是疑問,還是肯定的句子。
只不過,唯獨能感覺到的,是盔甲最後,有些傷心……
獨眼慢慢擡起頭,對着歐陽烈問道:“你對他做了什麼?”
歐陽烈:“……”
“你自己應該已經猜到了,相信自己的想法就可以了。”
歐陽烈淡淡說道,他知道對方只是暫時不願意相信而已,或者說,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畢竟,經過了這麼多年的沉睡,突然間,告訴他們,喚醒自己的人,其實只是想要利用自己。
換誰都頂不住。
聽到歐陽烈的回答,獨眼沒有意外,而是慢慢放下盔甲,道:
“哥爲你報仇!”
隨後,整個人身體內出現了綠色的光芒,充滿了生命的氣息,而獨眼周圍的青草,都開始變得繁茂起來。
僅僅片刻時間。
“祭司大人,你居然已經離開了……”
獨眼心裡暗自神傷,他剛剛用這種方法,打算聯繫祭司大人,結果對方已經從之前的洞窟裡面消失了。
所以,聯繫不上。
雖然身體內流動着對方的能力,但是獨眼一點兒高興的神情都沒有。
獨眼看着地上的盔甲,下了決心道:“哥,馬上來陪你。”
其他人都以爲,他們只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只是上下級關係,只有他們自己清楚,四人,其實都是兄弟。
只不過,一開始就是由祭司大人,指導他們而已。
所以,對於他們而言,祭司大人,就是他們的再生父母。
現在,自己的父母,背叛了自己。
他只能夠,讓對方和自己一起走了……
獨眼僅剩的一隻眼中慢慢浮現出黑色的光芒,隨後彷彿是放映機一樣,光芒在地上形成了一副圖案。
而圖案中,一個面色冷漠的女子,正靜靜地看着他。
“獨眼,你很好,居然用這一招,來對付我。”
女子語氣清冷道。
獨眼有些無奈道:“大人,我想問一下,盔甲的犧牲,是您安排的嗎?”
“這樣說,不太準確。”
女子搖頭道:準確的說,你們所有人的死,都是我安排的,因爲我早就知道了你們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才下狠心做了這樣的決定,要怪,就怪你們太弱了,沒有繼續跟着我的資格。”